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若歌的高声质问,周执霜愣了一下,抬头看见所有人都停在半空、停止了所有行动低头看她,每小我私家脸上都充满疑问。
“那个闹事的小子刚刚传魂念给这丫头,显然他们该是一伙的,可这丫头为什么要帮我们灭火?”怖道宗及以为余若歌是邪修的人如此想。
余若歌忍住挥剑砍她的激动,再次问道:“你要做什么?”
“哦,我想进去看看。”周执霜指了下被烧到一半的青楼,“你们先打好了。”
她说完,走了进去。
局面一度很尴尬,余若歌不知道该先打怖道宗照旧先打周执霜,怖道宗的人则转不外弯来。
想进青楼看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缓了缓神,他们重新看向余若歌,问道:“左右到底何人,缘何纵火?”
余若歌也把注意力收了回来,道:“污秽之地,早该清理掉了。”
“你若觉花街柳巷,应当敬而远之,如此纵火,伤及无辜,天理不容!”
“哼,天理难道容你们私掠良家妇女?天理容你们怖道宗以死气侵蚀平民生机?天理容你们残杀黎民、杀人炼尸?”余若歌高声发问,声音混着真气,笼罩了小半座县城。
“怖道宗?”前来资助的普通修士警觉地与陌生人拉开距离,“这家青楼与怖道宗有关?”
杉州发生的怖道宗之乱已已往泰半个月,这场惨剧也早已传遍整个飞仙地。
“胡言乱语!”怖道宗人喊道,“你这个疯子,纵火烧楼还自诩大义凛然,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怖道宗邪修!”
“是真是假……”余若歌重新隐身,消失于众人眼中,“亮亮本事就知晓了。”
他的声音似乎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无法辨清方位。
一时间空中修士都感应了相当的压力,人人自危。
“非怖道宗人请离开此地。”余若歌道。
原本在战局内的修士都往外退,突然,一小我私家发出一声惨叫,一柄苍白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随后暗红光线闪过,切断了他的半个身子。
“怖道宗邪修就别想混水摸鱼了,我闻得出你们身上的腐烂臭味。”
与怖道宗无关的修士们加速逃窜,只剩七名真正的邪修仍在原地。
他们无一人能看穿隐身术伪装,原本给人带去恐惧的他们现在心中惊恐万分,生怕敌人突然泛起在自己身后。
余若歌在他们身前显形,笑道:“给你们个时机,有什么手段使出来,我让你们死得心甘情愿。”
“欺人太甚!”七小我私家聚在一起,组成阵势,一同聚出一枚硕大的玄色火球。
火球化作火蛇,身形没入漆黑的夜色,转瞬间泛起于余若歌后方,一口把他吞没。
邪修们还没开心一会儿,火蛇游到一边,余若歌完好无损的泛起在原地,笑容依旧。
“另有什么招式?”他想让围观群众们看到更多决定性的证据,坐实这些人的怖道宗身份,证明他做的没错。
邪修们也很配合,他们手上戒指一闪,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或是旗幡、或是刀剑、或是圆盘,但无论是哪一种法器,都透着一股浓烈的阴寒死气。
余若歌在原地留影,趁着几人刚拿出法器时对他们刺出了手中长剑,一个呼吸间就斩杀了三人。
“他在那里!”其他人瞄准了他释放的滋扰气息,对着暗黑的天空发动着无谓的攻击。
余若歌再次贯串一人咽喉,然后在其他人做出反映前重新隐身。
这些人的实力都不凌驾七品,他基础不需要小红的资助就能一一击破。
“忘八,给我滚出来!”剩余三人背靠着背,高声喝骂,但即便喊得再高声,也无法掩盖他们的恐惧心情。
其中一个年轻的邪修再也忍不住,从手上的御兽戒中召唤出了以前炼出的十来个尸傀。
“蠢货!”另一个年长的邪修骂道。
如果说先前的阴寒招数还让围观群众们存有疑问,那么现在泛起的活死人傀儡就完全证明了余若歌的话,这些人简直属于怖道宗。
围观的人里大多是红刀县当地人,亦多是青楼和赌坊常客,他们见原本熟悉的道友和赌友们竟是制造杉州惨案的元凶,马上有了种被叛逆的感受,吵嚷着要杀了他们。
余若歌道:“诸位都看到了,这些怖道宗邪修已现原形,他们明面上与你们为友,暗地里却用邪法侵蚀诸位与诸位亲友的精气,期待着某日将你们酿成尸傀,让杉州惨案与此重现!”
“杀了他们!”围观的修士们怒吼道,拿起武器靠近。
其余两个邪修见众怒已起,知道自己到了绝路,也不再留手,要放出自己炼的尸傀,企图鱼死网破。
但余若歌不行能再给他们反抗的时机,借隐身摸到他们身边,连出数剑,在三人身上不停戳出血洞,待他们想还击时,早已没了力气。
年轻邪修的尸傀都不强力,片刻间便被暴怒的群众乱刀砍成碎片。
三名邪修只剩一口气,落到地上,也于瞬间被人群淹没,惨叫声只连续了不到三秒。
余若歌等众人泄完愤,提醒道:“怖道宗的人和物都需用火烧尽,否则人会复生成尸傀,物会散发死气侵蚀周边。”
众人闻言,把尸傀和邪修聚在一起,丢进了青楼,计划将它们一并烧毁。
里面似乎另有周执霜?
余若歌犹豫着要不要让她赶忙出来,但想着这焚烧也烧不死她,便喊道:“你逛完没,要继续烧楼了!”
“来了来了。”周执霜从一扇窗户里跳了出来,“里面也没什么新奇的,另有一股怪味。”
“你没乱碰什么工具吧?”
“没有,哪里都脏脏的。”
“没有就好。”否则照旧把你烧掉算了。
他对下面的人喊道:“可以焚烧了!”
“多谢大侠!”众人回了声,把不知从哪找来的油桶丢进青楼,油桶碎裂,同时一道火光射在飞溅的油滴上,一楼瞬间被大火吞没。
接下来即是旁边的赌坊,众人正要开烧,一名瘦弱的中年男人嚎叫着冲出人群:“不要,不要烧这里,我的钱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