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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贤婿你站住

第七章 伯父都懂

大周:贤婿你站住 先生舞剑 4528 2022-03-04 10:00:00

  三天后,铁匠铺的老汉将打造好的铁锅凭据留着地址送到周府。

  梅长风站在门口,细细的检察每一处细节。

  现在的打铁技术并不像后世那样一体化,全都是纯手工打造,而且这样薄圆的水平丝绝不比打造宝剑来的容易。

  门口守门的仆人们此时也都注意到这个铁锅,好奇的审察眼前这个比平常大几倍的圆盆。

  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缺陷,梅长风发出赞叹道:“不错,不错,赵老汉,你的手艺很好,某重重有赏,二贵,给赏钱。”

  赵老汉听见有人夸起自己的手艺,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嘴上却谦虚得说道:“照旧令郎的图给的好,老汉也就是比平常多出几把力气。”

  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对客户说如何如何简朴,要多夸主顾品味才会有更多的赏钱拿。

  二贵此时从怀里掏出铜钱,取出三百文的制钱,又放回怀里二十文。

  自从老爷变卖家产之后,他跟令郎便身无分文,虽然在这里吃穿用度都不需要花钱,但是身上有钱才踏实,所以每一分钱对于他来说都要精打细算。

  赵老汉眼巴巴的看着二贵又放回怀里二十文。

  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想果真越有钱的人越扣,连身边的仆人也是一样,不外就算这样,赵老汉照旧双手送上,笑嘻嘻接过铜钱。

  此时的他,才注意到门匾上的周府,原来这里即是周府,赵老汉心里不由的鄙夷起来。

  这周家看来也不怎么样,听说为了官位竟然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真是丢了仙人的脸。

  这要是换做我,我会为了一个官位把自己亲生闺女嫁给一个傻子吗....说不定也有可能,如果傻子的父亲也是前兵部尚书,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老汉弓腰,眉眼间透露着一股谦卑,讨好的说道:“令郎,下次有这样的生意直接来找老汉,老汉肯定做到你满意。”

  他的心里打着注意,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自家儿子入赘,听个乐呵就行了。

  但要是能留住一个像周家这样的大官转头客,转头能够照顾自己的生意,还不是赚翻。

  福饼扛着一个十多斤重的铁锅,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心里一想到从今天开始,自己便可以传承师父的手艺,便兴奋的打摆子。

  周贵寓下没人怀疑过梅长风这突如其来的手艺。

  在各人的印象里,梅长风只是一个孤僻不爱说话的傻孩子.....也许是在边关回来的路上受到刺激,也纷歧定,总之没人在意这些。

  灶台在三天前已经做好,将铁锅架上,刚恰好,梅长风深吸口气,大周的第一把火,开始了。

  这三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各式各样的美食,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的猪都没有接受来一刀,身上带有很强大的骚气,所以便放弃了以猪为主的食材。

  转眼间烧的冒着锅气的铁锅里翻着还没熟透的鸡块,在梅长风的一柄铁勺下,游刃有余,不大一会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被捞出盘中。

  福饼跟二贵此时望着盘中的美味佳肴,不由的口中生津,绝不避忌的吞咽口水。

  也不知是被烟熏到的缘故,二贵此时热泪盈眶,泪流满面。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令郎还会这样的手艺。

  作为一个从小便随着令郎后面充当奴才的他,感受令郎变了。

  变得纷歧样了,原来的令郎木讷,时常让老爷在深夜暗自流泪,有时喝醉了,还时不时得捶胸顿足,嘴里念叨:“对不起夫人的在天之灵。”

  可是现在的令郎不仅健谈,而且还敢动手了,最重要的是令郎开窍了,昨天他还看见令郎摸了小秋的手。

  差池。

  二贵开始忏悔了。

  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当初福饼跪下的时候,自己也跪下来多好,这样就可以学到这门手艺,说不定村里李拐子家就将自己的闺女许配给自己了。

  “啪!”

