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得知真相,眼泪掉下来
两个敞篷娇子并列放置在地上,曹正淳与雨化田对着此次新人进行分配。
羽化天朝的阉人分为东厂与西厂,亦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并称为二十六阉人机构。
二十六阉人机构各自卖力各自的事情,名义上没有隶属关系,当有新的小太监入宫时,二十六个阉人机构各自都市重新的小太监中选人。
虽然名义上没有隶属关系,但是因为卖力的事情差异,所造成的职位也就差异。
尤其是泛起‘大人物’时,大人物的手总能伸的更远。
东厂与西厂,职位超然,在这二十六阉人机构之中数一数二,每次选人都要等东厂与西厂选完之后,才气轮到其他阉人机构。
选人之前,先会对人进行评分,由多个加入测试的太监们逐一对小太监们进行打分,最后取平均值。
“曹督主,西厂主,这是评分。”卖力此时的太监何德明手中拿着两份折子,敬重的跪在曹正淳与雨化田身前。
“取来吧。”曹正淳淡淡道。
他的随身小太监到何德明手中取走了一份折子。
雨化田给他的随身小太监一个眼神,他的随身小太监也到何德明手中取到了一份折子。
两份折子内容一致,都是对此次加入考核的小太监们的打分。
“苏白,评分:乙。”
“魏忠贤,评分:甲。”
“王体乾,评分:乙”
“……”
曹正淳与雨化田开始看折子。
此次招收小太监,只是每年例行的招人之举,人数只有三十多人,每个阉人机构只被允许招收一到两人。
考核之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苏白,不外苏白的评分却只有乙。
曹正淳与雨化田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到苏白,唇枪舌战一番之后,选好了各自看中的人。
曹正淳选择了魏忠贤,雨化田选择了王体乾。
两人都忽略了苏白!
“这苏白……评分差池吧?”选好了人后,曹正淳合上折子,才提到了苏白。
旁边的雨化田瞳孔中光线一闪。
“苏白的评分,有几人评了丁,其余为甲,综合之后,得分是乙。”何德明敬重道,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欠好直视曹正淳或者雨化田,态度上很是卑微。
“评丁的,都是内官监那些人吧?”曹正淳扭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随身小太监立即舞动大扇子给曹正淳扇风。
“是。”何德明道。
“呵。”曹正淳讥笑一笑,“苏白在考核之中杀了人,此次卖力考核的人来自内官监,尤其是黑衣刺客的队长,是内官监的秉笔,出了岔子他们要卖力,便在评分上动手脚,乌烟瘴气,咱家觉得苏白不止这个评分,雨厂主觉得呢?”
话题绕向雨化田。
“改了。”雨化田躺在轿子上,很是柔美,“甲上。”
“咯咯咯。”曹正淳笑道:“雨厂主照旧那么犷悍,咱家也觉得雨厂主的说得对,你认为呢?”
后一句话,曹正淳看向跪在地上的何德明。
“小的卖力视察小太监们的体现,从小的这里来看,苏白简直是小太监中最好的人,应该评甲……”何德明谨慎的配合道。
他想到了苏白塞给他的银子,这是一个会做事的小太监。
他让苏白站在第一个,紧跟在他身后,是想让苏白在拐角处时,第一个走入曹正淳与雨化田的眼中,加深印象。
适才他又在配合的基础上,多说了一句话,他本可以不说‘从小的这里来看,苏白简直是小太监中最好的人’这句话。
特意说出,也在认可苏白的优秀,而不是单纯的配合着曹正淳与雨化田,有一定的可信度。
这就是送银子的价值了。
“那改成甲上吧。”听到何德明的话,曹正淳颔首道。
“是。”何德明连忙将此事记下,一会给各个阉人机构发小太监们评分的折子时,他们将看到苏白的评分是甲上。
“雨厂主。”曹正淳扭头看向雨化田,“既然你认为苏白的评分的是甲上,为何你不要苏白入你西厂?”
“那曹督主为何又不要他入你东厂呢?”雨化田还击道。
“我想着,虽然是把优秀人才送给西厂主啊。”曹正淳话里藏刀。
“东厂弱于西厂,我看优秀的人照旧送给东厂吧!”雨化田回道。
苏白体现出枭雄品质,下手果决狠辣,这让无论是曹正淳,照旧雨化田,都在苏白身上看到‘同类’的感受。
虽然不觉得苏白会威胁到他们,但也不会留在身边。
他们对苏白的印象很深,深到有一些反感,故而不要。
但他们都想让对方去要。
若是能让苏白加入对方的势力当中,他们再在黑暗进行扶持,配合上苏白的性格,只要不拉垮,有一定时机破裂了对方势力。
这是曹正淳和雨化田相互推诿的原因。
两人都是智慧人,不会给对方安插特工的时机,两人的手下可能不具备苏白领导团队的能力,但是狠辣、武力、忠心等方面都不差。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人。
最终,两人谁也没要苏白,将苏白放了出去,也算是一步闲棋。
至于这步闲棋能不能用上,取决于苏白未来能否到达棋子的高度。
若是到达了,才证明苏白真的有枭雄品质,有利用的价值。
苏白对曹正淳与雨化田来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是可以凭借喜好决定数运的下等人。
不宜过多的倾注谋划。
此事一过,两人就忽略了苏白,也许永远也不会记起。
这次考核与选人,对他们二人来说,也只是例行公务,不会往心里去。
尔后,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由其所属的小太监们抬着轿子离开了。
就这样,苏白的名字,理所应当的泛起了其他阉人机构的折子中。
一个小房间中,来自十二监、四司、八局共计二十四个阉人机构的人聚在这里。
他们卖力各个机构的选人。
除了东厂与西厂职位超然之外,十二监、四司、八局也分为有前途的机构和没有前途的机构。
有前途的机构总是有着特权,在选人环节也有着种种优势。
若无特殊须要,优秀的人总是会被有前途的机构选中。
手中拿着小折子,二十四个太监开始翻阅。
“这……甲上!甲上的评分,竟然没被东厂或者西厂选走!”
