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星期六。
天刚亮,陆丞便开着父亲的车,一辆三年新的国产“牧马人”,离开岱城,前往五莲县。
他开车的次数不多,基本上照旧新手,所以没敢开太快,一路都在限速内。
开到地方,已经过了中午。
隔着十余里,能看见远处的小山头上,有一道袅袅升起的白烟。
来到三里内,他看见成群的鸟雀,围着白烟飞来飞去!
路边的小动物多了起来,奔跑跳跃的速度让人感应惊讶。
接近一里之内,陆丞发现前面的小山整个被封起来了!一道五米高的铁丝网,粗偏激柴杆的铁丝,寸许大的网孔,绵延曲折,围着小山绕了一周!
远望去,整个五莲大墓的考古遗址,都被黄土重新密封了,左右两个封土堆,一高一矮,高的是原有的封土,矮的是厥后封上的。
铁丝网围绕的规模很大,靠近小山丘的地方,野草长得格外茂密,险些能有一人多高!深秋不干枯,还带着青青绿叶!
这里是北方,陆丞一路开车过来,除了松柏还带点暗绿外,百里外见到的都是白草。百里之内才有些许绿草,而近处的绿草则格外娇嫩。
陆丞下了车,沿着铁丝网走了几百米,看到几间铁皮屋子。
铁皮屋子的外面,有几张铁椅子,坐着两个男人,身材魁梧,目光炯炯,穿着预备役队伍的军服,不知道是民兵,照旧退伍军人。
拿两人劈面而坐,正中有一张方桌,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
陆丞走已往,笑着说道:“请问两位年老,大墓为啥封起来?”
一个年纪稍长,约有30岁的男人看着陆丞,说道:“古墓中有水银泄露,造成了人员伤亡,不得不封起来。”
陆丞道:“我看山坡上的杂草有一人高,不像是水银泄露的样子。”
那男人冷声道:“虽有泄露,索性封得实时。”
“请教两位年老,是否发现四周的野生动物有异常?”
“能有什么异常?”
“我看见四周有不少松鼠,有的松鼠一跃六七米,险些能飞起来了;还看到一只野兔,个头有两尺长。”
“这有什么奇怪?松鼠原来就会飞。野兔两尺长,还不是很常见嘛?”
“那道白烟是怎么回事?怎会有那么多鸟雀飞来飞去?”
“不知道。休要多问。没事儿赶忙走。”
陆丞虽然不会就这么走了!他好不容易开车大老远赶过来,怎么可能立马回去?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白烟看了许久。
白烟笔直的升上高空,看不清究竟有多高,到了顶上发散开来,似乎是一棵花树,看不清树冠的形状。
他在这里抬头看烟柱,那两个男人则在不声不响的品茗。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天边飘来大片的黑云!
为首的男人再度开口,劝道:“小兄弟,莫要看了,赶忙回去。再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陆丞没有动,依旧凝神看向天空。
黑云接近白色的烟柱,树冠的形状徐徐显示出来。
陆丞瞪大眼睛,赫然发现白烟形成的树冠似乎组成“符文”的样子!
他吃了一惊,赶忙取脱手机,将镜头拉到最大,将黑云和白烟交相映辉的情景录下来。
在这个历程中,符文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清晰的看见了十个符文,整齐的排成两列,其中有四个符文被他一眼认出来了,另外三个符文隐约见过,另有三个符文十分陌生,似乎超出了《小巫文》和《大巫诵》的领域。
那四个熟悉的符文,划分是“X后木已X,XX令XX”。
陆丞的心里“砰砰”的跳动,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应震惊!
“怪不得有灵气苏醒,每个月灵气增长0.5%,原来是因为封土被打开,引发了封印大墓的符文,空中的符文相同了天田主宰,将地球最后的潜能引发出来!”
“不得了!这件事不会轻易平息的!很可能会引起天地剧变!”
陆丞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照旧坏事,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种变化。
他怀疑符文的引发可能跟圆形祭坛有关,也可能跟石冢顶部的星象图有关系,然而因为大墓被封印,石冢消失不见了,他无法分析更深层的原因。
别说大墓了,就连眼前的铁丝网,他都进不去呀!
“怎么办?难道我该将这件事报上去吗?”
“不行,这都是我的推测……我既无法解释符文的来历,也不能说出玉指环的秘密……”
正在他心情激荡面色大变的时候,突然被“啪啪”的雨点打在头顶!
转头一看,那两个男人已经收起茶壶,进铁皮屋避雨了。
其中一位相对年轻的男人,约有二十六七岁,冲着陆丞招手:“别傻站着!赶忙进来避一避!秋雨阴凉,容易生病!”
陆丞再抬头看天,发现符文已经消失了,于是迈步进了铁皮屋。
“多谢两位年老。”
屋里很宽敞,陈设很简朴。
除了床铺桌椅之外,墙边另有几排橱柜。
陆丞记得,这里原本是掘客大墓时暂时存放物品的地方,当初准备在此地制作“五莲大墓博物馆”的,没想到大墓被重新封印,博物馆没有建成,成了守护人员居住的地方。
橱柜里空无一物,所有物品都不见了。
陆丞还记得其时的视频录像,白雾之中,隐约泛起几驾仙车,前有巨人开道,后有几辆凤辇,另有一架二龙驾驭的车,继而有虎豹熊罴拉的大车,最后则是影影瞳瞳的小人,陪同着钟鼓之音,车辆,龙凤虎豹,陆续进入祭坛,祭坛上放出耀眼的光线,那些人都消失不见了!
自那以后,先前掘客出来弃捐在百米之外蕴藏室的文物,以及生存完好的弓箭、玉镯、玉指环,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如今想来,即便还剩下一部门文物,也被国家转移到别处生存了。
陆丞感应有些遗憾:“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该多留下几只玉镯、玉指环才对。唉,时过境迁,悔之晚矣。”
他在铁皮屋里避雨,不到一刻钟,雨云飘走了。
他道了声“谢”,然后走了出去。
随后,他走回几百米外的“牧马人”,在车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便启动车子往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