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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行以不勇敢?

完结篇:哪怕是小小的故事,也要设计一个梦幻般的结局

我可不行以不勇敢? 一束星火 5914 2022-03-11 22:15:19

  17.

  白耀皖这几天很郁闷,因为有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一直随着他,无论是去卫生间小便,照旧去小卖部买饮料,或者去学校食堂用饭,那条尾巴一直如影随形的随着他,简直比某些无孔不入的失常私生粉还要恐怖。那条甩不掉的尾巴,留着寸短的头发,脑袋后面剃了一个大写字母Z,他就是和王笑笙同班的刘凡。

  刘凡每时每刻都用炙热的眼神,深情凝视着白耀皖,似乎要用眼神把白耀皖烤化。纵然是白耀皖这样心思深沉的忘八,都受不住刘凡的注视了!这天放学后,走在一座铁架桥梁上的白耀皖,终于忍无可忍彻底发作了!桥梁之下是湍急而清澈的河流,墨绿色的杂草,在水底随波逐流着。

  “别再随着我了,否则,说不定我会雇人打断你的腿哦~”白耀皖说话的时候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照旧认真的,但他脖颈上凸起的青筋,似乎显示着,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呢。

  刘凡一仰脸,在落日余晖里露出一个无比辉煌光耀的憨笑,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对白耀皖说道:“我是你的忠实歌迷,死忠粉一枚,请让我做你的追随吧,只要你付托一句,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只要是你付托的,我一定拼尽全力!”

  “哦?是吗,什么都愿意为我做?那先让我看看你的忠心吧……”白耀皖的嘴角浮起一丝凉凉的笑意,带着一点儿讥笑的意味。他摘掉自己的腕表,然后随手一丢,昂贵而华美的高等腕表,便被他扔进了桥下湍急的河水里,他对着刘凡一挑眉,说道:“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是吧,那就去把我的腕表捡回来,去啊。”

  刘凡扒着桥栏,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自己寸短的头发,脑袋后面的头发剃了一个大写字母Z。

  白耀皖不屑的撇撇嘴,这个愣头青也只不外是个胆小鬼而已……“噗通”,在耀眼的金色阳光里,刘凡爬上桥栏,然后毫无迟疑的跳了下去,溅起一朵朵白色的水花,水面荡起激昂的波纹,一层又一层,等咕噜咕噜的小气泡消散之后,跳进河水里的刘凡,彻底没了踪影。

  一辆豪华轿车,猛地刹停,车门打开,白耀皖的经纪人叶先生惊慌失措的扑到桥栏,原来他一直跟在白耀皖和刘凡的后面。

  “耀皖,这人跳下去了,会不会淹死啊,你过两天还要加入一个音乐颁奖仪式,千万不能在这个档口闹出人命讼事啊。”叶先生一边苦口婆心的说,一边解开领带,准备去救人。白耀皖朝他摆摆手,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如果真淹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找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多事。”

  “可是……他现在也没上岸,耀皖你别拦着我,人命关天,不是闹着玩的!”

  “那种垃圾死了才是活该,你敢下去救人,我就让我妈辞退你。”

  叶先生咬咬牙,他要靠这份高薪的事情养家生活,白耀皖这种人就是用金钥匙养出来的人渣中的极品人渣,空有一张天使面孔,却有着最恶毒的蛇蝎心肠。

  又是一声“哗啦啦”的水声,刘凡的脑袋探出水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阳光将四溅的水珠染成霞红色,他摇晃着手臂,手里抓着那只被白耀皖丢进河水里的腕表,他高声说道:“我现在可以做你的追随了吗?只要是你付托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高级中的超高级轿车,平稳的行驶在黄昏六七点钟的公路上。单面可视的玄色车窗玻璃,反射着路灯的灼烁。

  白耀皖坐在轿车后座,身旁是两个性感的美女网红,一个剥葡萄,一个服侍白耀皖喝红酒,危险又奢靡。而满身湿透的刘通常没资格坐在轿车的真皮座椅上的,他像条忠实的落水狗一样,蹲在白耀皖的脚边,虔诚的听候主人的付托。

  “你找几个外地的流氓打手,以你的名义,不要透漏我的名字,敢乱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凡歪着头,不解的问:“找流氓打手倒是不难,但为什么一定要找外地的,滨海市当地的不行吗?”

