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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

第二十七章:秦小雅

锦衣当权 长风 3510 2014-07-06 10:34:51

    第一次见到秦小雅,孟岩有一种妖艳的感受,这个女人就算不去做那种生计,恐怕也是一个不循分主儿。

  秦小雅淡青色素服,秀发披肩,眼长,眼尾略弯。

  “大人!”这一声简直酥入骨髓,难怪那门达家有悍妻,还在外面**外室。

  一个眼神,一颦一笑,一个小小的行动,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天生媚惑。

  这女人能让男人从百炼精钢酿成绕指柔。

  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睫毛细长,眼尾稍向上翘,说话时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明白,眼神似醉非醉,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受。

  怪怪,这生的一双勾魂荡魄的桃花眼!

  就连孟岩这种后世来的,对美女免疫力高防,也不忍在秦小雅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达叔,我想单独跟秦女人谈谈!”孟岩前世见的多了,对于美女早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孟舍人,老爷付托了,我必须跬步不离!”达叔拒绝道。

  “好吧,达叔,你留下,但不要说话,可以吗?”孟岩想了一下,点了颔首。

  “可以!”达叔想了一下点了颔首,只要孟岩不光独跟秦小雅在一起,让他不说话,无所谓。

  “秦女人,坐,你是不是监犯,但有些问题我们需要你协助我们视察,暂时先委屈你了!”孟岩道。

  “多谢大人!”秦小雅盈盈一拜,然后坐在凳子上。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问秦女人,秦女人可以回覆,也可以不回覆,这不是审讯,只是一个问话,或者说谈话!”孟岩也在秦小雅面前坐了下来,“秦女人,请坐。”

  “大人问即是了,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小雅微微低垂臻首道。

  “好,秦女人,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开设这个小雅书寓多长时间了?”孟岩问道。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何人出资,是女人自己吗?”

  “是我自己!”秦小雅道。

  “秦女人是何时认识门达门大人的?”孟岩继续问道。

  “有两年了!”

  “两年,这么说你跟门大人早就相识,那么在女人开设书寓之前的半年,女人以作甚生计?”

  “罪官之女,还能有什么生计?”秦小雅低头啜泣一声道。

  孟岩一愣,迅即明白了,这秦小雅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教坊司说起来就是大明朝官办的**,通常犯了事,抄家灭族的官员眷属,都可能被投入教坊司,男的做乐工,女的做舞者,其实就是官妓。

  明朝户籍分为正常户籍和贱籍,一入教坊司,就即是入了乐籍,属于贱籍的一种,社会职位低下,与普通老黎民相比,她们的权益时常都得不到保障。

  “令尊是?”孟岩问道,既然是罪官之女,那么她之前也许身世并不差。

  “家父秦墨,曾任苏州府通判,因为冒犯纪纲,全家被诬陷为建文余党,满门抄斩!”秦小雅道。

  “纪纲一案已经已往近三十年,我看秦女人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怎么会?”

  “我全家被处斩后不久,纪纲案发,实际上到现在也不外二十八年而已!”秦小雅道。

  “明白了!”孟岩点了颔首。

  这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双十年华,没想到已经快三十岁了,这真是人不行貌相。

  “纪纲既然伏诛,你爹的案子应该沉冤昭雪,可为何你却留在了教坊司,身入贱籍呢?”孟岩问道。

  “纪纲虽伏诛,可我一家人都已经惨死,要不是我尚在襁褓之中,侥幸活了下来,可无人抚育,只有留在教坊司,长大后,便留在了教坊司,但我跟其他人差异,我虽然是罪官之女,但后昭雪平反,属于自由身,但从事贱业,只能入乐籍。”

  “明白,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谋生不易,这也是无奈之举!”孟岩惋惜一声道。

  “谢大人理解!”

  “我有一疑问,不知当问否?”孟岩问道,这个问题涉及隐私,他也欠好直接问。

  “大人尽管问,小女子另有什么不行能说的?”

  “那好,秦女人,门达非良人,你为何选他,这京城之中,以女人的姿容,应该不难觅得良配才是?”孟岩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也曾有过从良的计划,可世道艰难,我一个弱女子,又是贱籍,大明律划定,良贱不通婚,只能给人做妾室,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生活,我又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可若是没有靠山,又如何保全自身,门大人虽然不是良人,但他对我照旧极好的,这两年来,受他照顾,我也少了不少麻烦。”秦小雅小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门大人这一走,秦女人怕是要受苦了!”孟岩唏嘘一声道。

  “大人,您是好人,一定要帮帮小女子!”秦小雅突然下跪跪倒在孟岩面前。

  “秦女人,你这是干什么,快请起来!”孟岩忙起身已往搀扶道。

  “大人……”秦小雅顺势站了起来,但是脚下不稳,朝孟岩怀里一倒。

  “秦女人,你这是?”软玉温香,一股淡淡的兰花的味道钻入孟岩的鼻孔。

  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满身上下还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就好比熟透的水蜜桃,等着别人去采摘!

