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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平志之突破黑夜

第三章 明争暗斗,三令郎夜半问道(上)

花平志之突破黑夜 冷夜傲然 5937 2022-03-03 00:12:32

  入夜,齐国王宫灯火连成一片,往常这个时候没那么多人,现在夜则差异,吴统领奉诏令带着三令郎连夜赶回国都后直达王宫北门,这一路颠簸,连换两匹马,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下马后急赶到偏殿书房期待召见,这会才终于算是喘上一口气。三令郎这会有些羡慕哪些送军情密报的驿卒,不为此外,只因为他们可以骑马入宫,说来说去照旧自已平日间懒散惯了,加之很少夜晚入宫,且照旧小跑着进来的,可累得够呛,他或许预计了一下,从王城北门到内城,然后又绕过议政大殿来到偏殿,差不多就有两里地,年老一些的大臣加入朝会时,即即是走正东门到议政大殿的直线也得歇三回。

  结果,两人正襟正襟危坐等有足足两个时辰,值守监官尖细的声音才来传话道:“王上正在议事,付托招妹三令郎明日早朝后前来请安”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三令郎每次听小鸡嗓门的太监喊“招妹三令郎”便会强忍着脸上的不自然,当习惯之后,便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其实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周围,便会发现两旁的卫兵捂着嘴在咳嗽,地上趴着的宫女虽然看不见脸,但身体在筛糠似的发抖,不用问都知道,所有人在听到“招妹”这个名字时,都市有忍不住想笑的激动。再说这个破名字是谁取的,自然是齐国公所取。

  三令郎一听明日请安,就知道父王一时兴起急诏自已回宫,但事后又忘了,这个时候他喝酒正在兴头上,所以就又和以往一样,搪塞了事改成明天,说来说去,谁叫自已的夫人不争气生了个女儿呢?三令郎笑着告礼后和吴统领便又原路返回,一路上三令郎始终面带笑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从进北城门的那一刻,便开始面带笑容了。生在帝王家,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是惆怅照旧兴奋,即即是有人把臭鸡蛋扔在脸上,你也只能笑,这是母亲从小就教给三令郎的原理,也可以说是生存准则;吴统领则有所差异,哪怕是遇到比招妹三令郎这种破名字更搞笑的事情,他也不笑不说话,你可以说他是面无心情,生为禁卫军统领,他们的一切都只能属于王上,不允许带有任何的私人情感,哪怕这是外貌上的。

  自已的痛只有自已知道,这里头的道道说来话长,三令郎的母亲姜王妃,出自齐国两大世族之一的姜氏,其父是护国上将军姜成,姜王妃上头另有两个哥哥在军中任职,姜氏一族在其时可谓是名门望族。三令郎出生的那一年,楚人来犯,姜成战死,两个叔伯也先后开罪免官,至此姜氏一族家道中落,这其中的曲折,外人无从得知。

  两人刚走到内城监,不巧迎面撞上小我私家,骑着高头大马,左右十来个带刀侍卫,后面随着一顶小轿,刷!风声起,马上之人一个翻身下马,行动利落,潇洒之极,随后哈哈大笑道:“我说黑夜中墙角边上那个身影是谁呢?原来是招妹小弟呀!很久不见又长高不少,怎么?又去哪个山头转悠啦?”来人这话戏谑之中带着几分亲切,又似乎是久未晤面的老友一般。

  三令郎为示郑重,向前走了两步,也面带笑容,正身拱手行礼道:“二哥!小弟我闲逛惯了,久未去贵寓拜会,内疚得很!”

  一旁的吴统领上前膜拜二令郎,和参见三令郎时一样,人虽是跪着的,但神情中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倨傲,二令郎似乎到这时才看清地上的人是谁,心情不自然的愣了一下,随后很和气的说道:“原来是吴统领,快快请起,本令郎一时走得急倒是没看清。”

  吴统领依然是面无心情,没说好,也没说欠好,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默默站到一旁,四周静悄悄一片,就剩下三令郎和二令郎俩人在笑,笑得很高声,也很尴尬。俩人打完哈哈,只见二令郎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拉长脸骂道:“一帮蠢材,王宫之内谁让你们带刀进来的,即即是我骑马,那也是奉了父王的旨意服务才敢如此,全都给我滚出去,要是让死瘸子得见,他又会乱咬人了。”说归说,骂归骂,三令郎和吴统领自然知道这话是骂给谁听的。

  二令郎转过身,换上一副笑脸道:“我有公务在身,该日再聚”,说完带着那顶小轿急遽而去。吴统领这时也和三令郎离别,临走的时候似乎想了想,转头对着三令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三令郎终于是长大啦!”