  一个巨响的巴掌声,让本还在放心炒菜的梅长风抬起头,只见二贵脸上赫然多了五根泛红的手指印。

  他被眼前操作给镇住了,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又哭又笑的,还自己扇自己,莫非是个自虐狂,想到这里梅长风打了一个寒颤。

  二贵见自家令郎一脸错愕,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都是小的欠好,打扰到了令郎....小的是喜...喜极而泣,想到令郎会这样的一门妙手艺,小的兴奋。”

  你兴奋就兴奋,扇自己搞什么飞机,吓人。

  梅长风也不理会,又低下头放心炒菜,很快一道道的菜肴被端入餐桌。

  伙房里,梅长风将适才的流程大致的跟福饼说了一下,他知道一次想要学会这样的全新做菜方式很难,但是还好福饼有基础,所以练习频频就可以。

  “适才我跟你说的都记着了,热锅凉油,然后.....”

  “好了,这次你来弄,让周府的下人当你的实验品。”福饼虽然听不懂他口中的实验什么的,但是可以知道,自己做的工具,可以给下人食用,替自己尝味道。

  看着眼前长相英俊的梅长风,福饼心中一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腿前:“令郎,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福饼的再生怙恃,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也要酬金你。”

  抱住梅长风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被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抱住,梅长风开始有点忏悔了。

  年老,你的鼻涕不要蹭到我刚换好的衣服啊,实验想要挣脱福饼的双手,纹丝不动。

  梅长风深吸一口,申饬自己不要生气,眼前的是自己刚收的爱....爱徒。

  “好了,起来吧,从今以后只需要把每道菜学好,不要侮辱了我的菜就行,听见没有。”

  福饼撒开自己的手,重重的点了颔首。

  给自己定起了小目标,以后晚上媳妇也不睡了,专心练菜,不能对不起师父的精心教导。

  ......

  周家大厅,饭桌。

  周曲令一家,瞪着眼睛,满眼都是震惊,原来菜还可以这样做。

  菜肴发着诱人的香味,抨击着众人的灵魂,光闻到香气都足以让人垂涎欲滴,直流口水。

  周水臣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菜肴,大口吸着气。

  他突然觉得梅长风是个好人。

  等到梅长风走进大厅,只见众人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轻咳一声,朗声道:“周伯父。”

  周曲令不动声色的将嘴角的唾沫吸了回去,一脸的慈祥:“贤侄,快....快入座,给伯父介绍介绍这些菜。”

  前几天的叫花鸡,让他觉得也许...可能梅长风是误打误撞。

  可眼前七八道菜品,个个都飘香四溢,让他不得不称奇。

  难道傻人有傻福,突然开窍了也纷歧定,君子远庖厨是没错,可是作为一个老饕餮的他,认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口福。

  梅长风浅笑走到餐桌前,指向一盘菜:“列位请看,这道名叫宫爆鸡丁,这个呢叫做红烧鸡,魔芋烧鸭.....”

  介绍完毕后,众人纷纷落坐。

  周水臣看着眼前的佳肴,内心满是煎熬,周曲令刚夹起筷子尝了一口,见父亲已经动筷了,迫不及待的挑向盘子。

  这个时代都是使用分餐制,而这次却把菜装在一个盘子里面,所以众人都对这种服法感应新奇。

  因为还在长身体,周水臣的胃口很大,只见他口里塞着手上挑着,狼吞虎咽间一道道佳肴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依靠在椅子上,他舒服的打着饱嗝,满意的摸着微微兴起的肚腩,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对比了一下之前皇宫赏赐的膳食来说,皇宫里的食物比适才吃的差远了。

  梅长风眉头微皱,心里暗想,多久没动手看来生疏许多,这个应该再煸久点,最重要的是缺少辣椒的他,只能用茱萸取代辣味,所以辣味没有那么重,而且炒菜的灵魂鸡精也没有。

  这时,周水臣坐直身子,一副灵巧的模样,面带微笑,一副讨好的神情:“娘....娘亲,我跟你说件事情呗。”

  刚刚品尝过美食的蒋晓婉心情大好,喝着茶汤,一脸惬意道:“说吧,什么事.....你是不是想说今日的作业,娘今天心情好,就免了吧。”

  平常听到这些的时候,周水臣肯定兴奋都要蹦起来,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神情扭捏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不知从何开口。

  可一想到后天即是二十八号,快要到约定的日子,把心一横道:“娘...不是作业的事情,你看...看能不能给我点零花。”

  说完这些他把头低了下去,凭据之前的习惯,肯定会问东问西,可是今天蒋晓婉非但没问,反而开口道:“几多....五百文够不够,等会让账房给你就是了。”

  周水臣一听才五百文,这还远远不够,怯生生道:“娘.....娘,五百文不够,需要十两。”

  听到十两的蒋晓婉先是一惊,然后面带微怒道:“什么!十两,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把人家店给砸了,十两银子都够我们周家上上下下一个月的开销了!”

