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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骨神殿前

第三章 被污染的奥术

埋骨神殿前 普通写手一号 2908 2022-02-27 10:44:44

  君士坦丁将军再一次坐回到了他的位置上看着舆图,期待着布匿将军的到来。可左等右等,将军没看到,反倒是一位很是年轻的【奥术师】先赶了过来。

  “这样的【奥术】残渣,”他一进帐篷,便看到了水晶球的一地碎片,弯下腰自言自语了起来,“怎么能摔得这么碎,这样我也欠好解决了啊。”

  “你照旧快些弄吧,”君士坦丁将军摆了摆手,“莱纳·帕齐尼先生,蹭现在还没有人碰过那堆工具。”

  “正确的,”【奥术师】莱纳先生笔直地站了起来,“否则污染后的【奥术】就不是我能处置惩罚了的了。”随即他转过脸来,带着一个辉煌光耀阳光的笑,“谢谢您能知道我的名字,但照旧叫我莱纳就好了。”

  君士坦丁将军也回以了一个同样的笑,只是那张凶狠的脸中和了它的善意:“像你这样的人,不在寻花问柳处,反而泛起在军队里,可真是违和啊。”看着莱纳那金光闪闪的秀发和白皙细嫩的肤质,他忍不住感伤了起来。

  “国若不国,还去哪里寻花问柳。恕我直言,”出乎将军意料的,莱纳的心情没有对太过玩笑话的愠怒,反倒是极重了起来。随即这位年轻的【奥术师】望向了南方,他们的敌人就在那边扎营:“我们国家的处境现在其实很危险吧?那么守护国家,击溃敌寇,抱着这样的信念,谁泛起在战场上都不会奇怪。”

  “好觉悟,”君士坦丁拍了拍手,随即扶额叹息道,“要是所有的士兵都有你这个觉悟,何愁打不赢这战争。可惜现在,都太乐观了。他们还以为在打一场输赢无所谓的仗呢,却没有看到,我们的帝国正在岌岌可危。”

  “怎么了,君士坦丁,”一个粗壮的声音轻佻地在营口响起,此时莱纳正想再多说几句,可还没反映过来是谁来了,就率先被一股子强大的力量一把推开,“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你的上级!”君士坦丁本就心情欠好,这下属于是把话头递到了嘴边,便直接破口痛骂了起来,“布匿,注意你的态度!”

  “态度?”布匿轻蔑地笑了一声,“我的姓名是布匿·尼禄,正儿八经的王室贵族,当今尼禄十七王上的亲表弟!你一个平民出生的人,不外是运气许多几何得了几个战功,暂时位居我之上而已,怎么美意思和我说态度的?”

  君士坦丁自己脾气就欠好,在被这么一激,怒上心头,玄色的直发马上挣脱了病怏怏的枯折感,根根钢丝般得竖了起来,血管和青筋也同时伴着一双眼睛一起异军突起,血丝充满了这个眼镜,根根清晰可见。帐篷里的卫兵们也都被君士坦丁这副模样吓得不轻,深呼吸着默不作声地目视着前方,腰杆子都因为这深厚的呼吸而笔直得越发得直了。

  “好,不说这个。”君士坦丁稳了稳身形,努力克制自己站起身来给这家伙一拳的激动,长呼了一口气,“我问你,乌冬堡为什么丢了?”

  布匿显然有些心虚,向退却了一小步,被莱纳看在眼底。但很快他就又硬气了起来:“为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出了特工,被里应外合了,我总不能随着那群奴隶贫民搭在里面吧?我可是帝国的将军。”

  君士坦丁看着这个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却忍着不能发作发作,最后只好压着嗓子,嘶哑地呵叱道,“你知不知道乌冬堡在什么位置?但凡你再多支持几天,普鲁士的军队还能再那里获得补给?他还特娘得能跑进这山沟沟里吗?”

  “都说了是有特工......”布匿被君士坦丁吓了一跳,声音也小了许多,“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况且你们不是都已经抓到特工了吗......”

  “你还美意思说!”君士坦丁一拍桌子,痛骂道,“真当我傻吗?布匿!随便抓俩小我私家就是特工了?一个尼禄小孩一个白昼之国人?你说得俩个雅塔莱斯人在哪?”