  白耀皖晃着酒杯里绛红色的液体,冷血的说:“当地的不行,容易露马脚。找到合适的打手后,让他们去搞一小我私家,就是你们班的王笑笙,你应该认识的吧。”

  “我们班有两个王笑笙,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搞哪一个?”

  “哼……王笑笙这种恶心的名字,这么受接待的吗,还能遇到同名同姓的。搞男的王笑笙,我要摘了他的扁桃体,让他以后再也无法正常的唱歌,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刘凡呼出胸口的浊气,然后又露出憨憨的傻笑,他使劲的一颔首!只要是偶像付托的,他什么都愿意做!

  18.

  几天之后,男孩掀开写生本,从写生本里掉出来一张纸条,男孩读完纸条上的留言,眉头锁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一幕恰好被他的同桌,女孩王笑笙看在眼里,女孩伸头想看一眼男孩捏在手里的纸条,却见男孩侧过身去,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男孩并不想让女孩看到纸条上的留言。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看,是不是此外女孩子写给你的情书啊?”女孩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话里话外透出的浓浓的醋味。

  “挺麻烦的事,不想让你随着掺和。”男孩也一反常态,竟然有耐心对女孩解释了一番。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可能男孩如果没说这句话,女孩预计一会儿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但男孩偏偏说了这句话,立刻就让女孩对这件事上了心,她决定今天放学后随着男孩。

  男孩背着书包,像往常一样,走出了校门,女孩猫着腰,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男孩走到路的转角,突然从一辆白色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粗犷的大汉,这些大汉也不管男孩的挣扎,三下五除二就把男孩绑进了面包车……

  “绑,绑,绑?架?”女孩惊愕的语不成调,现在怎么办?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绑架现场,对,报警,女孩哆嗦着手指,掏脱手机,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忘记了开秘密码!操蛋啊!等女孩抬起头的时候,白色面包车已经扬长而去,再不追上去,就来不及了!女孩拦下一辆出租车,声嘶力竭的对着司机大叫:“大叔,追上前面那辆车!十万迫切啊!!!”

  司机是个热心肠的大叔,他摇下车窗,吐掉嘴里的一截烟屁股,然后猛踩了一通油门,在第三个红绿灯追上了那辆白色面包车。

  女孩乘坐的出租车,小心翼翼的跟在面包车的后面,兜兜转转,走过了许多陌生的路,最后停在一处废弃工厂前。女孩拉开车门跳下来,临走前,女孩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她压低声音告诉司机大叔:“我朋友被人绑架了,大叔,快用你的手机帮我报警。”女孩说完,便一路小跑着,跑进了废弃工厂里,还顺手捡了一根粗木棍,用来防身用的。

  当女孩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几个粗壮的大汉正在群殴男孩,男孩像一只脆弱的虾米蜷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身上血迹斑斑……

  他受伤了,女孩的眼睛直愣愣的,脑海里重复回响着一句话,他受伤了,他受伤了……女孩突然惊醒,她惨叫了一声,然后举着手里的木棍,就朝着那些肌肉扎实的大汉扑了已往,她胡乱的挥舞着木棍,像一只发狂的小猫崽儿。甚至另有一个大汉,被女孩的模样逗笑了,笑声嘎然而止,肌肉男一抬手,就捏碎了女孩手里的小木棍。

  女孩没了武器傍身,而那些可恨的人还在殴打男孩,男孩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女孩险些是身体的本能反映,来不及多想,她跪在男孩身侧,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男孩。

  男孩的双眼被鲜红色的血水黏住了,突然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在男孩的脸上,那是女孩伤心的眼泪,她哭着恳求那些人:“别再打他了,他没干过坏事啊,求求你们了,请住手啊呜呜……”

  她在为他哭泣……

  男孩在心里轻轻叹息着,这个麻烦的家伙,不让她掺和这件事,结果照旧把最无辜的她卷进来了。诶,该拿你怎么办呢,小傻瓜,别哭了啊,你的眼泪,让我的心好痛。男孩张开手臂,紧紧搂住女孩,很想就这样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男孩抱着女孩,一翻身,将女孩护在臂弯里,他用自己的后背盖住了那些人的拳打脚踢。

  就像那天清晨,男孩用后背为女孩盖住了红油漆,温暖的,带着青草香味的怀抱,女孩抓着男孩胸前的衣襟,眼泪连成了一条线。

  这一刻,拥有平凡五官的男孩,在女孩眼里,是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主角。

  男孩将手笼罩在女孩的眼睛上,再看到女孩泪流不止的眼睛,他的心脏会受不了的,他徐徐低头,贴近女孩的耳朵,小声说着些什么,女孩在听完这句话后,用拳头在男孩心口的位置,小小的锤了一下,然后两小我私家头一歪,一起陷入了昏厥之中。

  19.

