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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西岳二三事

第五十一章 熟悉的傲娇小孩儿

亭西岳二三事 燕北远江南 3122 2022-08-06 18:00:00

  两个不知来历的修士压根儿没计划好好说话,一个大发雷霆,一个缄默沉静不言,而秦慕和神秘人则充满警惕。

  于是四人大眼瞪小眼,就那般干站着,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说。

  眼看谈判不成,终于,那个暴脾气修士耐不住性子,召唤出法器——一把铜锤,二话不说就冲着秦慕砸下来。

  他本以为一击即中,胜券在握,嘴角都已然挂上自得笑容,不成想锤子基础没有落到实处,而是悬在了半空中。

  虎虎生风,来势汹汹的攻势并没有获得结果,被一根碧绿的藤条扯住,迟迟没能落下。

  秦慕早有准备,哪会傻到站着任由锤子往自个儿身上砸,早就对他的行动有所预判,险些那修士一脱手就唤出了流萤来应对,将那铜锤牢牢锁住。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那修士却并不把这牵绊放在心上,倨傲地一震衣袖。

  尔后什么都没改变,藤条仍然紧紧缠绕在铜锤之上,岿然不动。

  原来这所谓“蚍蜉撼树”指的是他自己。

  “怎么可能?你不外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如何能反抗住筑基期的攻击?”急躁修士极其急躁不解。

  神秘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挑拨:“这丫头是有些反抗防御的秘诀,但若是尔等全力一击,她定然难以招架。”

  两位修士原本忌惮这位元婴期的大能,生怕他与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联手,此时听他在一旁落井下石地挤兑,明显有排挤的意思,他们马上有种大石头落地的轻松感,也敢放开手搪塞那丫头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前辈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秦慕轻飘飘的几句话瞬间取消两位修士动手的念头,看向神秘人的神色充满了警惕。

  神秘人的盘算落空,遗憾地叹了口气。

  于是,急躁修士收回了铜锤,流萤也随之隐没,双方都没有先脱手的计划,进入僵持阶段。

  秦慕视察了一下眼下的情况,觉得打又打不起来,难免等得不耐烦,直接冲着那个从未开口的修士发问:“你请的外援什么时候到?这都过了许久了。”

  那原本不动声色的修士闻言,不由为之一怔,不行置信地盯着秦慕,完全没想过她会说出这话。

  “什——什么外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急躁修士死鸭子嘴硬,想着尽力掩饰,可他的结巴和急躁却明白露出了眉目,彰显他现在无比心虚的内心。

  神秘人不搭腔,但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显然将他们的小花招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你那消息传出去都快半炷香,怎的还不来?”秦慕只想尽快离开这儿,想着速战速决。

  眼前这两个修士本事不济,长得就是一副没什么大能耐的炮灰模样,要不是看他们悄悄通报消息,有可能会请来助力强大的外援,她险些立刻就想用武力迫使他们说出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措施,哪至于跟他们费这么多口舌。

  “谁找我?”一道降低暗哑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另有身着一袭黑衣的神秘来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感受那股迫人气势,便可知晓来的定然不是什么简朴人物。

  秦慕心中一喜,想着离开有望,可还没来得及看清黑袍客长的哪般模样,便听神秘人大喝一声:“阴谋!”

  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弄得她一头雾水,待看清来人真面目,秦慕心中困惑顿解,也晓得神秘人如此反映的原因了。

  “盟主。”刚刚还颐指气使的两个修士,此时现在像是绵羊见了老虎似的,乖顺中带着万分的畏怯。

  相比于他们的拘谨胆怯,秦慕倒是随和自在许多,兀自唤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语气十分轻松随意:“阿凉。”

  这一声召唤非但引起了黑袍客严凉的回应,凌厉的目光马上如同利刃般刺了过来,也使得两个修士露出了惊恐的目光,但反映最大的还应当是那个神秘人,只见他已然没了刚刚的镇静自若,可以说是大发雷霆,指着严凉和秦慕的鼻子坚决开骂:“你们两个黑心肝的小贱种,居然敢设计陷害本座,演得好一出欲擒故纵,明知故问。”

  秦慕欲辩无言,她此时脑子照旧乱的,没理清楚眼下这副景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身着黑衣,脸色阴沉的严凉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一听眼前之人口出恶言,五指成爪就将神秘人的脖颈抓在手中,神色轻蔑道:“我最讨厌那些不会好好说话,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渣滓。不会说话,那也就没有开口的须要了。”

