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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

102 大宋皇子

将门福女 雏禾 2111 2014-09-10 12:15:22

    时值深秋,夜深风寒。

  杨琪辗转难眠,抓着被角时而掀开,时而又盖上,被窝里的夜明珠时隐时现之间,整个房内也忽明忽暗。

  她始终不能忘怀赵临入狱之事,一闭上眼,赵临被屈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惨状便突入了她的脑海,栩栩如生、活龙活现如同她亲眼所见。

  赵临与她不外萍水相逢,仅仅几面之缘,杨琪也不想因此被卷入奇怪的事件,她比谁都怕麻烦,可那样的画面始终盘绕她脑海,挥之不去又越发的深刻可怖。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杨琪坐起身,见耶律斜轸立在门前。

  她小眉头一拧,对他有些不喜闻乐见。

  “我寄父呢?”

  “东苑呢。”

  黄昏的时候就散席了,耶律斜轸与安隐怎深夜才回来,难不成他们又去最妩楼喝花酒了?兴致还真高哇!

  杨琪哪里知道,耶律斜轸与安隐这是刚从北院王府回来。

  他们原来是要走的,可拗不外奚底与靓儿的盛情,便又留下来吃了一席。

  应酬了泰半晚上,耶律斜轸早就身心疲累,不外比安隐的状态好得太多。安隐现在醉的昏迷不醒,被向东架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躺着。

  鉴于安隐烂醉陶醉,无能力预防,耶律斜轸便派向东在东苑守护着他的宁静。

  杨琪从东苑回来,见耶律斜轸丝绝不见外的在她的闺床上躺着,便对着他的脊梁骨一顿猛戳。

  “你俩一起的,我寄父醉成那样,为啥你没事?”

  “北府的人敬的酒,他能不喝吗?”

  耶律斜轸说的简朴,其实这里头大有文章在。

  靓儿对他怀有美意,耶律斜轸不是看不出来。今天晚上,靓儿与奚底欲借这场鸿门宴将他灌醉,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

  别说耶律斜轸自己就千杯不醉,他跟前另有安隐为他拦酒,这才得以幸免。

  奚底想成为耶律斜轸的岳父来压他一头,那是异想天开。另有南府王妃的位置,也并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坐上去的。

  “回你家睡去啊,我床小,容不下你!”

  耶律斜轸翻了个身,见她气呼呼的模样,竟不怒反笑,“安隐昏迷不醒,这贵寓又无士兵戒备,如今可是刺杀他的大好时机。本王若不留下来,万一刺客来了,你能挡得住?”

  “我……”杨琪仔细一想,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柔弱女子,又无盖世神功护体,别说掩护安隐了,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那你睡东苑的客房去!”

  “东苑有向东,倘若有刺客,他会发信号,本王也好与他里应外合。”耶律斜轸说的头头是道。

  “那你在这睡吧,我去隔邻跟云翘一块儿睡。”

  “本王有话问你,是关于隆绪身边的那个小奴才——”

  “赵临?”杨琪支楞起耳朵,看来耶律斜轸已经知道北府门前她与隆庆之间发生的事了。要不是隆庆告的状,那就一定是云翘向耶律斜轸打的小陈诉。她钻进被窝,托着尖下巴趴在耶律斜轸身旁,有些兴奋,“果真不是赵临下的毒吧!”

  耶律斜轸可不是给她带好消息来的,是想让她认清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毒,他本就不是清白之身。”

  杨琪火大起来,蓦地坐起身,将碍事的被子掀到了一边,“就因为他是个奴才?”

  “他姓赵,是大宋国君的儿子。”

  这个消息对杨琪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竟不知道赵临另有这么一个身份。既然他是大宋天子的儿子,那他即是就是大宋的皇子了。

  她隐约有些印象,古代的时候,为了谋取双方的宁静,一国的国主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敌国当人质。不外这个外交手段,似乎徐徐演酿成了和亲……

  “那赵临在这边算人质?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杨琪忏悔当初没好好的学习历史。

  不外耶律斜轸理解力惊人,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不算质子,不外是宋国国主在游山玩水时遭遇我方兵将,他落荒而逃时,丢下了自己的妃子与皇子。”

  杨琪一掌拍他大腿上,义愤填膺说了句,“大宋的天子怎么那么没用,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掩护不了!”

  这小丫头下手的力道还真不小,耶律斜轸疼的微微吸了口冷气。

  他揉着腿,继续说道:“大宋的天子子女成群,嫔妃无数,死一个孩子与妃子,对他来说基础不算什么。”

  赵临被俘后,没过多久,就成了大辽皇子的奴才。

  对大辽来说,这是一种蔑视大宋王朝,宣扬大辽国威的手段。

  对大宋来说,这或许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无关痛痒的损失。只要天子保住了性命,坐稳了山河,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原本皇族富贵之身,却落得卑潦倒之命,赵临也足够可怜。

  耶律斜轸给杨琪说了那么多,背后也带有警告的意思。若杨琪加入此事,因此而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即便他脱下身上的这身皮,也保她不住。

  耶律斜轸却不知道,他那些话适得其反,只会让杨琪在心里越发的同情赵临。

  翌日一早,耶律斜轸便不见了踪影,约莫是与向东回他的南院王府去了。

  杨琪一起床,就往东苑去了。

  安隐宿醉,强忍着头疼,眼里还充满血丝。

  “寄父,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杨琪瞧着心疼。

  “我还要去南府,时候都不早了……”安隐声音沙哑。

  杨琪双眸古灵精怪的一转,脸不红气不喘的假传了耶律斜轸的口谕,“南院大王说了,准你一日的病假。”

  安隐将信将疑,“认真?”

  “昨天晚上他跟向东都在,要是没准你病假,他们一早走的时候就把你叫起来了。”

  耶律斜轸昨晚留宿在此,安隐是浑然不知,看来他其时醉的真是厉害。

  安隐难受至极,回忆起昨晚的点滴,更是忧虑不堪。

  昨夜酒桌之上,奚底频夸杨琪聪颖灵巧,满嘴“小汉人小汉人”的叫,绝口不提为她入籍之事,反而一个劲儿的拉拢靓儿与耶律斜轸的美事,真叫人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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