  三令郎笑道:“承你吉言”,随后则转身向内城望去,他一向眼尖得很,二令郎此去的偏向不是议政大殿,而是后宫。

  “呵呵!父王还真的很忙呀!”

  再说后宫,齐国公怀中坐着美人,右手端酒杯,左手握着一张拖到地上的金帛诏书,大堂下则是一群浓妆艳抹的歌妓伴着丝竹声翩翩起舞,可笑的是,歌妓当中却是混进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身穿粉红长裙,长着一撇小胡子,脸颊上打着腮红,此人笨手笨脚的随着瞎比划,把歌妓们带得一团乱,最可笑的是这小我私家不知道是真瘸照旧装的,每走一步拐一下,然后身体随着一扭,把齐王逗得哈哈大笑,满身直哆嗦,酒杯也掉到地上。舞毕,歌妓退走后,齐国公此时才徐徐停住笑声,清清嗓子正色道:“难为志统我儿有这份孝心,这份述王令写得好,言简意赅,原理通透,比起哪些只懂繁文缛节的酸儒生来好太多了,虽然大周早已不存百年,但我齐国公乃是世袭公爵,而那楚侯只不外是个荒蛮之地的野人而已,既然他都敢称王,我又为何不行呢!此事早就应该昭告天下才对。”

  “父王承大齐国运,天子之相,称王是理所虽然之事”跪在地上坐卧不宁回话的是大令郎志统。

  正说话间,门外有人来报“安国二令郎觐见”,不多时二令郎大踏步迈进大堂,先是参见父王,随后很客气的拱拱手向着在坐的志统喊了声“年老”

  齐国公很欣慰的看着俩人道:“你们哥俩都是本王的子嗣,应该相互提携资助,未来的齐国大业终究是你们的,绝不能受外人的挑拨离间。”

  二令郎抢着话头开口道:“父王说得极是,其实我和年老一向都好得很,前几日我还从八宝商会高价买到一颗出自丹鼎城大师炼制的复骨生肌丹专程送给年老,据说对跌打损伤有奇效,但年老自从有腿疾之后就不太出门了,所以平日里难得见到。”

  “二弟有心了,我近日忙于玄黄之术,等过几日定当登门造访”志统很客气的说道。

  “可惜呀!我这么多子女中,居然没有一个能入得仙师的高眼”齐国公叹道,不经意他想起了什么。

  “父王!儿臣不宁愿宁可,这次武道盟仙师前来收徒我一定会被选中的”二令郎信心满满的说道。

  “安国呀!”齐王叹气道:“本王知道你的孝心,但仙师的眼光是不会看错的,哎!而已!或许注定我齐氏一脉与仙家无缘!”

  话说到这,二令郎便提起在宫门口碰见三弟,齐国公不由一阵心烦,冷哼一声道:“你们四弟五弟六孱弱,这倒也而已,究竟还年幼,偏偏这三小子,不学无术,喜好满山遍野的跑,还讲些什么勤政爱民,以仁治国的儒生迂腐之言,岂不知我道家无为之术才是治国之大道,我见一次气一次,不见也罢,这回武道盟仙师到我齐国收门徒,我看他也不是那块料。”

  入夜已深,侍寝太监伏到齐国公耳边密语一番,齐国公看着安国二令郎颔首笑了笑,随后付托道:“人就送到偏殿书房吧!本王今夜就不回寝宫了”

  大令郎二令郎先后出了宫门,他们虽然走在一起,但始终隔了那么一段距离,脸上也有着和三令郎一般的笑容,俩人很客气的相互作别后各奔工具,此时寂静的齐国国都一片祥和安宁,但不知为什么,空气中刮着一股冷冷的风,让人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三令郎前脚刚踏进府中,母亲打发来传话的小太监早已等侯多时,这也是齐王宫的规则,王子王女年满十五岁后,但凡嫁人或娶妻出宫后,没有齐国公的传诏是不允许私自进宫的。小太监白白的脸,可能是还没发育就顺了气的缘故,个子有点矮,看年龄也就和三令郎一般巨细。