“你要不要?”
“开什么玩笑,评分这么高,可是却连东厂与西厂都没有选,一定有着什么问题吧。”
“有原理!”
“而且,你们忘了?凭据考核那边传来的消息,这苏白似乎在考核中杀人了!”
“啊?杀人了……那下狱了吗?”
“没有,曹督主与雨厂主都没有提到下狱,谁也不敢做主,但这件事就是一个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处置惩罚,很可能被牵连到。”
“另有啊,他杀了人,那就冒犯了内官监!”
“……”
内官监是十二监、四司、八局之中,很强大的阉人机构。
在东厂与西厂意味不明、杀人之事留有大坑、且与内官监有仇怨的前提下,谁也不想要苏白。
甲上的评分是高,但只是代表着基础素质不错,而这可以后天培养,评分并不代表一切,其他人也不会差的很远。
没有须要为了一个小太监,去肩负未知风险。
他们开始选人了,都略过了苏白,选择其他人。
但是,若是没有人选苏白,最后苏白会被随机分配给一个阉人机构。
那就不行控了,谁也不想接手苏白这个麻烦,众人需要一个阉人机构明确的接纳苏白!
正在这时,直殿监的太监王景弘迷迷糊糊的醒来。
“选人了啊?”王景弘掀开折子,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
“苏白,甲上!”
“甲上的资质还没人选?”王景弘目露激动之色,“我醒来的时机正好!”
他狠狠得一拍桌子,吼道:“此人,我直殿监要了!”
十二监、四司、八局之中,最没有前途、也最没有职位的是直殿监、尚衣监、司设监、都知监等。
每次选人,因为职位的原因,争来争去,直殿监都是最后选,选的人也险些都是丁的评分。
看到甲上,王景弘想要,但预计其他阉人机构也要抢。
他直殿监一定抢不到,但却因为加入,会被最终抢走苏白的阉人机构允许一些利益,让他放弃。
他是奔着那利益使劲的。
突然的拍案大喝,让其他太监们吓了一跳,但听到王景弘的话语,又全都眼前一亮。
“你直殿监要了?好!我尚衣监同意!”
“我司设监也同意!”
“……”
转眼之间,一半以上的人同意,而这代表的苏白已经是直殿监的人了!
“王景弘没关注考核那边的消息吗?”
“他似乎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来着,所以不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敢要苏白,预计想捡自制呢。”
“……”
众太监们议论纷纷,这些话语传入王景弘耳中,让王景弘蒙了。
“你们……同意了?”
“甲上的评分就直接给我直殿监了?”
“为什么你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
王景弘觉得不太对,心中暗叫欠好,连忙询问其中缘由,当了解之后,马上呆若木鸡。
“东厂与西厂不要,杀人了,此事留有大坑,而且因此冒犯了内羁系的秉笔,他一定会来找麻烦……”王景弘脸色难看,弱弱道:“我收回行不行?”
直殿监原来就够苦了,他这次想找小我私家分管一下事情,可不是找个麻烦来啊!
到时候苏白失事,牵扯到他们怎么办?
“不行!”
其他太监们联手将王景弘拒绝了,好不容易有阉人机构接纳苏白了,照旧亲口说的,不许忏悔。
王景弘欲哭无泪。
另一边。
苏白逃出了迷宫,进入了真正的皇宫!
他遇到了一个宫女,连忙上前说着刺客的事情,并打探皇宫中目前的情况,那宫女听后马上目露惊奇之色。
“你是新来的小太监?从东边来的?”宫女不行思议的看向苏白,“那你正在考核吧?”
“考核?”苏白皱起眉头。
他一直觉得遇见黑衣刺客们的事情差池劲,但说不上来那里差池劲,此时似乎抓到了一些。
“东边有一个迷宫,专门卖力新来的太监、宫女、侍卫的考核,你应该正在经历考核。”
“哪里有什么刺客?真有刺客的话,禁军早就封锁各个收支口了,那些刺客都是假的。”宫女说道。
轰!
得知了这个消息,苏白如被五雷轰顶,脸色瞬间苍白,很是难看。
没有刺客……模拟考核?
简直,这样就说得通了,许多疑惑迎刃而解,整个事情都是考核,是假的。
“可是,我在考核之中杀了人!”
“这事办的!也太让人无语了!”
“那我发生那种被人窥视的感受,也是真的了?我的一切作为都被人看见了?”
“妈卖批呦!”苏白狠狠一拍大腿,追念自己的操作,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脑袋不保。
他的行为吓了宫女一跳。
苏白顾不得宫女,默哀道:“我杀了人,照旧三个……”
“此事有弥补的余地吗?”
“谢了。”苏白的脸色很黑,从怀中掏出了一两碎银子,塞给宫女,并在宫女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快速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