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捂着自己的脸,满脸的不行置信,从小到大她何曾被打过:“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你疯了啊。”
她原本想说的是你知道我是谁吗?可一想到之前说这句话的明月才被喷得体无完肤,立刻改了口。
“老子的人被打,你这个当老板的睁眼瞎,不打你打谁?”张洵一脸的不屑,然后另有回味的说道:“没想到你这老鸨都人老黄花菜了,打在脸上的手感还不错。”
“你……你……你要支付价钱,我这玉香阁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哦,老子今天就要撒野了,你要怎样?”
老鸨气得尖叫:“来人,给我把这个狂徒抓起来,我要拔了他的皮。”
歇斯里地的叫声响起,十来个仆人粗暴的推开来宾直往二楼冲来。
“我看谁敢!”
赵秀站了出来,黄家的气度不怒自威,再加上一身穿着华贵特殊,倒是把那几个仆人震在了原地。
他也没想到,张洵竟用这样直白的要领来解决。
走到张洵身边悄声说道:“怎么就打人了?”
张洵呵声冷笑:“这里是人家的土地,讲理是不行的,要出胸中恶气,没有比这个更直接的,当讲理没用的时候,拳头硬的说了算。”
赵秀愣了一下:“似乎是这个原理,只是我们在人家的土地,动手恐怕不讨好。”
张洵白了一眼:“枉你爹整天腻在我爹身边,我这身份,他们敢动我?衙内的身份是拿来干什么的?不欺行霸市配叫衙内?”
赵秀:“……”哥你这解释竟让人无法反驳。
见两人没有说话,老鸨冷笑道:“怕了?”
张洵贱笑:“人家真的好怕怕。”
赵秀:“……”哥你哪里有半点衙内的样子。
见张洵的样子,老鸨冷笑连连:“现在知道怕晚了,不管你是哪根葱,今天都要栽在这里。”
话刚说完。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另外一边又挨了一记耳光,张洵揉着手淡道:“人家怕酒上了头,一不心把你打死呀。”
“上,给我上,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接连两耳光,老鸨真的是歇斯里地了,楼下的仆人们一拥而上,就这时,张洵一把抓过老鸨,靠近她的耳朵:“老子倒要看看,本衙内今天在你们这里被打了,要死几多人才气平息我爹的怒气。”
“衙内?什么衙内?”
“自然是本朝张太尉家的衙内,怎么样,这根葱会不会栽在这里?”
一言出,老鸨赫然惊醒,失去的理智瞬间回归,大喝一声:“住手。”
仆人们全部愕然住手,老板这是怎么了?
眼明的广众却已经看出了差池,这老鸨绝对是有后台的,如今却在被那狂徒搂着不妨,还让他们住手,那狂徒绝对有来头。
“你是衙内又怎样?衙内就能无法无天?就能掉臂京中法度?”老鸨眼中隐含内谁,摇着嘴唇说道。
张洵头贴在老鸨肩上:“你们家那花魁怎么说的?就你们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无法无天不至于,但是欺负一下你这个青楼老板照旧没问题的?怎么样,被人欺压的滋味欠好受吧?你说,身为老板,为什么就能看着一个员工殴打其他的员工呢?”
说完,张洵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老鸨屁股上:“哟嚯,都人老珠黄了,弹性还这么好?”
赵秀噗的一下笑出了声,而老鸨的眼泪却是已经流出来了,却秃自咬牙瞪着张洵:“你活该,你活该。”
“打下屁股就这样了?都当老鸨了,说明出来干也不是一两年了,还怕这个?别告诉我说你还守身如玉?哈哈哈。”
老鸨不说话,但是看向张洵的恨意却是更重,她没措施再喊仆人,就算她家也没措施和当朝太尉抗衡。
而且……打了张洵,遭殃的恐怕不光是一个玉香阁。
那位太尉是个能臣,但让他的心狠手辣同样让人颤栗,当今天子登位,掀起的那些腥风血雨,可都是那位太尉大人亲手做的。
赵秀在一旁笑道:“兄长,今日且作而已吧。”张洵看似行事鲁莽,但是一切在心中皆有计划,倒是让赵秀高看一眼。
张洵放开老鸨,撇嘴说道:“原本酒后打一架最是舒畅,可那些家伙一看就壮实,不是你我兄弟二人打得过的,算了,今天作罢,明日再来寻欢作乐。”
身后。
几名女人都看傻眼了,那个暴发户一般的令郎,竟是大有来头?倒是香儿心里没想张洵身份的事,现在,看着那个为了她打人的张洵,心里竟有些痴。
“他说老子的人……指的是奴家吧?”
正说着。
走廊上脚步声响起,红肿着脸的明月带着状元公等一行七人往这边冲了过来,看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模样,就知道是要给明月找场子。
张洵马上乐了:“余兴节目来了?”
赵秀有些犹豫:“兄长何意?”
“你看那一个个的文弱不堪,强壮的打不外,这瘦弱的能打吧?”
“这……不妥吧?”
“适才那什么花魁在我兄弟面前趾高气昂,不就仗着自己有后台吗?这口恶气你能忍?”
“不能忍。”
“那还等什么?若不轻狂枉少年,干他丫的。”
赵秀微愣,然后展颜一笑:“好一个若不轻狂枉少年,干他丫的。”不外赵秀照旧有所控制,知道扯一片纱巾蒙脸。
此时这两个天下间最具权势的二代,摩拳擦掌,宛若那要上战场的将军。
一旁的老鸨只是喃喃:“神经病,这两人都他娘的是神经病。”
明月带着人来了,指着张洵红眼道:“就是那恶人打我。”
陈高微愣:“张洵?”顺后勃然震怒:“好你个张……”
话还没喊玩。
就见张洵咆哮一声,直接就冲了过来,兜着陈高的肚子就是一脚,陈高立即痛呼倒地。
“狗日的,当日里看你就不是好人,今天遇见了正好。”
状元一方都傻了,他们才是过来找说法的,怎么劈面反而一句话不说就打过来了?
解子胜的脑子还没转过弯:“不要打……”
话还没说完,不甘示弱的太子爷已经冲到了近前,一拳砸在了解子胜的左脸上,文弱的状元公立即就是一声哀嚎。
“状元公被打了?”
“兄弟们,并肩子上,打他们。”
双方打成了一团,旁边的包间推开,两名青年冲了出来,其中魁梧的一人不耐烦的吼道:“他娘的,能不能让人放心的吃个花酒?咦?洵哥儿?你这是……”
张洵转头一看,只觉眼熟,也不管是谁:“你特娘的眼瞎啊,过来干架啊。”
“哦,好!”
后泛起的这两人也不假思索的冲了上去,刚爬起身的陈高再次被一脚踹翻。
局面杂乱至极,女人们尖叫连连,客人们四处奔逃,打架的早已打红了眼。
看到后面又加入的两人,老鸨目光呆滞,口中喃喃:“完了,完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