  “王妃让我带话给招妹三令郎,让你明日带着夫人和女儿早些进宫”小太监说道。

  “你就说我知道了”三令郎笑着说道,他知道母亲的脾气,明明是自已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她就是不放心,还得派人来再嘱咐一遍。三令郎朝一旁的管家付托道:“来人哪,预备轿子打灯送公公回去”说着话的同时,仆人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小太监看到银子直放光,推辞一番后便收下了,随后急遽离去,究竟已是入夜时分,再晚就进不了内城。

  待人走后,三令郎一改脸上笑容,冷冷盯着旁边的一个丫髻喝道:“适才你是不是觉得招妹这个名字很可笑”

  “没有没有,奴婢绝没有笑,奴婢绝没有笑!”丫髻吓得满身哆嗦,跪下就磕头求饶。

  “令郎息怒,这是家生丫头,前几日刚进府,还不懂规则”管家一旁说道。

  “哎!”令郎摇头叹息后道:“算了,打五十鞭算是惩戒,送杂役房吧!”

  在处置惩罚完一些琐碎事后,三令郎直奔后宅,眼下夫人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在静养。说起这位夫人,比三令郎小一岁,是江阴郡守之女,虽说是齐国公赐的婚,但内里却是母亲一手筹谋在起作用。以往凭据宫中老例都是由齐国公点指赐婚,所选也是与齐氏一族里联姻几代人的那几个世家大族里挑,这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则,目的自然是为了牢固齐国大权的稳定,但到三令郎这,由于他在六个令郎中势力最弱,又不受齐国公的待见,挑来挑去,哪几个氏族都以种种各样的理由给推脱掉,说白了,谁愿意嫁一个没前途没希望的令郎哥。最终照旧母亲挑中江阴郡守之女,这里面自然有母亲的原理,江阴郡守以江为姓氏,虽非齐国世家大姓,但却也是江阴郡一带的大族,这算是母亲给儿子找的一条后路,等到三令郎年满二十岁受封时,江阴郡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虽地处偏僻,但却也能远离王宫的世世非非,安乐富足一方也是好的归宿。而对于江阴郡守来说,女儿能嫁给王公贵族那就意味着接近了权力的中心,这自然是再好不外的事。

  三令郎先看了看了粉嘟嘟的女儿,不由得兴奋了一阵,随后暗自在心里叹息“自已居然就当爹了”,随后和夫人客气的说了几句话,以及明天进宫请安的事便回房休息了。说实在的,三令郎除了兴奋兴奋之外也没啥多大的感受,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女,尤其是女儿,且帝王家的婚姻都是利益的结合体,情感这工具恰似可有可无,有自然是锦上添花,没有日子也照样过,在三令郎眼里,自已的这位夫人江氏,你要说她有哪里欠好,似乎也没有,江氏自幼念书,明事理,脾气温柔,也会待人接物;你要说她好,幸亏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年多相处下来,三令郎终于想通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已会不喜欢江氏?原因很简朴,既然是政治利益结合的婚姻,那自然是没有几多情感的,没有情感也就谈不上喜欢;另一点,在齐国但通常有点名望的家族,最次也就是商人之女,他们教育自家闺女的方式险些都是千篇一律,似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请先生教读几本书,不需要懂,能背出两句知道或许就行,针织女红也是一样的,不需要有多好,会就成,至于琴棋书画也是同样的原理,那就看小我私家的悟性优劣,总结下来就是“漂亮的躯壳万万千,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而这些漂亮的躯壳呢!都是囤得一手好货,卖与帝王家,也不用什么天长日久,江氏进府一个月不到,三令郎就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激情,她哪里都好,就是淡而无味,还不如进山狩猎来得痛快。

  说到狩猎,三令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问才知,吴统领付托人早早就把那个怪物送到了贵寓,眼下关在地下石室之中。三令郎命人挑着灯前去寓目,经过一天的时间,这个狼不像狼,人不似人的怪物此时奄奄一息,但为防止意外,仆人照旧在他身上捆了一根粗大的链子,栓在墙上,或许这就是常言所说的“人面兽心”吧!三令郎上前查探,发现他出气多进气少,全身上下随处都是皮肉破裂的伤口,血流不止,尤其是那条腿肿得历害,那截断箭没入肉中,伤口已成玄色,到这时三令郎起了恻隐之心,不管眼前这个怪物怎样的凶悍,但他看上去确确实实是一个和自已年龄相仿的少年,现在若是不救治的话必死无疑。三令郎掉臂众人的劝阻,让人除去铁链,叫来医生诊治,拔箭清洗伤口换药,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先让他活下来吧!

