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西凉未曾亮出武器,也未用轻功乱窜,只是单单用了些内力加持速度。
这是一场七追一的行动,七小我私家个个身强力壮,手中狼牙棒挥舞,疆西凉一人只是跑。
七人该是经常相助出动,甚至连追人都有阵型。
前方门路狭窄,后方追者不停,还时不时的有种种踢过来的障碍物,疆西凉又要顾及身边的黎民,如若不是内力的资助,现在早已应是被抓个正着。
“你在顾及什么?”
疆西凉在耳边咆哮的风声中听到这一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谁?
疆西凉转头,便看到七人追逐阵只剩一人。
再抬头看,屋檐上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已徐徐远去。
那大汉转头看到就剩他一个,震惊之色在他脸上铺开。
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墨绿色的一点。
前方即是百岁大道,路已宽阔。
“疆姐姐!”竹子气喘吁吁的从路口跑来。
“没事,姐姐没事。”疆西凉抱住竹子的头。
大汉已愣在原地,“你真是这贵寓的丫鬟?”
“姐姐才不是丫鬟!”公孙昭竹一听,立马辨言道。
大汉也不再问了,低头丧气的转头。
“你那些兄弟没事,死不了。”疆西凉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或许是可怜这大汉,或许是自己随口一说,又或许是对那小我私家的莫名的信任和熟悉。
大汉脚步一顿,转头,眼睛发亮,跑去了。
“疆姐姐,竹子来晚了,刚刚被父亲大人训话,听后街有打架又听小厮的话,就知道一定是姐姐!”公孙昭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疆西凉将她的头抬高,“无碍,姐姐用另一种方式解决了,小局面。”
将公孙昭竹送回家,疆西凉向着福气酒楼走去,奇怪的是,福气酒楼并没有看到虞意,和熟悉的朋友们。
“用饭照旧住店?”是一个陌生女子,斜靠在大门旁。
“这里原来的人呢?”疆西凉试探。
“你是跟他们一起的吗?”那女子眼神突然犀利。
疆西凉直视那女子的眼睛,直言道:“朋友,算一起的吗?”
女子笑了笑,“你倒是直爽。”
“他们人呢?”
女子站直身子,“跟我来。”
疆西凉便与她前去。
两人在一张桌子前停下。
“坐。”
棋盘。
疆西凉抬头看了眼女子。
“请。”
黑子落下,白子紧跟。
下棋,照旧跟儿时最好的同伴学起来的,那时,她总输,却总不宁愿宁可,缠着他一遍遍的陪着她下,教她。
那人倒也耐心,偶尔会输给她,但疆西凉也清楚都是放水。
疆西凉在不停的输棋中也不停进步,一直都是疆西凉主动约棋,直到那一次他约她。
她早早到来,坐在棋盘边盯着棋,想着怎么赢过他,从清晨坐到黄昏,从黄昏坐到黑夜,他的第一次约见,他未现。
那也是,最后一次约见。
看着眼前的棋盘,疆西凉不再心急,往事如潺潺流水轻抚着她的心,十一年,她重新执子,似乎眼前即是那十一年前未下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