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梁宇修决定放手一搏。
他不再进行毫无意义的巷战,而是爽性停下脚步,手拿召魂铃,叮铃铃地摇晃起来。
丰塔司哪见过这种架势?还道是梁宇修被他折磨得没了斗志,不外他也没有自得忘形地讥笑,只是失望地说道:“曾经的王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战士后裔,就算你的身份卑微,但也请你拿起你的法杖!”
见梁宇修依旧一言不发地晃动着手中的铃铛,丰塔司也停下了脚步,就算此时他心心念念的褪色者基础没有半点还手能力。
作为一名骑士,无论是对敌人照旧自己,丰塔司的眼里都容不得半点有损荣耀之事,这是他不攻其不备的理由,也是他进行接肢的原因。
他要堂堂正正地击溃褪色者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让其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荣耀的素材,然后正大灼烁地进入史东威尔,将那位血脉高尚,却比褪色者还要肮脏的家伙赶下王座。
铃音渐息,阴风袭来。
随着蓝灼烁起,三匹巨狼骤然而显,痛快酣畅淋漓地狼嚎盖住了丰塔司阴森的笑声。
这还不算完,梁宇修又转动手止亓戒指,灵马托雷特迈着轻快的法式从虚空中归来,瞧那神气的模样,怎一个英气万千能归纳综合得了?
经过巨花一战,梁宇修现在最熟悉的战术即是凭借人数优势告竣火力笼罩,他管这叫‘正义的以多打少’。
要问熟悉到什么水平?
甚至都不用他开口,三匹巨狼便从差异的偏向冲了上去。
它们分工明确,狼大狼二卖力围追堵截,而狼三则在一旁寻找时机,每当丰塔司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便会从阴影中奔出,朝着大胯来一爪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阴损招式。
别忘了一旁另有梁宇修呢!
他骑在托雷特身上,时而从帐篷顶上越过,时而又钻入帐篷间的漏洞当中,谁人见了不夸一句‘好一小我私家马合一’?
他虽然不只是随处晃悠,只要丰塔司将注意力放在巨狼身上,他便会冷不丁地射上一发,然后又凭借着托雷特的灵巧消失得无影无踪。
得亏君王军营地所在的窟窿很是宽敞,否则还真不够他玩的。
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丰塔司引以为傲的速度已经不占优势了,只能手忙脚乱地预防着随时到来的攻击。
但就算是这样,他依旧不忏悔适才没有趁梁宇修摇铃之时动手。
荣耀之事,岂能忏悔?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失望。
战斗,本该是堂堂正正,拳拳到肉。
“卑劣的家伙,你敢与我正面一战吗?”丰塔司怒吼着:“就你也有资格自称战士后裔?”
梁宇修自然不愿轻易冒头,他的声音从忽近忽远:“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战士后裔了?”
丰塔司完全出离了恼怒:“褪色者,难道祖辈的荣光已经被你抛弃?多说无益,出来受死!”
“凭什么?”
“战斗是荣耀的!而你,就算你不认可,但祖辈的辉煌依旧怜爱于你这无名且卑劣之辈!”
“所以你适才用速度压我也是荣耀的咯?”
丰塔司傲然一笑:“那是我的本事!”
“巧了,以多打少也是我的本事,要否则你以为它们是从哪来的?”
丰塔司愣住了,这家伙说得好有原理啊!
差池,不能受其蛊惑!
他咬咬牙,硬生生将背后的手臂扯了下来,昏暗的灰尘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这是灵魂的血液。
那两只断臂一次又一次地被丰塔司安装在身躯之上,一次又一次地被扯下。
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徐徐的,他的身体已是一片黑暗,全然不见适才的淡金色。
这招本是仪式的禁忌,用替换素材的方式使得接肢力量最大化,奈何丰塔司并没有其他的素材,只能重复利用。
梁宇修又岂能看不出来这是boss进入二阶段的征兆?推行痛打落水狗的他赶忙绕到其身边,熟练地用「卡利亚迅剑」刺入其伤口,尔厥后了几发「辉石魔砾」。
丰塔司更蒙了。
事情的生长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完成变身,然后用实力将褪色者碾压吗?
“你…你适才摇铃的时候…”
“怎么?这又不是游戏CG,凭什么我不能动手?”
丰塔司听不懂,想要询问一番,却感受自己正在破碎,到嘴边的话也酿成了:“这招…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因为接替你的那家伙也是死于这一招。”
“鄙俚…小人…”
“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