  第二日早早的,三令郎带着夫人及刚出生几天的女儿便进宫侯着,早朝后向父王请安,而齐王像往常一般赐名,赏下玉如意和一些寓意祥瑞的工具,这一历程怎么说呢?依然是淡而无味,但其中一件事让三令郎充满期待,那就是武道盟到齐国选徒一事。一直以来,三令郎对武道盟这些高屋建瓴的仙师并无几多好感,原因无它,这天下间但凡只要有几分资质能踏上修行之路的人,他们的身份在一夜之间就会变得高屋建瓴,不管他们从前是杂役照旧厨工,即或是王公贵族,也不管他们或是张扬或是低调,但他们看普通人的眼神在那一刻就变了,变得高屋建瓴的向下俯视,那句很霸气的话怎么说来着“视众生凡人如蝼蚁”。说归说,想归想,三令郎对自已是否真的有修行资质照旧很看重的,试问那一个会不愿意有超脱凡人之上的时机,三令郎讨厌的是被尊称为仙师的那一群人,严格的说是讨厌他们看人的眼神。再说武道盟,每年都市派出大量使者到天下各地去选徒,原因说起来也很简朴,天下虽大,但真正有资质的万万人中无一,而一个宗派不管他有多强大,总要有后继者传承下去,所以收徒几多也成了宗门兴盛的要害之一。三令郎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直到参见母亲时,三令郎才难得的放松下来,四仰八叉靠在卧榻之上,大口的吃着糕点,连喝几杯茶水,而江氏夫人则脸色苍白,再加上走了这许多的路,端坐在那满脸直冒冷汗。母亲急遽命人去泡了一杯人参茶来,然后埋怨儿子一点也不明白体贴照顾人,自家夫人刚生完孩子没几天,身子骨弱,也不晓得搀扶着点,闲聊之余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体己话,母亲虽然是希望儿子能被武道盟仙师给选上,但资质这工具,除了那高屋建瓴的仙师,没人知道。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些微提几句“仙师”,在普通老黎民眼中,仙师都市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一柄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但凡沾了一个仙字那就是高屋建瓴的,然而事实上,仙师也有崎岖之分。低者神棍巫婆之流,会几手障眼法的小花招,或是能画两张驱邪捉鬼的符咒,以此愚弄世人,靠坑蒙诱骗为生;再进一步则是初入门径,引发身体潜力,御使种种术法,拥有凡人不行及之力,此等人物相较于凡人而言,便已是神仙中人。但如果到齐王这一个条理,做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比普通老黎民知道得更多,叫一声仙师只不外是恭维的话而已,他们眼中的仙师有且也只有两种,一种是能为我所用,另一种是不能为我所用的。

  先说第一种“门徒”这一等的人心志不坚,未能悟得大道,但好歹学有所成,虽说不行能真的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或是飞剑千里取人首级之类的,但一身术法也算是略有小成,凌驾在众生之上,凭借着一身本事游走于天下之间,也有在诸侯国中当供奉,享受人间的吃喝玩乐,这样的人才虽然并不太多,但要害是要看能力的巨细,往往是各个诸侯国间争抢的工具。

  再来就是第二种,他们曾经也是千千万万普通凡人中的一个,但凭借着自身的悟性和大毅力,悟得道法,能掌控天地自然之力,这样的人道法大成,如果想要你的命,即便隔着千军万马,也能取你项上人头,能凭一已之力改变一个国家的局势,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或为一教之祖,或是一方势力的强大之后援;或为隐世的前辈高人,游戏人间,此等大人物整个世间也不会凌驾双手之数。且说这样的高人并纷歧定真的就能堪破红尘,灭绝了七情六欲,只不外他们所追求的工具更高而已,也正因如此,高人们轻易是不会干预干与人世间的纷争,近万年来,得道成仙早已成为一个古老的传说,但追求大道,以期能超脱凡尘永生,依然是最终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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