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真假假
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姜络，还真挺让人发怵。
三番两次的在姜长宁身上栽跟头，姜络也有些气短。但她照旧强撑着扬着头说道：“大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我想岔了？顾修璟污蔑我打伤二妹妹的时候你可有作声为我辩解过一句？二妹妹有没有想过，若真让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期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姜络，你我身在姜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搪塞我可以，可也请你事前想想哥哥和母亲，多动动脑子。”
“你！”姜长宁的话刺痛了姜络的自尊心，她怒目圆睁也顾不得再拿侨装病，一下子站起身:“姜长宁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我姜家养的一条狗……”
“住口！！”姜母狠狠拍了桌子，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显然被姜络气得不清。
［滴！检测到目标人物——姜氏，好感度已低至60％请宿主认真攻略！]
系统的话让面目狰狞的姜络微微冷静了下来。
原来趁着和姜母同住的时候就已经快把好感度刷满了，可就这么仅仅一天就让她好几天的努力白费。
是自己太心急了。
姜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姜母的时候两行清泪从脸颊滚落。
她呜咽一声，趴在姜母的膝头：“母亲，女儿知错了。我只是怕母亲……心中只有姐姐这才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况且大姐姐说话也太伤人了些……”
姜络靠在她的身上哭得可怜，姜母的一颗心又软了下来。
她用手抚着姜络的头，母女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姜络虽然说的难听，但姜长宁的话也让她心生不快。
再怎么说姜络也是她的亲生子女，除了性子单纯，心直口快了些，哪里有姜长宁说的那样不堪。
姜母的不悦面上没体现出来，可举手投足间开始有意无意的冷落坐在一旁的姜长宁。
一叶障目，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的。
姜长宁心中微微苦涩，她不再多留起身向姜母行礼退下。
推开门，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姜长宁这才徐徐吐出了一口浊气。
姜长宁只身回到院子的时候，红杏早已期待多时。
姜母把她们姐妹二人留下说话，连大令郎都给赶了出去，红杏纵使在外面心急如焚却也无能无力。
见姜长宁踏着月色回来了，这才放下了心。
“夫人可曾为难女人了？”红杏扶着姜长宁进屋坐下，一脸的不忿之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女人是什么心思，偏顾令郎看不出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女人，也太让人生气了。”
“气什么？如今姜络回府，我和他的婚约也该做而已。”对于红杏的义愤填膺，姜长宁自己却没有多大感受。
“女人可不许这么说，二女人回来又能怎样。这婚约是早就定下的，若顾家背信弃义它偌大一个国公府也不怕遭人讥笑。”红杏伸手帮姜长宁把钗环取下，她的一头长发又黑又顺，像缎子一般。
“就算背信弃义，我已不是候府嫡女，本就不属于我的工具又何须去强求。再者说了，顾令郎并非良人。”紧绷的头皮终于获得缓解，姜长宁舒服的轻叹一声：“取消婚约各自归位，也好过日后互生怨怼。”
红杏小心的把头发拢好，见姜长宁一脸疲色，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又赶忙让院子里的婆子打来热水，伺候姜长宁沐浴易服。
这一天经过了太多的事情，姜长宁险些倒头就睡。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牢固。
漫天的火光烧红了顾府的半边天。
整个街道都充斥着浓烟和糊味。
里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顾府的两扇大门紧紧锁着，任里面的人如何绝望的呼叫，也不能把门橇开半分。
一个颀长削瘦的身影耸立在顾府门前，他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着，姜长宁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衣袖上金线绣着的长龙随着滔滔热浪无风自动。
“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跪着的女人显然受到了剧烈的惊吓，她的声音抖的不像样子。伸出的手本该是白嫩纤长，只是十只指甲已经被人拔得精光，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指头。
就算是这样，她也掉臂疼痛战战栗栗的扯住了男子的衣角：“姜长宁真的不是我杀的，是顾修璟，是他逼我的！！只要你放了我，什么要求我都能允许！！”
女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姜长宁有心想往前走两步，可一种无形的力量却阻止她上前。
“我要姜长宁活过来，你也能吗？”女子的这句话像是让对方有了反映。
他伸脱手抚上了女子的脸。
“能！能！我身上有个叫系统的工具，只要能量足够，它就能拿出让人复生的道具……”女子的话没说完，那个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头顶。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在那女子惊恐的目光中，随着掌心一阵光线闪动。女子不住的惨叫，她扭动着身子想要离开男人的桎梏，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待光线消失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光点被男子抓在了手中。
“怎么会……怎么会……不！”姜络发狂般的扑上去，却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从身体里抽离出的系统顷刻间消失在男子的手心。
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姜长宁也惊诧不已。
原来那就是系统……竟有人能把这个工具活生生的从姜络身上剥离。
失去系统的姜络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看着顾贵寓空的熊熊火光又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
“姜长宁！姜长宁！”看着眼前的男子，姜络破罐子破摔笑得扭曲而快意：“你知道姜长宁是怎么死了吗？我告诉你啊……她是被人活活给干……”
姜络的话没说完，她惊恐的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姜长宁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看见姜络的头从脖子上疏散，飞到半空又落到地上，咕噜噜的滚了老远。
而她的身体噗嗤一声，如破旧的麻袋扑倒在地彻底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