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了
聂明珠发烧了。
病的不轻,连续三天高热。
期间醒过来两次,也都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
宇文钺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听她说胡话。
司徒有仪乘隙凑热闹,被宇文钺以聂明珠养病为由,灼烁正大的撵出了韶云竹坞。
主人家发生了事情,客居的人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都市主动离开,不会添麻烦。
可司徒有仪是什么人,被赶出竹坞也不恼,依旧厚着脸皮住回了兰苑,就是不回司徒府。
宇文钺一心都在聂明珠身上,也无瑕去顾及司徒有仪。
聂明珠浑浑噩噩的,一会儿看到露华坐在宇文钺身边朝她笑,一会儿看到无脸美女从画像上走下来,在她房间里走来走去。
又感受自己灵魂飘了起来,周围尽是狼烟尸骨,各处鲜血。
最后聂明珠看到宇文钺一身铁甲,满脸鲜血的朝她跑过来,嘴里大叫她的名字,却怎么也拉不开她的门。
聂明珠就坐在屋里木然的看他,两人中间似乎有火光相隔,房梁掉落砸到宇文钺的背上,他被砸出一口血来,却仍然没有放弃救大火焚身的她。
聂明珠知道自己救不活了,她绝望闭眼。
似乎宇文钺被几个侍卫强行拖开了。
这都是些什么梦。
“明珠,明珠?”
有人在唤她。
声音充满担忧和眷注,那样柔和温暖,给予她荒芜的内心最需要的暖意。
聂明珠被那声音吸引,她艰辛的睁开双眼,一阵聚焦事后,眼前人居然是墨骐,他正满眼心痛的看着自己。
是墨骐。
墨骐怎么会在这儿。
照旧没醒啊。
聂明珠勉强扯扯唇角,闭眼。
就算是梦里也好,至少自己还能再见他一次。
她已经两世没见过他了。
“明珠,你醒了,要不要喝水?”那声音再度响起,却比刚刚真实许多。
聂明珠神智归位,她再度睁眼,眼前哪里另有墨骐的影子?
只有一脸冷然的宇文钺,另有荔枝和甘棠规则的站在一边。
聂明珠眼里的温度骤然降下。
就似乎暖阳原来照耀到她,她刚感受到一丝温暖,那热度便逐渐偏移了。
“王爷……”聂明珠开口,声音哑的不行。
她头疼的厉害,说了两个字,差不多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拿过来。”宇文钺朝身后伸手。
荔枝立刻端过来清淡的水粥。
宇文钺舀起一勺,试探下温度后递到聂明珠唇边,道:“喝一口,会舒服许多。”
聂明珠墨黑的瞳仁盯着宇文钺瘦削的脸颊,乖乖张开嘴,吃了一口。
宇文钺开始第二口的投喂。
聂明珠细细审察着宇文钺。
他瘦了不少。
直到进了泰半碗,聂明珠才摇头。
宇文钺放回粥碗,让两人都下去。
“你真的睡了三天两夜。”宇文钺道。
聂明珠脑子迟疑一下,回首起自己见到露华的场景,照旧觉得不真实。
“我……受风寒了?”聂明珠道。
“嗯,另有一半是被吓的。”宇文钺道。
“……”
“行了,你好好休息,本王另有事。”宇文钺替她掖了下被角,起身道。
聂明珠看着他高高的身形,明显瘦了一圈,心里的涟漪也泛起一圈。
“王爷。”
宇文钺转头:“何事?”
“王爷不觉得对我太好了么?”聂明珠问出口。
宇文钺瘦了,眼眶也黑了,嘴周青青的胡茬很是醒目,整小我私家的气色都憔悴不少,很明显是这几天熬的。
可正因为如此聂明珠才想不通,她头疼死了。
为什么宇文钺随处都体现出对她的体贴和照顾。
说实话,作为一国亲王,两人也仅仅是政治联姻,可他对她不是一般的上心。
“你是本王的王妃,对你好,是理所虽然的。”宇文钺道。
聂明珠目光庞大,很明显宇文钺没说心里话。
“病恰好一点,不要妙想天开。好好休息。”宇文钺道。
聂明珠想起一事,突然道:“王爷,另有……”
“什么?”
聂明珠撑起半边身子,“我病的蹊跷,府里也很忙乱,一来照顾不了有仪郡主,二来怕过病气给她,照旧回禀陛下,让她搬回司徒府吧,如果她府里厌胜之术还没找出来罪魁,就只能委屈郡主住宫里一段时间了。”
宇文钺看了聂明珠一眼,道:“说了几天胡话,醒过来倒是一点都不糊涂。”
聂明珠虚弱的笑了。
“放心吧,本王正要进宫。”
打发了司徒有仪,聂明珠再度躺回床上。
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便一身虚汗。
照旧继续休息比力好。
聂明珠不小心摸得手腕上的镯子,心里依旧是惊涛骇浪。
她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走进幻梦里,还和宇文钺死去的娘聊了那么久,还收了人家的玉镯。
现在追念起来,露华一直拒绝聂明珠的种种亲近,怕也是一番美意。
***
宇文钺是被宇文乾悄悄叫进宫的。
晤面也是在宇文乾日常运动的殿内,就连淑妃盛淑瑶都在宇文乾的一旁起腻。
她见到丰神朗朗的宇文钺进殿,先是眼睛一亮,随后眼神若有若无的勾在宇文钺身上。
她打趣道:“陛下,您什么时候把凌王爷召过来的,倒显得臣妾多余了。”
宇文乾拍了拍盛淑瑶的手,随口抚慰道:“你先回宫去,朕和凌王有事要谈。”
盛淑瑶不满的扭了下腰,噘嘴道:“陛下,您说好的今天会陪臣妾的,君无戏言啊。”
宇文乾被缠的头疼,适才宇文钺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缠了好一会儿了。
“行行行,放心放心,朕忘不了,等处置惩罚完正事,朕就去你宫里。”
盛淑瑶这才喜滋滋的离开。
经过宇文钺时,她还迅速的审察了宇文钺一眼,凌王不仅比天子年轻八九岁,连模样身段都是九州少见。
可惜啊,自己嫁的不是他。
盛淑瑶心里一阵对宇文钺的癔想,随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宇文钺重新到尾没去看盛淑瑶一眼,待所有人都退下后,他才稳步走到宇文乾身前。
“陛下召臣来,有何事。”宇文钺道。
宇文乾微微摇头,整小我私家放松的靠在楠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宇文钺:“就是私下里兄弟聊聊,坐。”
宇文钺感应一阵离奇,但照旧在下首的椅子上落座。
宇文乾上下扫了宇文钺几眼,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