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其实也没什么。”张楚岚向门外一指,“你们说我躲在这里就能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吗?”
徐三摇头道:“这里虽然偏僻,但不是无迹可寻,早就有人发现了你的踪迹,我们至少发现了三股差异势力的人在监视你。”
张楚岚一拍手掌:“那不就是了,既然那么多人监视,你说吕真向我这小我私家人都觊觎的家伙身边跑,能不被那些人注意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他一泛起在我这里,肯定已经被有心人注意到,原本许多人就对他有好奇心,现在再加上我的关系,我想这好奇心至少要加倍了。”
“就算原本与吕真和王家的恩怨无关的势力也会将更大的注意力放到吕真的头上,况且他又和我见了面,谈过不少话,肯定有人在意他和我之间说了什么。”
徐三若有所思道:“可以疏散他们的注意力?”
“是啊。”张楚岚笑眯眯道,“原本他们的视线只注视在我一小我私家身上,现在一直神神秘秘的吕真突然泛起在他们的视野中,我想他们肯定好奇我和吕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晤面,以及说了什么?”
“最终都市怀疑,是不是和炁体源流有关系,否则为什么我们两个陌生人会突然晤面?”
“我有什么工具能让吕真亲自跑来晤面?原本压力是我一小我私家肩负,现在酿成了两小我私家,至少把压力分出去了不少。”
徐四夹着烟,啧啧说道:“没看出来你这小子那么阴险!”
“第一眼见你,我还以为你这家伙就是个普通大学生,这操作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张楚岚挠了挠脑袋:“这算什么阴险?最多算是阳谋,他既然来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麻烦?他肯定也猜获得,只是不在意。”
徐四同意道:“那家伙确实不简朴,是少有的我一点都看不透的人物。”
徐三突然问道:“那你和他聊了什么?”
徐四拿下烟,凑近张楚岚,低声道:“是不是真的和炁体源流有关?”
“我哪知道什么炁体源流?”张楚岚苦笑道,“我就会个金光咒,另有雷法,至于宝儿姐传给我的老农功,连宝儿姐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工具,不外肯定不是炁体源流就是了。”
“我练老农功那么久也没练出个什么效果,现在变强完全是靠金光咒和雷法,要是炁体源流就是那么个工具,我想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费尽心血追寻炁体源流。”
“那倒一ㄇ,你爷爷要是和你一样怂,也干不掉那么多妙手。”徐四好奇道,“那你到底和他聊了什么,看你聊得挺激动,又是爆出炁的颠簸,又是控制不住情绪,最后连宝宝都被你叫进房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说到最后,他转头看向坐在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的冯宝宝:“宝宝,你能说吗?”
冯宝宝眨了眨眼睛:“我不能说的,我已经允许张楚岚,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床上的张楚岚连忙摆手道:“这个真的不能说,我允许了吕真,所有在房间里的谈话都是秘密,没有他的允许,我一个字都不能透漏。”
“既然你说不能说,那也没有关系。”徐三严肃说道,“我们只想知道,你们说的话对宝宝有没有什么影响?不要你具体说出来,你只要说是好,照旧坏就可。”
徐三和徐四继续了父亲徐翔的毕生遗志,行事最大的目的就是查清楚冯宝宝的身世。
所以不管张楚岚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第一反映就是要确定是否对冯宝宝有所影响。
而且这种问法也是极为巧妙。
就算张楚岚不谈及与吕真攀谈的具体内容,只凭据这个好或者坏的回覆也能让他们想到许多,大致明白两人所谈的工具,且又不会让张楚岚违背允许。
徐三和徐四经过那么多天的相处都大致了解张楚岚的为人,也知道这事如果能说,就算存在允许,张楚岚几多也会旁敲侧击地提示他们谈及的大致内容。
但既然张楚岚一点都没说,那就说明两人所谈的内容不宜让更多人知道。
所以他们也禁绝备再问,只需要确认他们最体贴的问题,即对冯宝宝是不是有影响。
张楚岚没有犹豫,认真说道:“放心,我敢保证,对宝儿姐是好的影响,没有坏影响。”
徐三和徐四默契地不再问,其实心中已经有所推测。
冯宝宝的身世和甲申之乱脱不开关连,那么张楚岚和吕真所谈的内容或许就是涉及那场骚乱,这事简直不宜告诉他人。
徐三转而问道:“他说和你在网上聊过,我看你出来的时候笑呵呵的,差点和人家称兄道弟,难不成真的认识?”
“说来简直巧。”张楚岚摇头说道,“我们还真的认识,就在我入学后没多久,他主动加的我挚友,聊得还算投机,帮了我不少,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姓吕。”
“那你得小心点。”徐三提醒道,“说不定他是有心机地接近你。”
张楚岚不在意道:“那时我有什么价值?况且,似乎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几小我私家人知道我的身份,他怎么会知道?”
徐三皱眉:“那可说不定,横竖你自己多想些,别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就行了。”
“好了,不要你多说,人家楚岚好歹也成年了。”徐四挤开徐三,看向张楚岚问道,“你和那个吕真认识那么久,今天又晤面聊了不少时间,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张楚岚想了想,才说道:“要我用几个词来形容他的话,第一个是深不行测,似乎总是能抓住你的弱点,将你掌握在手中,让你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其次就是危险,我从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极强的危险性,就像靠近的是猛兽,而不是人,再然后就是……真诚。”
“真诚?”
“是的,给人的感受似乎是他永远不会说假话,也不想占人家自制,是个很是值得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