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听过一次交响乐演出,虽然听到一半睡着了,但是那种震撼的感受和优美的旋律照旧深深触动了自己。
小提琴的独奏,钢琴的间奏,种种小号、长号、鼓手等等种种乐器的组合,配合的天衣无缝,他们面前都有一张曲谱。
他就想不明白,这个拿着棒子的指挥到底有什么用,也没人看他啊,都在低头看曲谱。
就拿那么一根小棒子站在台上挥来挥去,有什么用嘛。
再就是导演,就只看见他们坐在椅子上,带着墨镜,一脸严肃,偶尔喊喊,其他的事情都是副导演或者是场记剧务在做。
所以得出结论,这两个职业纯粹是摆样子的。
这就是无知吧,照旧不了解这个行业啊,现在不要说进入这个圈子了,连圈子在哪都没看见呢。
今天才正儿八经的见到真正的导演,通过这几句话的解说,作甚有种茅塞顿开的感受,比起陈思的解说来,这个梁导讲得越发透彻,越发深入。
作甚一边听着梁导讲,一边用心影象,脑中模拟出说话的腔和谐样子,复盘了一遍。
“导演,要否则我再背一遍吧。”作甚问道。
“好啊,看看你的理解,来吧。”
于是作甚又背了一遍,比起上一次来,这次的效果许多几何了,最起码没有了那种苍白的背诵感。
“脸上的心情再富厚一些,你要感受到这些话是你真心想说的,不用背的一字不差,只要概略意思到达了,出来那种效果就行。我要你转达给观众,把我写的这一段文字用你的演出转达给观众,懂不懂。”梁导继续循循善诱。
用自己的语言、腔和谐心情把导演的意图转达给观众,这就是演员的基本要求吧。
演员就像一个上传下达的枢纽一样,首先理解了导演的意图,剧情的梗概,通过具有自己特色的演出,把这种意图准确无误的转达给观众。
作甚有些悟了,他又把这段台词在脑中过了一遍,这次把每一个字的腔调都仔细斟酌了一番。
“导演,这个小子可以啊,你看他这一本正经...”副导演指着作甚说道,但话说了一半就被梁导打断了。
“嘘,别作声,让他自己推测一下,不要打断他,这个后生仔有点意思。”梁导看着作甚,饶有兴趣地说道。
副导演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待看到作甚心情逐渐平稳了,梁导拿起喊话筒,对着众人喊道,“各部门注意,现在加一场戏,场记做好纪录,准备开拍。”
然后对着男主和女配交接了一番。
“白云深处,8场5镜1次。”
男主与女配对白结束,陈思站在画面外,对作甚使个眼色,然后作甚把手中的推车往地上一扔,摄像把移动的镜头瞄准了他。
有了上次替身拍摄的经验,作甚心情自然,没有看摄像头,凭据导演的部署,漫步上前,边走边说。
音响师把长长的收音器举在作甚的头顶,这时候隐约有种主角的感受。
他的每一句台词都准确的说了出来,等走到指定位置时,正好说完。
“咔!”梁导很满意。
“不错,不错,这样一下故事就立体了,很好,很好,这个场景结束了,谢谢各人,辛苦辛苦。”他一边鼓着掌,一边对周围的人说道。
各人也都兴起掌来,目光都聚集到作甚身上,陈思在旁边捅了他一下,脸上带着兴奋的心情。
能够在片场获得导演的劈面表彰,对以后在圈里的名声提升很是大,没准会成为跟组演员。
跟组演员就是为了陪衬主角,或者为了故事生长的其他角色。另有就是替人帮衬、打杂或跑腿,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管一下场记和剧务的事情压力,是给月人为的,相当于签了一个短期条约,每个月有快要一万的收入。
作甚也没想那么多,能够在聚光灯下演出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不外能赚钱这就更好了,没有物质基础,其他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系统泛起数值的提示。
【基础信息
身体:平平无奇88/100,
影象:死记硬背65/100,
走位:不分工具24/100,
演技:心口纷歧26/100,
名气:死跑龙套166/1000。】
这次虽然演得时间不长,但是每一项数值都获得了提升,尤其是最后面的死跑龙套四个字,竟然涨了有一百多点。
作甚每次看见这四个字,都感受是系统故意在讥笑自己。死跑龙套这四个字太扎眼了,而且数值提升得特别慢,不像其他选项,通过现实生活或者模拟影戏都可以提升。
这个只有通过现实中的演戏才气提升,别无他法。
那接下来只有通过大量的接戏才行,而且是今天这种有台词,露脸的戏。
收工结束,作甚的酬劳是两千块钱,把其他群演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把这两千块钱跟那一万块一起放到有拉链的裤兜里。
有人提议请客用饭,作甚正好想结识一下陈思,就约着他一起。
陈思这种场记,平时种种群演都想投合,但是他都没有允许。一来是自己平时确实很忙,二来群演请他的意思不言自明,都是想找他接戏,他这小我私家没有掌握的事情轻易不敢允许对方。
但是作甚请他,却一口允许了,因为他觉得这个群演很纷歧般,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完全跟周围的群演纷歧样。
平时也能碰到一些特别努力的群演,要么外型受限,基本没什么上位的时机,要么就是功利心太重,浮躁势利。
作甚给他的感受特别纷歧样,用一种形容来说,就像是出污泥而不染。
所以他立刻就允许了,他感受这个小群演以后肯定纷歧般,与其说作甚投合他,倒不如说他想主动结交作甚。
众人一听陈思也加入,越发兴奋了,能够跟剧组的场记在一起用饭,这对群演的人来说是一种天大的时机。
吃人家嘴短,回去的路上众人一个劲地夸作甚演得好,感受这个戏作甚就是男一号。他感应飘飘然十分受用,走起路来都霸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