  “真是一对痴男怨女啊,妈的,差点儿就被感动到了。”白耀皖戴着墨镜,从废弃工厂的角落里走出来,身边随着哈巴狗刘凡,而那些打手就是刘凡找来的。

  “诶,怎么办呢,突然心血来潮,想亲自动手摘掉他的扁桃体了。把王笑笙这个垃圾给我拎过来,让我试试自己的这把刀锋不尖锐~”白耀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刀锋闪着锐利的冷光。

  一个大汉抓着昏厥的王笑笙的胳膊,把他扔到白耀皖的面前。

  就在白耀皖准备动手的时候,刘凡突兀的插了一句:“对了,王笑笙这小子的耳朵聋了,也是您的杰作吗?”

  白耀皖一挑眉,没想到刘凡这个傻子竟然知道这件事,他颇为自得的说:“虽然,我找其他人做的,手艺还不错,性价比还蛮高的。王笑笙这小子像只顽强的虫子似的,你纷歧脚彻底踩死他,他挣扎两下,又活蹦乱跳的,实在碍眼得很。我一直想不通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赋予这种垃圾音乐才气呢,垃圾不配活在阳光下,只配在黑黑暗爬行。”

  白耀皖今天心情很是好,他滔滔不停的说了许多,将如何买通流氓流氓,把男孩围在巷子里打到耳朵失聪的细节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像是在追随者的面前炫耀自己的劳苦功高似的。

  “另有另有,那首《白色理想》真的是王笑笙这小子写的吗?”刘凡眨巴着求知的眼睛,天真烂漫的问了一句。

  白耀皖面色一沉,他一想到这件事就嫉妒王笑笙嫉妒的发狂,为什么从小被喻为音乐神童的他,基础就写不出来好歌,而王笑笙这个平平无奇像杂草一样的家伙,随手写几笔旋律,就能逾越自己一大截,可恨!

  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是王笑笙写的又怎样,现在这首歌已经是我的代表作了!我认可这小子是有几分少得可怜的音乐才气,他写的这首《白色理想》,简直成就了我,让我能够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哈,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小子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让他永远也唱不了歌!”

  白耀皖的癫狂症又发作了,他眼里的疯狂越来越浓烈,手里的匕首刺向男孩的脖颈……

  就在这时,从侧边伸过来一只手,牢牢抓住了白耀皖的手臂。白耀皖转过脸一看,竟然是刘凡。

  “你干什么,放开!”白耀皖怒吼道。

  “不放。”刘凡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幸灾乐祸的说:“你或许不知道这里的监控是和警察局连网的吧,你刚刚认可自己罪行的画面,很精彩哦。你有权保持缄默沉静,但铁证如山,这次你可跑不了了。哦对了,再增补一点,我家的那位是你的高官老爸的顶头上司哦,适才的画面,也会同步泛起在他们的电脑桌面上,是不是很有趣?”

  “你……这个忘八!竟然敢耍我!”白耀皖发狂似的要用手里的匕首把刘凡刺成筛子,却被身后的大汉牢牢的按在地上的灰尘里,任他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大汉们的挟制。

  昏厥中的男孩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来昏厥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身上斑驳的血迹是拍戏用的道具血包,而那些肌肉扎实的魁梧大汉,则是刘凡花重金雇佣的群演。

  男孩适才在女孩耳侧,低语的几句,就是告诉女孩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太讨厌了,也不提前和我说好,害我白白担忧了一场。”女孩皱着小脸,颇为不满的向男孩诉苦着。

  刘凡欢脱的蹦到女孩的面前,不停说着,歉仄,歉仄。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是最让男孩无法理解的地方,他和刘凡险些没说过话,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刘凡笑眯眯的摸着自己寸短的头发,他一转身,露出脑袋后面剃的一个大写的字母Z,“知道这个Z代表了什么吗?这个Z就是正义的拼音首字母,我不是在帮你啦,我只是在代表月亮和正义消灭邪恶!”

