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们有诚意
“请。”林怀瑾比了个请便的手势，“这是用鸡蛋牛奶和面粉做的，味道好营养也好。”
张主任挑了一个，塞进嘴里，瞪大了眼，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虽然味道和我在省城吃到的另有些区别，但味道也很不错了。”
“这是蒸出来的，若是需求量大，我们会制作烤箱，到时候味道就和省城那边的差不了几多了。”林怀瑾解释，“上面遮盖了奶油，应该会比省城普通蛋糕味道更好些。”
张主任回味了一下，点颔首：“确实不错。”
他看向一旁面色难看看着林怀瑾手里盒子的服务员：“我看，你照旧请示一下经理吧。这可是一笔好生意，要是莫名其妙的因为你错过了怕是你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他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林怀瑾的肩膀：“要是生意没谈成，可以去找我，我觉得挺好吃的，说不定新年给厂里工人的年礼可以用这个。”
原来这位张主任正是县城最大瓷窑厂的主任，手里管着数百人，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工厂。
服务员不敢再空话，领着林怀瑾去了办公室，轻敲了敲门：“经理，有人说要和你谈生意。”
屋里响起椅子拖曳的声音，然后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泛起在门口：“什么生意？”
女人一头短发，穿着一身女式中山装，化着淡妆，眉眼犀利，看起来精明能干。
“经理。”服务员指了指林怀瑾，解释道，“他拿了一种新的糕点，说是要来谈生意。”
女人上下审察了一番林怀瑾，让开了身体：“进来说吧。”
“你好，我叫林怀瑾。”林怀瑾礼貌的朝她颔首示意，走进了办公室。
“你去忙吧。”女人打发了服务员，关上门，给林怀瑾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自我介绍道，“我姓刘，就刘陈玉。你要说的，是什么糕点？”
林怀瑾再次打开饼干盒子，让刘陈玉看：“蛋糕，会用奶油遮盖。”
刘陈玉自然见过蛋糕。
这间国营饭馆，主要就是接待县里机关单元的人，算是最好的饭馆之一，价钱对普通人来说有些贵，但对于官员来说却并不算什么。他们饭菜的味道不错，所以也卖力接待外地来此的官员贵宾。
刘陈玉作为这家饭馆的经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盒子里卖相并不算好的蛋糕，她目光微闪，笑道：“原来是蛋糕。你想要怎么谈？”
“我知道贵店在为县里机关单元提供饭菜，这些蛋糕看起来虽然小，不外味道不错。”林怀瑾示意刘陈玉尝一尝，“我们想和贵店相助。蛋糕是用牛奶鸡蛋和白面粉做的，一般人吃不起，来贵店的人就纷歧样了，他们应该也更喜欢吃好工具，稍微稀少一点的工具。”
刘陈玉并没有强硬的拂了林怀瑾的面子，捡了一个尝了尝，道：“味道确实不错。不外我们是饭馆，并不是糕点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吧？”
“这是饭后甜点。”林怀瑾笑了笑，神态始终四平八稳，“贵店不是也有些糕点在卖。多这一个不多，不是吗？”
刘陈玉其实对这个蛋糕也有些兴趣，就像林怀瑾说的，这在这儿也是个新奇玩意儿，味道不错又都是好工具做成的，放在他们饭馆卖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谈生意嘛，自然不会一步就成，谁着急谁就落了下风，这利润就会有所差异。
“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刘陈玉笑得亲和了几分，问林怀瑾。
“不管我是做什么的，并不影响我们谈生意。”林怀瑾脸上始终挂着淡笑，不因刘陈玉的态度有所而有所变化。
他不介意刘陈玉探他的底，但也不想让她以为自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得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才气决定要不要和你相助。”
林怀瑾点颔首：“我明白刘经理的意思，不外既然是相助，我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蛋糕是我妻子做的，她并不上班，可以保证洁净卫生的足量供应。刘经理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订条约。”
话到了这个份上，刘陈玉也明白了，这林怀瑾是有备而来，一切都想好了，不会轻易退步。
“行吧。”刘陈玉也不空话了，“价钱怎么说？”
“三分钱一个。”林怀瑾自是早就想好了，“至于数量，由你们来订。”
刘陈玉惊讶的扬眉：“三分钱一个？你确定？”
这个价钱简直很有诚意。
林怀瑾笑道：“自然。三分钱一个，不外到时候巨细会比这个更小一些。这个是蒸出来的，我们到时候会使用烤箱，不外不会差许多。”
之所以轮个而不是斤，是因为个可以做小。而重量，烤出来的会更轻一些，肯定没有论个利润高。
“上面的奶油哪？”
“有奶油的五分钱一个。”
刘陈玉拧眉沉思。
林怀瑾压下心里的迫切，语气依然一派云淡风轻：“这已经是极低的价钱了，再低下去，我们就没利润了。现在蛋糕照旧个新鲜事物，城里会做的人不多，贵店可以卖上价钱，等日后别人学会了，那价钱就上不去了。”
蛋糕这个工具并不难做。只要看过制作历程，回去再自己琢磨琢磨，总能琢磨出来，日后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一个县城都找不到一家卖蛋糕的。他们挣得就是这个信息差的钱。
刘陈玉思考了片刻，最终拍案：“好，那就这个价钱定下！数量的话……”
她在心里算了算自己饭馆每日要给几多人提供餐食，这个蛋糕又不大，基本上一口一个，便道：“每日最少要送一千个来。”
“没问题！”林怀瑾一口应下，本有几分客气的笑容也真切了些，“那我们签订一份条约吧？”
“条约？不用这么麻烦吧？”刘陈玉摇头，现在哪里有人动不动就签条约的？不外是一件小事。
“难道林同志你不相信我们饭馆？”
“无规则不成周遭，有了规章制度也就有了依据，省的日后起纠纷。”林怀瑾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对你们也是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