  见到眼前快要发怒的蒋晓婉,周水臣感受心一凉。

  完了。

  他的小腿开始发抖,从小到大在母亲的教育下,让他深刻的明白被吊起来抽的那种疼痛,来自心里的创伤,乃至于到现在都有些后怕。

  深吸一口气,周水臣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娘....开个玩笑,孩儿不是想到前两天你给了风年老二十两吗,所以我就想娘不能偏心。”

  正在品茗的周曲令突然被水呛了一下,发出猛烈的咳嗽,一旁刚要开口的蒋晓婉见状轻轻拍着背,嘴里诉苦道:“慢点。”

  他没想到原本还和和气睦的家庭气氛,兜兜转转的聊起了二十两。

  周曲令内心开始慌了起来,略带心虚的瞟了一眼低头喝水的梅长风,见没有开口询问此事,才松了口气。

  他也不敢确定梅长风是不是没有听见,所以才没做出反映。

  这个时候需要纵然止损,如果被自家娘子知道自己中间商赚差价,自己从今以后别想过牢固日子,说不定每天都要念叨。

  咳嗽制止后的周曲令张口道:“婉妹,水臣都十五了,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像往日那样看待了,男子汉行走在外没点身外之财怎么能行。”

  蒋晓婉听完此话,也就作罢,只是幽幽道:“水臣是我的儿,你以为我不想他身上多些钱财么,周家贵寓平日里开销大,吃穿用度那样不花钱,你那点俸禄要是不节省点用,贵寓的人都得饿死。”

  自己挖的坑自己跳,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蒋晓婉白嫩的小手,开口慰藉道:“平日你辛苦了。”

  ......

  周家花园,池塘里的清水泛起涟漪。梅长风和周曲令并肩走在一起。

  周曲令略带尴尬的神情,脑子想着怎么开口,究竟这种坑小辈钱的事情很不道德,有悖自己平日的辉煌形象。

  他脑海里回忆起适才的画面,也欠好确定梅长风听到没有,如果没听见,那自己开口不就是自投罗网了么。

  周曲令还在犹豫,这时,远处走来一名丫鬟福身道:“老爷,夫人让奴禀告老爷,夫人在书房等你。”

  见丫鬟走远,周曲令开口问道:“贤侄,适才.....你.....”

  梅长风本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是这时周曲令却提了起来,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覆。

  说没听到,这么小的地方,装聋作哑会不会显得不够尊重,可是说自己听见,那不是把周曲令的脸皮都给臊没影么。

  摸了摸鼻子,一副‘我懂’的心情看向周父说道:“伯父,我懂......男人在外不容易。”

  周曲令听见这话,孺子可教呀,看来梅小侄境界不是一般高,露出欣慰的眼神道:“真是好....好贤侄。”

  周曲令刚离开,周水臣站在花园的门口,探头探脑的四处检察,见周围没人,一阵小跑到梅长风的身前,脸上如同霜的茄子,一展愁容,开口恳求道:“大.....年老。”艰难的说出这个称谓。

  周水臣又说道:“年老,救救我,给我借点钱,有钱了后我一定还你。”

  虽然梅长风只知道一个或许,但是他晓得,少年把允许看的比命都重要,于是开口问道:“几多。”

  周水臣迟疑了一会,略带犹豫,小声道:“十五两,银子。”

  “没有!”

  如果是四五两,梅长风照旧可以接受,前几天买质料都花了小一两,现在就剩下十四两多了,如果全部借出去,那启动资金还要不要了,所以梅长风很爽性的体现拒绝。

  周水臣听到如此爽性的回覆,如丧考妣般,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样,深沉的叹息道:“哎—”

  不外,多年的挫折让他有很强的抗压能力,很快转变了情绪。

  连忙拉住要走的梅长风,开口挽留道:“哥...哥...别走啊,有事好商量么。”又用余光瞟了瞟四处,见没人来,偷偷摸摸又说道:“大不了.....”

  听完周水臣的计划,梅长风直呼好家伙。

  小舅子做到这个田地,虽然表小舅子,照旧让梅长风大开眼界。

  借未过门的表姐夫钱,请表姐夫上青楼。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梅长风怎么可能会这样简朴便被收买,正义凌然的小声道:“得付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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