  尤其是她现在一身素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十个男人见了有九个都独霸不住,最后一个可能照旧个太监。

  站在一边的达叔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正要张嘴说话,却瞥见孟岩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立马想起孟岩跟他说过,让他不要说话,迅速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清。

  “秦女人,这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本舍人还没有娶妻,你这样,让外人看见了欠好!”孟岩忙用力推开了秦小雅。

  “大人,小女子适才失态了!”秦小雅这种欢场中的伶俐人,自然知道什么叫矫枉过正,忙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珠,歉意道。

  都说女人天生是演员,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还隐藏着一些秘密,正凡人都市被她的这番可怜的演出给骗已往。

  “此乃人之常情,秦女人不必介怀!”孟岩微微一笑,慰藉道。

  “谢大人体谅!”秦小雅盈盈再下拜道。

  “秦女人不必如此,门大人的死因我们初法式查清楚了,是死于马上风,这对女人来说,可以说有关系,但是这若是苦主追究起来,女人至少有失救的责任的!”

  “大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女子一时间乱了方寸,等到反映过来,门大人已经不行了,小女子除了去戎马司报案,别无她法?”秦小雅闻言,马上一脸惊慌失色道。

  “秦女人去报案是对的,不外你应该明白,一个朝廷四名命官死在你的家里,即便这不是谋杀,只是一场意外,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想必你在教坊司多年,朝廷的律法几多应该知道的。”孟岩沉声道。

  “大人,我不想再回那个地方,您一定要帮帮我!”秦小雅再一次跪了下来,哭诉的恳求道。

  那恸人的哭泣声,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无不为之同情悲悯。

  “秦女人,不是本舍人不愿意帮你,实际上,门大人猝死的案子已经被移交北镇抚司了,这件案子已经不归我们南衙管了!”孟岩喟然一叹道。

  “大人,案子移交北镇抚司了?”秦小雅闻言,马上花容失色,诏狱的恐怖,那是人所皆知的,进去都没有一个囫囵出来,她若是进去,恐怕是没有时机出来了!

  “这是上面的意思,就连郭大人也没有措施。”孟岩再叹一声道。

  “这,这……”秦小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秦女人,有些事不是我等能够左右的。”孟岩道。

  “大人,救我,我不想被关进诏狱,那是个生不如死的地方!”秦小雅哭诉道。

  “秦女人,北衙做事的气势派头跟我们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对你以礼相待,而且……”孟岩在秦小雅精致如玉一般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呜呜……”秦小雅当着孟岩的面儿,痛哭作声。

  “秦女人,北镇抚司的卢大人现在就在南衙,待会儿,你就跟他走吧。”孟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道。

  “大人,我知道门达许多事,他……”

  “门大人已经死了,俗话说人死如灯灭,秦女人又何须中伤一个死人呢?”

  “大人,门达昨天晚上约了一个叫姜峰的江湖人晤面,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小女子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儿……”秦小雅急切的说道。

  “孟舍人……”达叔猛然睁开双眸,禁不住唤了一声。

  但是孟岩一抬手,制止了达叔下面的话。

  “秦女人,门大人干了什么,跟我们南衙无关,如果他真的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秦女人大可以跟北镇抚司的卢大人说,到时候自有律法制裁,况且现在这件案子已经不归南衙了!”孟岩很冷漠的拒绝道。

  “大人,门达虽然在南衙,可是他却并不是南衙的人,或者说心不在南衙,他其实是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人,安插在南衙,目的就是监视你们的指挥同知郭怒郭大人!”秦小雅急促的说道,一副为了生存自己,掉臂一切的模样。

  达叔眼珠子瞪大了,有些沉不住气了,脚下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一步。

  但是,这照旧被孟岩摇头制止了。

  达叔有话如鲠在喉,可是有言在先,他允许过孟岩,只带耳朵听,不干预干与,不说话的,他不能说话不算话,况且,他也知道一点儿郭怒跟孟岩的关系。

  这要是别人,怕是早已忍不住了。

  “秦女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了,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岂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孟岩要的就是这句话,终于照旧把它等来了。

  “证据,证据……”秦小雅眼神闪烁起来,有些工具留着,那是用来保命的。

  底牌都给人家,那自己就没有价值了。

  “秦女人,卢大人正在面见郭大人,现在交接的手续办的快差不多了……”

  “大人,证据我有……”秦小雅终于松口了。

  “达叔!”

  “孟舍人稍等,我去去就回!”达叔眼睛一亮,一转身,如同一阵风飘过。

  妙手!

  孟岩微微一惊,锦衣卫内真是藏龙卧虎,达叔不外是郭怒的一个亲随,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没想到人不行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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