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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成了我守寡路上的绊脚石

第四百二十二章 晏令郎

    了悟不知,总之如果牵扯到武器坊那就牵扯到了当地的驻军了,岭南这一块虽也归南疆镇南王府统领,但也有自己的驻军。

  而且因为山高天子远,这边驻军将领往往占山为王,虽没有自立门户,但已经很少进京了。他监国的时候,便想着改成三年一任,可之后出了私铸铜钱的案子,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明日,小僧还去呈州,想措施进入武器坊。”

  夏染看着了悟的秃顶,不由问道:“你能有什么法子,他们总不能让僧人去做工。”

  了悟一时没想到法子,静了下来。

  元夫人道:“我倒有一个法子。”

  “哦?”

  “我们元家每隔一段时间会往武器坊送一批生铁已往,还会附送一些吃食酒肉。武器坊条件艰辛,有许多工匠死在哪里,我便说请僧人超度,让你能留在那里几日。”元夫人道。

  “你们和武器坊另有生意往来?”

  “是啊。”元夫人道。

  夏染看了了悟一眼,见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了。

  “这个法子听着不错,那明日先去看看吧。”夏染道。

  回到屋里,夏染道:“武器坊所需生铁,乃是朝廷统一采购,相助的也都是皇商,这元家按理说没有资格供应才是。”

  “嗯。”

  “你想到了什么?”

  了悟摇头,“先静观其变吧,不外元夫人既然知我们的身份,便说明生铁的事,她没有想着瞒我们。”

  “也是。”

  “明日小僧去呈州,可能需一些时日才气回来。”

  夏染叹了口气,“你小心一些。”

  “你也是。”

  话说到这里,再多也就没了。她能和一个僧人说什么,那晚问了那几句话,她还没等到他的答案呢!

  僧人走后,她留在元府。之后元夫人告诉她,僧人已经进了武器坊,有什么消息她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闲来无事,她喜欢去半山腰那赏景儿,天高云淡,僻静无人。

  只是这日去的时候,那处竟然有人,一个男人,穿着白衣长袍,墨发垂在腰间,手中拿笔,正在作画。

  他面冠如玉,身姿秀丽,像是念书人,透着一股子斯文儒雅的气质。

  “那位是晏令郎。”何意小声在她耳边道。

  “晏令郎是哪位?”

  何意面上露出难色,不知该怎么介绍这位令郎,“呃,我们夫人的挚友。”

  夏染琢磨了一下这‘挚友’,再合着何意那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便猜到了什么了。或许是元夫人的情人吧,究竟元家老爷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还生了一小令郎。

  那日老夫人那态度,显然小令郎不是她元家的种。

  夏染本是来赏景的,既然地儿让人占了,她便计划回去。只是正要转身,那男子注意到了她们,朝这边看了过来。

  这人转过来,夏染也就看到了他的正脸,该怎么说呢,斯文儒雅确实有,只是他眼尾上挑,透着几分轻浮之色。

  男子冲她们颔首,“何意,这位女人是?”

  何意往前两步,冲那男子行了个礼,“这位是沈夫人,乃夫人的贵客。”

  男子审察了夏染一眼,尔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夫人来吧,在下这就收笔离开。”

  “不用了。”夏染道。

  “别,同是府中的客人,在下可不敢以主人之态攻克着这地。”说着,他拿起扇子,朝刚画的那幅画扇风,想让这画早点干。

  既他这么说了,夏染也只能上前。

  走到那石桌前,看到这男子画的画,再对照外面的景儿,竟觉得这画上的景儿比真景更胜一筹,让人心憧憬之。

  “夫人懂画?”

  夏染摇头,“不懂,也不会画,只瞧着好。”

  白衣男子笑了笑,“在下也只是附庸风雅而已,吟诗作对,比力有难度,也就画画,寥寥几笔就能画出来,要害有人还觉得好。”

  夏染笑了笑,这人在损她吧,他觉得欠好,她却觉得好,他便说她只为了捧场而已。

  鸡蛋里挑骨头,话里找刺,这人既然没有什么善意,夏染也就不说什么了。不外既然她上来了,这人也说要走,她就等着他走。

  画上的笔墨干了,男子把画轴卷了起来,本以为他要走,结果却走到了山崖边上。

  “晏令郎!”何意惊了一跳,见他停在了边上,忙道:“那边风大,您照旧退后几步吧。”

  “何意,你怕什么呢?”

  “没,奴婢没有怕什么。”

  白衣男人眼睛眯起,嘴角噙着笑是,却手上那幅画给撕了。撕成两半,然后扔到了山崖下。

  “难得有心情,却被这副破画给弄坏了。”说了这句,白衣男人往山下走去。

  他羽袖翻卷,衣带飘飞,有一股仙气飘飘的感受,可惜脾气太坏了,阴晴不定的。

  见那男子走了,何意拍了拍胸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人怎么回事?”夏染问。

  “晏令郎平日其实还好,今儿或许是心情欠好,夫人您别介意。”何意道。

  “平日还好?”这话,她怎么不信呢。

  何意干笑两声,“呃,其实晏令郎不常在贵寓,他和夫人都很忙。之所以这么生气,或许是他抽闲回家,可夫人不在吧。”

  对于这位晏令郎,何意似乎不敢多说什么,夏染便也不多问了。既然不常在贵寓,那她应该也见不了一两次。

  回到房里,夏染开始追念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了悟去宫里,了悟把她带出来,他们一路把孩子的骨灰还给他们家里人,最后落到元家。

  了悟是沈泽川……

  眼下他进入武器坊,开始查那私铸铜钱案,似乎一切都是部署好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拿住一封信。这信是沈泽川离宫的时候给她的,告诉她若是哪个时候不信他了,便把这封信拆开。

  但她一直没有拆开,因为即便恨他,气他,自己把自己折磨瞎了,可她仍旧相信他。

  “夫人,奴婢给您送些茶点过来。”何意这时候端着托盘进来了。

  夏染把那封信重新放回了怀里,如果这一切都是沈泽川部署的,那她能做的就是信他。

  “对了,何意,你是当地人吗?”

  “是啊。”

  夏染想了想问:“前两年吧,岭南这地儿有一个村子被天火给烧了,你可知道这事?”

  何意倒茶水的行动顿了一下,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我家就是那村子的。”

  “啊?”

  “小时候家里穷,爹把我送到元家当丫鬟,没想到还捡了一条命。那场天火炬村子都烧光了,村子里的人也都烧死了。我家另有怙恃、年老大嫂另有一个小侄子,都没了。”

  夏染拍了拍何意的手,“我没想到你家是那村子的。”

  “没事,已经已往两年多了。”

  “不外即即是天火,一个村子啊,也不至于全都被烧了吧,再说村民们应该也有逃出来的。”

  “横竖官府挖出来二百来具尸体,正好和村里的人数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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