  “好中二啊,我已经无力吐槽你了。”女孩砸吧着嘴巴,觉得舌尖有点苦。她的衣服险些被汗水打湿了,厚绸缎一样的发丝,也黏黏糊糊的,她爱出汗的毛病,大提要陪同她今生了。

  刘凡照旧一副憨憨的样子,他对着男孩和女孩摆摆手,说着:“你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置惩罚就好了。”

  男孩揽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女孩,走出了废弃工厂,从工厂的大门外,远远的传来男孩的一句:“谢啦。”

  这里离男孩的家很近,男孩便建议女孩去自己家里简朴梳洗一下,否则以这个模样回家的话,女孩的怙恃肯定会担忧的。

  20.

  一开门,就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男孩的爷爷又在厨房里研发他治疗耳疾的古药方了。

  男孩冲着厨房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爷爷从厨房探出脑袋,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女孩,眼睛马上一亮,他美滋滋的几步走已往,在女孩没反映过来前,牵起女孩的双手,上上下下的审察着女孩,越看越满意,“你就是孙媳妇吧,我孙子经常说起班里有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女孩。”

  男孩张皇的大吼:“爷爷你不要乱说八道!”

  “呵呵这傻小子还怕羞了,来来,孙媳妇,进来说话,我瞧你脸色不太好,让爷爷帮你号个脉。”

  女孩心说,她现在脸红的要爆炸了,脸色能好才奇怪呢,什么孙媳妇啊,这突如其来的称谓,太突如其来了。

  等女孩坐到桌边,爷爷伸出两指搭在女孩的手腕子上,沉吟片刻,得出了结论:“诶呦,了不得啊,孙媳妇,你这是有喜了哈哈哈~”

  男孩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喷出去老远,他扶着桌子,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爷爷这人,为老不尊,信口雌黄,毫无底线!

  “开玩笑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爷爷瞪了男孩一眼,这小子一口茶水全喷在他的衫子上了,爷爷有理由怀疑,男孩是故意的。

  爷爷收起玩笑的心态,拿出老中医的架势,慈眉善目的对女孩说:“你是不是长年累月的熬夜啊?所以气血两虚,经常出汗,还喜欢做噩梦?”

  女孩点颔首,“我晚上要赶稿子,白昼要上学,这些年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那可要不得啊,会熬坏身体的。我给你开几味中药,你要定时按点的吃,好好修养身体,禁绝再熬夜了知道吗。”爷爷嘱咐着女孩,然后起身去药柜给女孩抓药,药包散发着淡香,用红色的丝线捆绑起来。

  女孩去卫生间洗洁净了脸上和头发上的污迹,她接过药包,谢谢的抱了抱爷爷,这些年,她一直独自忍耐着身体的不舒服,更怕怙恃担忧,一直没敢告诉他们。

  爷爷慈祥的拍了拍女孩的后背,温柔的慰藉着女孩:“别怕,以后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爷爷,药吃完了,就再来找爷爷拿,知道了吗?”

  “嗯!爷爷再见!”女孩挥手向爷爷离别。

  男孩走在前面,领着女孩去公交车站,一路,两人都陶醉在自己的思绪里,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不寻常的无声的不舍。

  等女孩上了车,公交车徐徐启动,男孩呆呆的站在车站,透过车窗,痴痴的望着窗里的女孩,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但当女孩转头望向他时,男孩又急遽撇开头,冒充看天空的流云和偶然飞过的雀鸟。

  汽车走远了,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男孩这个时候,再也不用掩饰自己满脸的失落……明明每天都可以在学校见到她,但这短暂的离别,却让男孩痛的无法呼吸。

  他这是怎么了,似乎得了重伤风一般,他决定待会儿回抵家,也让爷爷帮他号个脉。

  就在男孩妙想天开的时候,女孩突然推开公交车的车窗,她的身子探出车外,对着男孩远远的喊着什么……

  善解人意的风,将女孩的声音传入男孩的耳朵里,他听见女孩说:

  王笑笙,我似乎喜欢上你了,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完)

  (独家全版权,侵权必究,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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