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感大戏
塔洛面对玛芙教授的询问，陷入了沉思当中。
能讲的都已经讲完了呀，再讲太多的话，就要被撬开大脑切片研究了！
思维高速运转，对比着两个世界的数学生长，塔洛围绕着坐标系挑挑拣拣讲了一些觉得能讲的粗浅知识点。
哪怕是一个未知数的设置，都让玛芙教授激动很是。
“教授，这个学分，您看？”塔洛搓了搓手。
“你这个学分欠好估算，得让我和其他教授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玛芙教授屈指将额前碎发顺至耳后，盯着塔洛的眼睛。
塔洛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那么些许差池劲。
“真像啊，这双眼睛。”玛芙教授发出了一声让塔洛摸不着头脑的叹息。
“我曾经和你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在菲朵拉学习过七年的时光，那时候我们也都是王者院的。”
“厥后我随着导师继续课题研究，你的父亲回到了帝国接手家族。”
教授原来已经这么大了吗？塔洛完全看不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丝毫的痕迹，就似乎刚成年的样子。
看着劈面一脸回忆往昔时光的样子，塔洛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就是这双眼睛，我其时看到你父亲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眼睛。”
“但是这个鼻子和嘴巴，看着就不怎么样了。”玛芙教授突然捧起塔洛的面庞，一手将鼻子和嘴紧紧捂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此时的塔洛满脑袋的问号？？？
发生了什么？这是突然干什么？我鼻子和嘴怎么惹到这位了？
就这样被盯了一会儿，直到塔洛真的体现出呼吸不畅时，玛芙教授才松开了手，收回了那庞大的目光。
塔洛通过盘算，发现玛芙教授的眼神中有着22%的纪念，37%的遗憾，16%的怨念和最后25%的痛恨。
“可以了，你也下课吧，这些草稿就先放在我这里。”玛芙教授将塔洛写写画画的纸张都收了起来。
塔洛在鞠躬致谢后走出了教室。
路上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不是挺正常的吗？
脑袋里面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许多人都说自己的眼睛像父亲，究竟遗传了塔尔斯家族的魔眼，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则更偏向母亲。
不会吧……
摇摇头将脑补出来的上一代人的情感大戏甩出脑海，塔洛回到宿舍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刻苦学习。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并没有去食堂用饭的计划，而是塞了几口早就备好的小蛋糕。
这种小蛋糕名为艾莫，古雷穆语中意为爱的看护。
从在魔法飞船上第一次吃到时，他就爱上了这种口味极好，又能很快资助恢复精力的神奇食物。
过了一会儿，格蕾丝来到了塔洛的宿舍，并没有带着温蒂尼。
她来是为了约定好的“磨炼意志”。
“你一旦发现精神有什么不适的时候，就要立马说出来，免得造成什么不行挽回的结果。”格蕾丝坐在塔洛的劈面，拿着一张塔洛备好的纸条，上面写下了可以被问的问题。
“没问题，我有自知之明。”塔洛回道。
“你看起来并没有几多的样子。”
“如果是关乎到我会不会痴呆的话，照旧可以有的。”
“那最好不外了。”格蕾丝看向纸条，运起魔力，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的性别是什么？”
“男性。”感受到了这熟悉的精神被锁链束缚的感受，塔洛马上回覆道。
“你今天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收获了不少学分。”
“你如今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还可以拿到几多学分。”
……
还没等到塔洛有什么撑不住的迹象，格蕾丝就已经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协助。”塔洛一脸轻松，完全没有一点被锻炼到的感受。
适才被问的历程中，塔洛有意的控制着回覆时间，回覆的答案也都利用着语言的抽象性和模糊性，不停滑动着看法的领域。
完全可以做到表达自己想表达的，隐藏自己想隐藏，这种结果让他感应满意。
陪同着问答的结束，脑海里剧烈翻腾的灰雾也稍微平静了一点。
格蕾丝没有因为塔洛这看起来如此令人发指的意志感应何等奇怪，她已经从塔洛身上遇到了太多次挫败感，直到现在没什么所谓了。
其间因为好奇心作祟，她数次想问塔洛为什么会渴望死亡，这是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最大的疑惑。
可是又因为两方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这种水平，加上万一会引起塔洛什么伤心情绪的想法，被硬生生压了下来。
格蕾丝接过塔洛递来的艾莫小蛋糕，吃完之后问道：“你的第三个要求想好了吗？”
塔洛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思考这第三个要求会被花出去，自然不行能有想过。
格蕾丝另有许多想要问塔洛的事情，好比被玛芙教授留下来后都聊了一些什么？半年后和特纳的决斗觉得有几多胜算？书房里为什么会放这么多与课程无关的书籍？
从马车上开始，塔洛就总能挑动着格蕾丝的好奇心，围绕着他的谜题从来没有一个解开，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
但因为贵族教育带来的矜持，又让她觉得这样子太过探究别人终归是不礼貌的。
“温蒂尼重复和我说她真的很谢谢你在那个时候帮她，也说了她很憧憬你坦然面对污蔑的样子。”格蕾丝说道。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情感。
塔洛想起了某位被判两万年徒刑囚犯的名言。
“她再长大一点就不会有什么憧憬之类的想法了，而且她姐姐也送了我不错的谢礼。”塔洛随口回道。
“就是这种狂妄，显得自己年龄就比我们大许多一样。”
不错，我还真比你们痴长不少岁。
塔洛心里默默的想着。
一阵闲聊后，格蕾丝走出塔洛的宿舍，据说是要找温蒂尼去和其他同院女生举行茶话会。
塔洛对这种外交往来都没什么太大兴趣，他默默的计划时间和精力，不停的充盈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期待无敌于天下的那一天。
就是不知道剧情真的很痛苦，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触发死亡线的线索。
带着思虑，塔洛进入了睡眠。
模糊间，他看见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门上有着十个圆环和二十二条路径所组成的树状花纹，它似乎在谢谢着塔洛，亦或是在谢谢坐标系的泛起。
这就是真理之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