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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成了我守寡路上的绊脚石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南晋和北楚

    “据闻是楚王妃偷人,楚王盛怒牵连楚王妃的娘家人,随便安了个什么贪污受贿的罪名就法办了。而且为了抨击楚王妃,还把她娘家人都弄到嘉阳,说是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们被斩首。”

  夏染瞪大眼睛,“这么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皇上和其他大臣们难道不管?”

  “皇上年幼,而朝堂上波云诡谲,牵一发动全身,没人想趟这浑水。”

  赶了这么久的路,夏染挺疲惫的,用过晚饭就回房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隔邻有消息,像是打架的声音。她忙起身,穿好衣服后出去了,廊子上一小我私家都没有,而隔邻贺兰的房间也黑着灯。

  啪的一声。

  夏染忙已往,这次听得更清楚,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打架。她试着推了一下门,这一推门就开了。她抬不进去,便见屋里两小我私家正在对打,不外用的都是拳脚,所以声音不是很大。

  纤弱的身影是贺兰,而另一人身材很高,很魁梧,只是屋里太黑了,她看不清脸。两道黑影在自己面前你一拳我一脚的,她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到,贺兰显然吃力许多,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接住尔后还击,她被逼着连连退却。

  “啊!”贺兰惨呼一声。

  夏染心中一紧,其他人睡死了不成,怎么只有她听到消息了。偏她还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帮不上忙。

  这个功夫,贺兰退到了床栏前,而那男人挥舞着拳头又已往了。

  夏染本想唤人,可眼下远水解不了近渴,于是抄起门边上的花瓶朝着那人冲了已往。

  她这点道行,自然很快被那人察觉了,他转过身来,一脚踢了来。

  “她是夫人!”贺兰忙喊了一句。

  因这一句,那人脚已经抬起,却硬生生顿住了。

  可夏染却停不住,花瓶已经脱手,朝着那人的头砸了已往。

  哐的一声,接着又是啪的一声。

  那人被花瓶砸到头,身子往后一倒,砸到了床栏上,接着那花瓶落地。

  见人萎靡倒在了地上,夏染照旧不敢放松,忙跑到贺兰身边,问她:“你没事吧?我们先出去叫人,这人……”

  “他是我良人。”

  “啊?”

  蜡烛被点燃,夏染看着地上的男人,额头上淌着血,血污了一脸,面容看不清,不外身材去很高峻,穿着宝蓝色的锦袍,腰上带着羊脂玉玦。

  贺兰先蹲下检查了一下伤口,尔后轻呵了一声,“死不了。”

  夏染实在内疚,“我不知道……”

  “夫人,砸得好。”贺兰转头,冲夏染灿然一笑。

  夏染愣了愣,这句话是反话吗?

  这时两个从青云岛护送她们来京城的年轻人进来,帮着把男人抬到了床上。见他们这消息,预计适才是听到了,只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们未便加入而已。

  她也是真莽撞!

  蝶儿进来,扒头看了一眼,尔后拉着夏染出去了。

  “夫人,兰姐姐和君山哥哥从小就是欢喜冤家,晤面不是打架就是吵嘴,不外看不见对方又想着。各人见责不怪了,所以只当没听见没看到,不外却忘了提醒夫人。”蝶儿说着送夏染回了房间。

  “这样。”夏染颔首。

  “君山哥哥现在是南晋朝廷的人,等我们进了嘉阳,您看到了也当不认识。”

  “嗯。”

  蝶儿又交接了几句,这才回去休息了。

  夏染躺到床上,心想明早得给人赔个不是。

  翌日一早,夏染出门,见隔邻的房间开着门,她走已往一看,里面竟然没有人。

  “夫人。”蝶儿这时从她那屋里出来了。

  夏染颔首,指了指这屋,“贺兰呢?”

  蝶儿走到夏染身边,小声道:“他们天还未亮就走了,君山哥哥如今是朝廷的人,而我们要进楚王府,未免以后惹出麻烦牵连太大,所以我们和他们要离开走。”

  青云岛在南晋的势力网隐于暗处,都是疏散的点,一个点被挖出来了,绝不能牵连其他。

  坐上马车,她们往国都走。

  外面春景明媚,游人络绎不停。夏染打着车帘往外看,但见远处山峦起伏,白雾缭绕,近处溪水潺潺,百花争艳。

  溪边一亭子,里面三五文人正在吟诗作画。

  不远处有块空地,大人领着小孩子正在放纸鸢,天空上种种形状的纸鸢迎风飞高。

  而路两边摆着许多小摊子,有卖点心的,有卖绣花鞋子的,有卖胭脂水粉的……

  还未进城,便见这般热闹,足可见嘉阳之富贵。

  她从边关一路往国都,这一路所见,这南晋确实比北楚要繁荣许多,黎民安身立命,生活富足。

  北楚在傅家灭门后,君臣开始离心,大臣不敢乱议国是,君王塞耳不听民间痛苦。这使得强盛一时的北楚,日渐没落,甚至和东越联手才气反抗南晋。

  想到这些,夏染心中不由戚戚。

  进了城,果真如夏染所料,这嘉阳十分富贵。

  街道又宽又平,两边都是楼宇,下面的商铺鳞次栉比,客人络绎不停。而在看黎民的穿着,虽不至人人绫罗绸缎,但多是好的布料,没看到一个打补丁的。

  “这南晋繁荣,尤以嘉阳最。”蝶儿道。

  “你来过嘉阳吗?”夏染问。

  蝶儿摇头,“我只是听岛上的哥哥姐姐们说过。”

  “他们怎么说的?”夏染有些好奇。

  蝶儿想了想道:“北楚地大物博,而南晋鱼米之乡。北楚人擅斗,而南晋人擅钻营,是以北楚人相处多是面和心反面,而南晋则是只要有利可图便能携手相助。但其实归根到底照旧受文化配景的影响,在大越的时候,南北皆一家,那时候的大越是这片大陆最强的国家。”

  说到最后一句,蝶儿脸上露出自豪之色。

  夏染笑了笑,蝶儿前面两句话,关于北楚和南晋的,是站在客官的角度上看的。她说的很对,但身为北楚人,夏染更相信自己的感受。

  当国家危难之时,北楚人是可以团结起来的。

  车子停了下来,蝶儿先下车,尔后扶着夏染再下来。

  仙乐坊。

  见到她下来,一穿着绯红襦裙,外罩桃粉轻纱外裳的女子走来了。她年过三十,长得姿容艳丽,明眸皓齿,让人眼前一亮。

  她看了蝶儿和夏染一眼,问道旁边:“她二位就是你千挑细选买来的舞姬?”

  她问的是一个男子,乃是她们随行中的一个,也是青云岛的人。

  那男人颔首哈腰,赔着笑脸,“可不呢,花了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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