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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

081 罪有应得

将门福女 雏禾 2118 2014-08-20 12:04:07

    杨琪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弱,带着满腔的怨恨洒泪控诉,“你别以为我是三岁无知小孩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早在昨日宫小姐浪费那两千两银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打你的如意算盘了吧!柳姐姐因为我,现在下落不明,现在整个……整个太守府……整个太守府一家……”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

  耶律斜轸是什么样一副心情,双眼里堆满泪水的她看不太清了,只记得他伫立在她跟前,静默得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

  杨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抹着泪走了。

  这之后没多久,督人检查太守府的安隐与向东一路从府内出来。只见斜轸的骏马却不见其人,安隐巡视一周,一字排开的兵线之外尽是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

  “大王呢?”

  “马还在……”

  四下乱糟糟又人声鼎沸,安隐不大放心,便对向东道:“分头找找,要确保大王平安无事。”

  向东抱拳垂首应了声“是”,带了几个卫兵在四周做排查。没多大会儿时光,他就找到了地上的碎玉,又差人请来了安隐。

  这三阳佩,是向东从寺库赎回来的。玉佩本该立刻被交还给耶律斜轸,安隐却想用它牵线修补杨琪与斜轸之间的隔膜,曾再三嘱咐杨琪要她亲手将玉佩还给斜轸去。

  三阳佩碎了,安隐便觉形势差池,心里总七上八下,“琪琪这丫头,怎么跑这来了!”

  三阳佩是耶律斜轸的珍爱之物,断然不是他本人将玉佩摔碎的。

  如果杨琪因为此事惹恼了斜轸……结果实在欠好说。

  安隐就怕杨琪倔强的个性捅出娄子,会将事情演变的越发糟糕。

  向东倒还理智,他冷静分析:“安大人莫慌,既然大王舍得为琪琪小姐当掉玉佩,就不会伤她分毫。”

  “希望如此。”安隐比谁都清楚这三阳佩对耶律斜轸来说是如何的重要,自斜轸娘亲过世之后,那玉佩更是与斜轸如影随形。耶律斜轸衣裳饰物无数,而腰佩独独那三阳佩一个。

  安隐派了人出去寻找,半柱香事后,向东带着人马回来了。

  安隐一喜,想是向东将人找到了,然而左右一巡视,不见耶律斜轸与杨琪,不由疑惑道:“人呢?”

  向东脸上愁云昏暗,颓败的回道:“找是找到了,大王平安无事,可他不让我们随着,下令将我等遣回来了。”

  “那琪琪呢?”

  向东脸色庞大,他看不穿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琪琪小姐……应该跟大王在一块儿……”

  在一块儿就是在一块儿,什么叫“应该跟大王在一块儿”?

  向东与安隐一样困惑,不外他派了韩飞黑暗掩护,想那二人应该不会有事。

  离开太守府,杨琪重又回到卖馄饨的摊子上。她之前吃剩的那半碗馄饨,早就被摊主给倒了。

  “我的馄饨呢?”

  今日客人寥寥,这会儿又都去看宫太守游街了,摊主对杨琪另有印象,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就将她原先剩下的泰半碗馄饨给收了。

  见她哭哭啼啼,摊主误以为她是因为馄饨落泪,忙又给她下了一碗馄饨,还在碗里多洒了几片香菜。

  摊主见杨琪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得可怜,又给她多漏了几滴香油。

  将香喷喷的馄饨端上桌,摊主禁不住问:“小女人,怎么不去看宫太守游街呀?”

  “有什么悦目的!”

  摊主没听出她这话是为使气,又自顾自的说:“一看你就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中京城上下有几多人盼着那姓宫的一家不得好死呢!”

  杨琪听得一愣,忙收住泪水,“这话怎么说?”

  “你外地来的,只怕不知道,那姓宫的在中京城只手遮天,仗着自己后台硬,为非作歹可谓是无恶不作!”摊主说到最后,竟是义愤填膺。他冷冷哼一声,以前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宫太守落马了,他另有什么好忌惮的。“他苛捐杂税,乱收一通,搞的城中黎民民不聊生。好比我这小摊,一年的收入足有泰半都进了那姓宫的荷包。今日收过路费,明日缴商税,荒唐的是每逢天晴下雨,那姓宫的都要假借‘天公’之名,派‘天兵天将’‘下凡’来,替玉帝老儿来收税!我孤苦伶仃倒还好,可怜了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出来谋生不易啊!”

  杨琪仔细听着,心里的一团火烧的越来越旺。她不仅气那可恨的宫太守,越发懊恼自己在没了解事情的前因结果之前就乱发了脾气。

  这下可好,她一时激动将耶律斜轸亲娘的遗物给摔了,只怕他这会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吧!

  “这么说来,宫太守被抄家,真是罪有应得……”

  如果事先知道姓宫的原是那般仗势欺人、鱼肉黎民,杨琪何须浪费情感去可怜他们?

  听了杨琪的喃喃自语,摊主深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甚至还往地上呸了口水,狠狠唾弃宫太守,“罪有应得?抄家流放太自制他们了,那样的祸殃就应罪该万死!几多无辜黎民被逼走投无路,带着一家老小投湖自杀。另有那些联名上京告御状的可都是一去不回。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恨的是他那青出于蓝的女儿,助纣为虐,与宫太守一唱一和,时常诈骗外地来商,害的不少人财物两空。就最近的事儿,鸿翔客栈楼下前几日摆了个卖胭脂水粉的照旧卖首饰的摊子……”

  杨琪心里一咯噔,这摊主说的莫不是之前她和向东摆摊的事儿?

  她竖起了耳朵听得越发认真,还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为从摊主嘴里探听到虚实,“我知道呢,太守的千金宫小姐貌似花了不少银子。”

  摊主瞧小丫头比他无知,便自得得嘿嘿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昨儿发生的事儿,宫小姐前头撂了大把的银子,宫太守喝完花酒当天夜里就带兵去收税了。那摊子虽说就摆了两天,总归是赚了银子,太守不仅要收这税收那税,不交银子就要抢货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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