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国都。皇宫。
蓝逸同于太医问话:“父皇如何?”
于太医回覆:“回逸王殿下,臣已经施针控制住了上涌的气血。不外,逸王殿下照旧多加开导皇上。以免急火攻心导致郁结难疏。”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本王都难以自制。况且是父皇!”蓝逸悲痛万分。心里如刀绞般难受疼痛。
“五皇子请节哀!”于太医赶忙跪在了地上。
“你先退下吧。”
“是。”于太医起身退下。
蓝逸突然想起来此事先不要让蓝若知晓。因为他怕蓝若经不起攻击。不外事情并没有凭据他的想法而来。正在思附之际,蓝若已经闯了进来。
“父皇!父皇!”蓝若一路小跑进了偏殿。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明显是刚刚哭过。
“小九!不要吵到父皇!”蓝逸拦住他,俯下身给他擦着眼泪。
“五皇兄,父皇呢?”蓝若问。
“父皇在休息。”蓝逸回覆。
林玉清随后也赶到了。她十分焦急的一路追随,但照旧慢了一步。当看到蓝逸时她行礼问安:“见过五皇子。”
蓝逸抬头看看林玉清说:“免礼吧。”
蓝若一把抓住蓝逸胳膊就问:“宫人跟我说,我皇兄失事了,他,他在风陵渡~”
“是谁在小九面前乱说八道的!本王割了他舌头。”蓝逸显然是没有想到蓝若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这让他十分恼火。
“五皇兄,你告诉我,皇兄他是不是回不来了!”蓝若眼睛里都是惆怅,泪水在打转。
蓝逸此时眼眶微红,他一把将蓝若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哽咽难言:“不会的。你不要妙想天开,他会回来的。”
林玉清瞬间流泪,她强忍着没有作声,扭头看向别处。
“五皇兄,连你也要欺我年幼无知,不愿据实相告吗?”蓝若哆嗦着声音问蓝逸。
蓝逸刚要说话,就听到内殿里蓝正天的声音:“是小九吗?”蓝正天的声音暗哑降低,说明他此时状态很欠好。
“父皇,是儿臣。”蓝若回覆。
“小九,你进来!”蓝正天让蓝若进入内殿。
蓝逸从地上站起,牵起蓝若,兄弟二人进入了内殿。
“父皇!”蓝若再也控制不住,跑着过来,扑在蓝正天身上。
“小九!……”蓝正天此时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蓝若后背,抚慰着。
“父皇,我皇兄他是不是失事了?”蓝若追问。
“怎么可能呢!你皇兄就要回来了!朕也在等他呢!小九要乖!”蓝正天的心里难受至极,却不得不先抚慰蓝若的情绪。
“父皇!你不要骗儿臣!”蓝若哭的很高声。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不会骗你!你要乖乖听五皇兄的话。父皇与你一起等他回来。”蓝正天将蓝若抱上床,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
蓝若照旧个孩子,经历如此大的事情,未免心力交瘁,寝食难安,况且他这几天刚刚身体好转,没一会在蓝正天的抚慰下睡着了。
蓝正天心疼的给他擦干眼泪,握住蓝若的小手,一遍遍抚摸。可能只有此时,蓝正天才有时间来做一个慈祥的父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批阅不尽的奏折和处置惩罚不完的政务,让他展现出来的都是忙碌且威严的模样。
“是谁在照顾小九?”蓝正天抬头看看蓝逸问。
“是林侧妃。”
“老七的侧妃在照顾?”
“是。”
“启贤可在宫里?”蓝正天又问。
“回王府了。”蓝逸回覆。
“传朕旨意,让他入宫陪伴九皇子,暂不回王府。”
“是。父皇。”
“传朕旨意,林侧妃尽心尽责照顾九皇子,日后朕必有重赏。你带他出去吧!”蓝正天示意蓝逸将蓝若带走。
蓝逸走上前,将蓝若抱起来,出了内殿。
林玉清赶忙过来说:“九皇子睡着了?”
“是。”蓝逸将蓝若交给林玉清说:“带他回祥霖殿吧。你好好照顾他!”
“是。臣妾告退。”林玉清抱着蓝若退出去了。
蓝逸回到内殿,看到蓝正天正靠在床头思考着什么。
“父皇。您在想什么?”蓝逸问。
“老五,你过来。”蓝正天招手让蓝逸过来。
“是。”蓝逸走到床前。
“老五,那份奏折你看了吗?”
“儿臣刚刚看过。”
“怎么回事?老七到底怎么失事的?”蓝正天问。
“皇叔奏报上详细说明:由于近来南郡多雨,风陵渡崖顶的巨石滚落,七皇弟被困风陵渡中,待皇叔带兵赶到时,七皇弟在躲避之中不熟悉风陵渡中的地理形势,已经不慎跌落深渊。尸骨无存。钰王府侍卫不明情况为了救主,全部遇难。”
“老七!咳咳~”蓝正天悲痛万分。由于心痛忍不住气血上涌,竟然咳了起来。
“父皇,您要保重龙体!”蓝逸赶忙斟茶,服侍蓝正天喝下。
“他怎么能如此残忍竟然对朕的儿子动手?”蓝正天怒不行遏。
“父皇。皇叔自知处置惩罚不妥,没有尽到掩护七皇弟的责任,请旨辞去南郡王爵位。自贬为庶民。”蓝逸一撩衣袍跪地说:“父皇,您要保重,凡事以大局为重。”
“老五,他的话不行信。他以为区区一个理由就能瞒天过海吗?朕早就知道他狼子野心。奏报中可提到了明阳的暗卫?”
“未曾提及。”蓝逸据实回覆。
“看来老七是被他秘密谋害了!别说是明阳的暗卫,就是再多的人也不能在军队重压之下得以生还。这让朕如何能饶了他。此仇不报,朕枉为君,枉为父。”蓝正天瞬间捏碎了手里的茶盏,鲜血淋漓,从手指缝中降低,格外耀眼。
“父皇!”蓝逸上前掰开蓝正天的手。
蓝正天一点痛感都体会不到,他一把甩开蓝逸说:“老五,他南郡有私养的八万军队。想要杀掉老七易如反掌啊!”
“父皇!您不要如此难受。七皇弟不会死的!”蓝逸马上伤心不已。
“朕何曾就信老七就这么死了?可是在军队重压之下老七也是凶多吉少。”蓝正天说完,眼睛里都是恼恨危险的光线。
“父皇。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皇叔黑暗谋害七皇弟!”
“他这是预谋已久。不外朕不会轻易放过他。朕要为老七讨回公正。”蓝正天说完眼眸如炬。
“父皇!”
“老五,传朕旨意:命司徒驸马,暂停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