  “那也是有特工......”布匿还在嘴硬,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就似乎一只灯光下的蚊子。

  “暂时解除你的将军职务,战后处置。”君士坦丁喘了口粗气,摆了摆手。

  布匿显然是没想到君士坦丁赶借着这个话头直接革自己的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

  “君士坦丁,我和你......”

  “卫兵带他下去!”君士坦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几个卫兵听了命令,自然是掉臂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架着布匿便将他带了下去。

  “这种人怎么还能在世,”莱纳义愤填膺地看向了帐外,“这种虫豸。”

  “不用那么文邹邹的,”君士坦丁看来是气得不轻,“他就是个傻X!”

  “但我还真动不了他。”随即君士坦丁便低头叹了口气,“只能把他先革了,别给我添乱。”

  “对了,”君士坦丁突然又想起来与老人一同带来的俩件奇妙的物什,便又抬头问道,“那俩个工具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莱纳正要蹲下身子检察地下的【奥术】残渣,被君士坦丁这么一问,便停了行动,抬头答道:“很神奇,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奥术器皿】,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设计。只是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法搞懂它们的运行要领和实际用途。”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君士坦丁马上接下话来,脸上的一抹期许也荡然无存。

  莱纳见将军不再说话,也就没有再干杵着了,低下身来继续他的事情。水晶球残渣外貌冒出的紫烟依旧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厚。这引起了莱纳的疑心。这个疑虑取消了他直接触碰接纳的想法,反而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个青铜铸造的铃铛,摇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在帐篷中回荡不停。

  但莱纳听到的,却是嘈杂无休的尖细的杂音。

  “欠好了!”莱纳随即便失神地高声喊道。

  怎么了?”君士坦丁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有些被打扰到的愠怒。

  “【奥术】被污染了。”莱纳惊恐地倒吸着凉气,“我去找老师来。千万不要让人再碰它了,千万不要!”说罢就急慌慌地迅速起身,向外跑去。君士坦丁还没来及再说上些什么,莱纳便没了踪影。

  “偏偏是这个时候......最近的运气,越来越差了啊。”君士坦丁满是担忧地朝着南方看去,模糊着喃喃道。

  军营的另一边。

  “老师,”在一旁静坐了许久的孩子见老者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小跑着已往小声道,“您现在感受怎么样了?”

  “很好。”老人还沉溺在一天的苦恼里,斩钉截铁地将声音提了个尾调回覆道,“离我找到神殿又远了一步,可真好啊。”

  “老师你别生气了。”孩子一下慌了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拉着老者的衣服,急着快要哭作声来。

  老人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正对上一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睛。老人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一直在发自内心地在体贴他。一种伤心的、喜悦的、无奈的、欣慰的相互交杂着的心情涌上心头,似乎是看见了早春的一捧雪,正兴高采烈于它的洁白时,却在温暖中看到了它的消亡。老人这才意识到,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人真心实意地去体贴过他了。老人叹了口气,心再也硬不下心来了,叹了口热气,宛而带着一种专属于父老的慈祥微笑摸了摸孩子的头低声道,“对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名字叫做桑。”孩子细声细气地,显然还没有摸透这位“老师”的脾气,有些试探着的回覆道。

  “桑?没有姓吗?”老人重复了一遍,点了颔首,“今年几岁了啊?”

  “我不知道。”桑摇摇头,眼睛里满是羞愧,“我只能记得我和妈妈在一起很久了......然后妈妈就......”桑涨红了眼睛,马上就要再次哭作声来了。

  “人祸啊。”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竟情不自禁地,许久未看法悲天悯人了起来,“倘若如此的话,就和我一起姓吧。”

  “以后你就叫桑·亚历山大吧。”随即老人流露出了一副稍稍有些宠溺的笑来,“这可是白昼之国的开国之君的姓氏,我将它与荣耀一并交由你。”

  说罢老人俯下身来,抱起了桑。

  “愿晨曦祝福你不受苦难,我的孩子。”

  老人闭着眼睛,弓着身子,似乎用尽最后的福气与力气吧,将嘴唇贴在了孩子的额头之上,轻轻地,蜻蜓点水式地献上了亲吻与祝福。

  黄昏消退,夜幕悄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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