高宪:“洵哥儿口味有点奇怪。”
李思文:“是有点。”
赵秀:“我听说,是太尉大人一小我私家把他拉扯大的,喜欢年龄大点的女人,能理解。”
张洵:“……你们几个够了哈。”
他就是单纯的好奇,这都人老珠黄了,怎么弹性还这么好呢?
见老鸨眼睛又湿润了,张洵讪讪,脸皮子这么薄,怎么做青楼这个行当呢。
张洵拍了一下脑门:“差点忘了。”就见众人不知张洵要做什么的时候,张洵迈着六亲不认的法式走到状元公等身前:“既然你们知错,那知道怎么做?”
状元公微微一愣,随后敬重行礼:“之前是我等莽撞,给衙内和列位令郎赔不是。”身后之人齐齐拱手:“给衙内和诸位令郎赔不是。”
至于地上哼哼着的陈高……预计也爬不起来致歉。
张洵懊恼道:“谁特娘的要致歉?你们几个仗着身份,无端殴打我们,我们这一身伤可是重得很,医药费怎么算?”
众人:“……”
看人家状元公那群人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这是殴打你们?
状元公深吸一口气:“不知衙内要几多医药费。”
张洵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人:“四小我私家,一人一千两银子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了。”
嘶……
一千两?
就连老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家伙真狠啊,就那几小我私家他都是知道的,最大的官才多大点俸禄,就算几小我私家凑四千两……这可是要命啊。
解子胜不由苦笑:“子胜家境贫寒,这四千两恐怕……”
张洵不耐烦摆手:“家境贫寒还来逛楼子?还敢玩花魁?有种犯错,就要有底气肩负责任。”
解子胜微微缄默沉静:“知道了,只是他们都是因我的激动才做了这翻错事,这四千两就由我一人赔付即可。”
“那是你的事。”
签好了欠条,解子胜带着人离开了,重新到尾没有看明月一眼,明月也自知,自己的梦破碎了,破在自己的无知和那不值钱的自豪。
赵秀说道:“那解子胜我是知道的,家境简直贫寒,四千两银子恐怕……”张洵打断赵秀:“兄弟,首先,是他们来找事的,其次,堂堂一个状元,如果连四千两银子都搞不定,他有什么能力效力朝廷?”
“呃……虽然你说得很有原理,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高宪倒是很乐:“洵哥儿不愧是做生意的,一千两银子就这么得手了,我以前打架都是赔钱呢。”
李思文也是笑道:“预计那几小我私家,以后看见青楼都市腿软,咱们也算是无形之中给他们戒色了。”
四人同时哈哈大笑。
张洵说道:“了完最后一桩,去我那楼子里弄两个佳肴,我们兄弟继续喝。”
说完,张春走向老鸨,老鸨一脸警惕的捂着屁股退却了一步:“四千两银子,我转头就让人送上府。”
张洵淡道:“四千两银子那是他们几个冤大头,你这儿可不行。”
“那你要几多?”
“我不要钱,说白了今天这事的起因照旧因为你这玉香阁,身为消费者,我意见很大。”
“别空话,你就说要怎么赔偿你。”
“要求很简朴,你们自己从一楼砸到三楼,砸完之后你们再装修好,然后再砸,重复三次,这事就算揭了。”
老鸨马上怨愤大吼:“这怎么可能,你知道我们要损失几多吗,你……”
张洵神色微冷:“那就与我无关了,明天开始开砸……如若不砸……呵。”
没理会气得发抖的老鸨,张洵带着三人出了楼,然后上了马车,往饕餮楼去,对于玉香阁会不会砸,他完全不担忧。
衙内的名头可不是一般的好用。
背后有人怎么样?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爹虽然只是三司之一,可却是独得圣恩,厉害得紧的。
饕餮楼。
这时候都子时了,厨子肯定是早已离开了的,张洵就自己下厨,弄了两个小菜,哥儿几个就喝了起来。
这不由让赵秀再次改观,脱手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处罚的时候没有半点同情,这时候又没有半点架子,身为太尉之子竟下厨做菜给他们吃。
纷歧会,张洵端着四个菜上了来,醋溜土豆丝,酱爆肉,一个拍黄瓜,一个炸花生米。
“兄弟几个,尝一尝我的手艺,不是我吹,我楼子里的厨子们可都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高宪第一个夹了一筷肉,马上赞不停口:“都说你这饕餮楼是京城一绝,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滋味了。”
李思文吃了一颗炸花生米:“酥脆香咸,口齿之中回味无穷,没想到花生竟然另有这般服法。”
见两人都赞不停口,赵秀拿起筷子,却被张洵一把扯下了还蒙着的纱巾,正在用饭的两高宪两人一口酒喷出,就要站起见礼。
赵秀急遽干咳一声,示意两人坐下。
张洵奇怪道:“你两什么毛病,都是自己兄弟,要喝酒就坐着干,站起来干嘛?”
咳。
“敬酒,敬酒。”
被逼无奈的一碗干下,有些饿的赵秀一门心思的搪塞眼前的酱爆肉了,不时的张洵还搂着赵秀肩膀走一个。
另外两人彻底傻了。
洵哥儿真非我等能比,和太子爷一起逛青楼,一起打架,这还搂着太子爷一口一个兄弟干?
张洵抬头不爽说道:“你两老盯着别人干什么?工部侍郎的儿子赵乃木,这是我兄弟,可不要因为人家老爹官小就看不起他,知道吗?”
两人一哆嗦,差点酒碗都掉地上。
他爹关小?这天下的官都是他爹给的好不啦。
张洵举起手中酒碗:“哥几个,今天这一架打出了气势,打出了威风,打得那叫一个爽。”
“如今我们四个算是一起逛过青楼,一起上过战场,这可就是过命的兄弟了,从今往后,咱们京城四少那就是同进退,共生死。”
“干。”
酒已上头,再加上适才打那一架的余爽还在,所有人同时举起手中酒碗碰在一起:“京城四少,干。”
痛快的笑声响起,回荡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