  说罢,不等神秘人挣扎便轻易扭断了他的脖子,将其扼死在手掌之中。

  两个修士被严凉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了一跳,瑟缩着身子,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恐惧从他们的每个毛孔中显露。

  秦慕倒是没几多畏惧,只是有些出乎意料,讷讷地喊了一句:“阿凉——”

  严凉冷肃的眼神立时锁住秦慕,眼里是还未消散的锐利杀意。

  两个修士中较为急躁的那个难得逮到个时机,他想在盟主面前好好体现一下,于是骤然脱手,挥起铜锤去砸秦慕。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铜锤落地,连带着那个持锤的修士也被掀飞。

  秦慕冷眼看向趴在地上呕出一大口淤血的修士,眼里没有惊慌,也没有意外,只有淡然自若。

  脱手的是如今看起来仍然是一脸怒容的严凉,他看向受伤的修士如同看待一只随手便可碾死的蝼蚁一般,沉声警告道:“妄图臆测意图,擅自脱手,找死!”

  这话听着像是在斥责修士,实则就是在维护秦慕,摆明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属下知错。”修士了无生气地回应,语气中满是畏惧。

  而另外一个修士早已匍匐在地,敛气屏息,一动不敢动,生怕眼前人一脱手便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秦慕突然开口,极其随意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这一句将在场的三小我私家都镇住了,齐刷刷地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何说出这句话。

  “去哪儿?”严凉冷冷地问。

  “我随着你,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秦慕倒是想得开,眼下立即离开不行能,还不如巴住一个靠山。

  严凉被她自来熟的姿态弄得有些懵,停顿片刻,冷漠发问:“你是谁?”

  秦慕自然不能说真话,岂论是同村小同伴或是莫心真人,哪个身份都欠好使,都不切合眼前人的认知,于是她故弄玄虚,胡诌了一个身份:“故人。”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多说,存在极大的乱来嫌疑,一旁的两个修士都暗自皱眉,有些听不下去这种胡言乱语,可严凉却没有任何反映,对于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给予了极大的纵容,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便随着。”

  尔后,只见黑影一闪,严凉已疾行远去。

  秦慕忙唤出流萤,御剑追赶。

  被留在原地的两个修士面面相觑,对眼下的情势走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们要去哪儿?要去做什么?”秦慕跟在严凉身边御剑低飞,不时发问。

  “雁北山地牢,去见雁北山掌门。”严凉语气冷淡,却也极有耐心地一一回应。

  秦慕悄悄审察身边人,眼中酸涩,心中苦涩,想着小孩儿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酿成这般酷寒无情的模样。

  从见到这个严凉的第一眼,看清他眼中无法消散酷寒寒意时,她便无比清楚眼前这小我私家并不是自己曾经遇见的小孩儿,不管是先前的,照旧厥后的,都不是。

  这个严凉是成年版,更酷寒,更孤苦,也更强悍,更冷漠。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认识她,他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陌生。

  严凉此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虽然更多的是不解,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放了这个满嘴瞎话的女修士,他本应当机立断,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扭断她的脖子,结束她的性命,可不知怎么就是下不去手,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这个计划,打从心底里拒绝伤害她一分一毫,就像心中蓦地生出一张天罗地网,拉扯着他,限制着他任何太过的想法,又似内心开出满地的鲜花,久违的温暖充斥其间,明明自己同这个女修士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自己的异常举止,他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雁北山掌门,秦慕脑子里闪现的不是其他,而是“虚空鼎”,那个带她来到这个莫名其妙地方的工具。

  她似乎看到了回去的希望,她可以离开了。

  心中的激动与喜悦溢于言表,秦慕马上轻松不少,实验询问一些想了解的工具:“阿凉,你贵庚?”

  “二十有五。”严凉有问必答,顺从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行思议。

  “认真是年少有为,这般年纪便有这么高的修为。”秦慕觉得不行思议。

  严凉颔首回应,语气中并没有几多自得,可以说相当平淡了:“谬赞。”

  秦慕明白看见了他嘴角微微勾起,尽管转瞬即逝,可也昭示了他彼时轻松自得的心情。

  见状,她心中的警惕不由稍稍松懈,暗忖岂论时空如何变换,严凉始终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傲娇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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