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又是谁?”
丁荒追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回复,仔细一看,自制孙子竟然又在打呼噜,原来是在说梦话!
“这货……逗我玩呢?”
他郁闷的看着丁丧,心中思忖道:“这话可能是他一直想问的,但是其中预计有什么不堪的内情,怕刺激到我,所以藏在心里一直没说,结果做梦时流露了出来。”
“他一个成年人又不是心思单纯小孩,怎么可能说这种梦话?应该照旧狗心的影响,让他面对主人不明白隐藏想法了。”
丁荒又可笑又担忧,枕着手臂躺了下来,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丁丧换小我私家心,否则真要酿成狗了。
“唔,那个太奶奶到底是谁呢?”
他嘴里念叨着,绞尽脑汁的苦想,却一点相关信息都想不起来,叹了口气,重新进入空冥状态。
……
果州城西南,一穿绸戴花的纨绔和一黑袍怪人并肩站在大道边,看着来往的牛车和狂奔的骡马,一个疑惑不解,一个满眼羡慕。
“为什么不雇车、买马?”
丁荒问自制孙子:“我才发现你从来不坐车骑马,都是自己走路,你是想省钱照旧怎地?”
“哎呀,你以为我傻!”
丁丧呲牙咧嘴,一脸苦恼道:“我们这种人,特别是你,满身尸气,家畜闻到了就会惊恐不安,坐车车翻,骑马马死。唉,注定了赶脚的命!”
“……”
丁荒无语了,感受很是失落。前世习惯了乘坐种种便捷的交通工具,这一世却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想想都脚疼。
“走吧。”
他缄默沉静了一会,拔腿上路,问道:“离你说的地方另有多远?”
“穿过前面那片树林就是。”
丁丧指了一下,快步走着,嘴里解说道:“那老林子里路不太好走,另有狼群出没。白昼进入,狼群不会袭人,太阳落山后,狼群见人就咬,哪怕是你也会被撕得破坏。”
丁荒问道:“那些狼群怎么这么守规则?有人驯服了它们吗?”
“嘿嘿嘿,那是虽然。”
丁丧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一般人进不去,官府势力也不愿招惹,就是因为他们背后有高人坐镇,连狼群都驯服得了。”
“是你说的那其中间人云信栈吗?”
“不是。”
丁丧摇头道:“云信栈的势力虽大,但不需要直接摆出来,他们只在特殊地方派驻几其中间人卖力生意而已。前面那个地方,有另外一股势力掩护,等到了我再给你介绍。”
丁荒也不多问,闷声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问道:“太奶奶是谁?”
“嗯?”
丁丧听到此言,一下停了脚步,转身看着他,惊喜叫道:“你记起太奶奶了?”
丁荒瞪眼说道:“是你昨晚说梦话告诉我的。”
“我说梦话了?”
丁丧很是惊讶,大张着嘴使劲追念:“我怎么不记得我说梦话?你真简直定……”
“不要空话!”
丁荒焦躁喝道:“告诉我太奶奶的事情!”
丁丧伸出舌头在脸上舔了一圈,说道:“太奶奶是……是你的女儿!”
“……”
丁荒再次无语。
丁丧继续说道:“当年你离开家时,太奶奶才五岁,她很是想念自己的父亲,这辈子都在盼着父亲回来。我们丁家人正是因为她的坚持,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丁荒冷静了一下,狐疑道:“我的女儿?几多岁了,怎么可能还在世?”
丁丧道:“太奶奶为了等你,把自己酿成了灵尸,还保持留了大部门智慧,算下来,她已经一百一十岁了!”
“我的女儿?!”
丁荒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丧视察着他的心情,小心的说道:“太奶奶说,她要问你一件事情,然后才会死去。要不,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和我回湘西老家去,见见太奶奶?”
“呃……”
丁荒迟疑了一会,急躁说道:“我不记得她了,不记得丁家和赶尸派的任何事情了。她要问什么?”
“你真的要听?”
丁丧瞅着他,心情怪异。
丁荒怒了,抬起了巴掌就要扇。
“好好好,我说,我说。”
丁丧急遽认怂,加速语速说道:“那个时候,你有一妻一子一女,最疼爱小女儿太奶奶,厥后突然随着一个阆中赶尸门的女人私奔了,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太奶奶这辈子一直憋了口气,就想问你为什么要抛妻弃子?”
丁荒听了这狗血剧情,心里直翻白眼,自语道:“原来我是个渣男!”
“渣男?是指品行低下的男人吗?”
丁丧嘴里念叨着,小声嘀咕道:“你确实是个渣男。”
丁荒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影象深处将唯二的两块影象碎片重拾起来。
一片是‘白晶晶,你出卖了我!’,另外一片是‘离恨天!浮玉山!’。
他记清楚了,睁开眼睛,高声问道:“那个阆中赶尸门的女人,是不是叫白晶晶?”
“应该是吧。”
丁丧挠了挠大腿内侧,说道:“我听太奶奶经常骂:‘姓白的那个妖女’,所以应该就是。”
丁荒又问:“你知道那白晶晶的情况吗?”
丁丧想了想道:“那个姓白的女人,据说是其时赶尸门派中的天才。”
“她主修的不是赶尸,而是自己的半尸之身,厥后修成了尸妖之躯,江湖人称‘白骨夫人’,然后也销声匿迹了。以她的天才,如果还在世的话,很可能已经修成尸魔了。”
“真是白骨精!”
丁荒受惊之余,又感受很荒唐,难道这里不是倩女幽魂的世界,而是西游记世界?
他疑惑了片刻,又提起另外一块碎片的内容,问道:“你知道离恨天和浮玉山吗?”
“离恨天?”
丁丧一脸惊诧,正色说道:“离恨天乃是天庭神仙所居的三十三天中最高者,神仙的事情离我们凡人太远,我不是很了解。”
“不外世间对此有许多说法,道家牛鼻子说,离恨天是他们家太上老君另有元始天尊住的地方,空门秃驴又说是他们须弥山的一部门。”
“另有一种黑暗流传的蜚语,说离恨天似乎是关押犯禁神仙的牢狱,那里没有灵气,岂论你神通何等宽大,都逃不出去。所以才称‘离恨’。”
“这么高级此外信息,怎么成了我的影象?”
丁荒心下骇然,急遽又问:“浮玉山呢?”
丁丧摊手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