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两女接过画纸一看,不由同时面红,一沓画像全是妖娆抚媚的女子,不说不着寸缕,那也是穿得极其袒露了。
再一细看,每一幅画上面还写有字。
百花楼花魁,东风楼头牌,玉香阁四朵金华……
每一张画像,都是京城里青楼的名女子。
张洵笑道:“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来来来,三位女人和我聊聊,这些个青楼的女子哪家强?她们的优点是什么?哪位的妆容更精致?”
李若男和王黛君同时一啐,这可恶的败家子儿,竟然找她们谈论青楼女子,凭地折辱人。
啐!
倒是林璇脸色微红,却照旧说道:“张兄恐怕是问错人了,我们都是女儿家,怎知道青楼的事?张兄若是对寻花问柳有兴趣,我转头让防隅里的兄弟们带张兄去即是。”
张洵尴尬一笑:“是我没说清楚,我不是问你们青楼内的事情,就想问,这大魏朝的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呃,就是说,怎么样的款式,才气越发的蛊惑男人。”
张洵是想着把现代那一套搬来的,但是想着会不会过于太大,被挂一个伤风败俗的名头,自己可以不注意影响,但是老爹好歹是个太尉,得要脸的。
呸。
啐。
这败家子儿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李若男和王黛君同时红着脸,恼怒的瞪着张洵,那模样,倒是让张衙内心中微微激荡了一番,不愧是胭脂榜的妹子,瞪人都那么可爱。
“算了,算了,原本我以为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都不妨的,现在看来是我唐突了。”
自己人?
两女莫名的又是心中一跳,脸颊开始有些烫了。
“不管怎么说,青楼的营生照旧得弄起来的,不说赚不赚钱吧,我这大魏娱乐教父的野望得实现啊。”
一边说着,张洵一边开始收自己的纸,突然,柔弱细腻的感受从手上来传来,洁白无瑕宛若无骨的手掌按住张洵的手。
“这是诗词?”
眼尖的王黛君从纸堆里抽取出一张,上面写了一首诗。
李若男转头看去,眼眸一亮,近乎同时和王黛君轻声念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
念完,一旁的林璇不善诗词不懂什么,但是李若男和王黛君却是同时神色变化。
此词,太美了,若是放出去,绝对可以让文坛惊动。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这不就是说的我吗?婚约还在,但是我和张哥哥却未走在一起,没想到,张哥哥对我用情却是如此之深。
想着,王黛君眼角竟有些湿润,她本号称词艳双绝,见到如此煽情之绝美诗词一时之间就代入了进去,整小我私家都痴了。
李若男心中微颤,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中升起,这不正是说的她才来酒楼的那一幕,如果自己回到了安庆,不就几年时间不见了?这还在影射她不想允许陛下的点亲……没想到,和张兄初次晤面,竟已动情。
再抬头,两女看向张洵的眼神各自差异。
李若男是庞大中带着一些愧疚,甚至另有一些自己都道不明的情绪,而王黛君则是感动中蕴含着决定。
“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美的诗词,父亲说得没错,张家哥哥是有大才的。”
“张兄之文采,若男见所未见,想来兄长这诗词是写给特定的人的吧?”
啥玩意?
两人夸得这么直白,倒是让张洵有些欠美意思了:“那什么,特定简直是特定的,不外不是我写的,我顺手抄来的而已。”
两女却是同时微微一笑,她们懂,张洵的心意他们懂了,表达心迹的事,自然是有那么一些蕴藉的。
见几人突然聊上了诗词,另有事的林璇告辞,并再三体现一定会厚谢张洵,今日若非张洵出头,整个防隅都难免蒙受天威。
两女之间突然的情绪变化让张衙内不明所以,就是怎么说呢,突然就感受两位高不行攀的女神和他亲近了起来……这感受,有点慌!
不外,倒也挺享受的。
她没注意到的是,两女相互之间,火药味越来越重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们,这娘们是个劲敌!
纷歧会。
楼上的三位也商量完毕了,或许意思,就是让张文正出头,户部出钱,张洵尽快把那烧窑之事给操办起来,如果可行,那么就下旨全国施行。
而这其中,天子也许了足够的利益。
若能成,则以户部官方的名誉来办皇家的砖窑,利益则是四平分,内库占一分,张家占三分,王家占一分,其余五分归户部。
内库只占一分,一主意是张洵替的,这算是笼络人心的天恩,二一个,即便以赵哲的智慧,也想不到这一块的利润会有多大。
下得楼来。
随便说了两句客套话,几人就划分告辞,临走之前,赵哲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今日之事,不行外泄,懂?”
懂!
众人哪有不懂的,陛下威胁的不是砖窑一事,而是和张洵搂搂抱抱干大碗的事。
回了皇宫。
兴致勃勃的天子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笑道:“看陛下这模样,今天又有什么好事?”
赵哲大笑:“照旧皇后最知我。”
皇后:“让臣妾猜猜,又是那太尉家的衙内让陛下欢心了?”
“哈哈哈,朕的皇后就是聪颖啊,张文正家的那个败家子,倒是让整个京城都小觑了,那小子今天提出了一个新工具,名为‘青砖’,可以为朕的山河解决许多问题啊。”
赵哲兴致勃勃的给皇后解释青砖的妙用,听得皇后满脸的惊讶:“这么简朴的工具,你要想不到,可就真是一辈子想不到呢,太尉家衙内,还真是有才的。”
天子叹道:“谁说不是呢,张文正这老货生了个好儿子啊。”
“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说到太尉家的儿子,赵哲不由想到自己的儿子,顺口问道。
“秀儿最近在和太傅好勤学习,臣妾也试着让他接手了一些内库的事宜。”
天子闭目沉吟,随后突然说道:“恰好那青砖之事内库也有一分,明日里,让他去和张洵接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