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将血肉作宴席
纷歧会儿，一个留着细长胡子的男子带着四个穿着皮甲的壮汉走了进来：“好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上场了。运气不错啊，领主大人今天可是亲临本大人的角斗场，你们的体现如果让领主大人满意，本大人是不会吝惜赏赐的。”
看来，这个瘦长男子就是这角斗场的主人了，果真一脸市侩的样子。
姜小山等人被皮甲战士押着，穿过狭长的地下通道，终于看到了阳光。
类似古罗马角斗场的园地，巨大的斗场四周是高高的看台，足以容纳上万人。
看台正面的高层显然是贵宾区，和其他人挤人的位置差异，这片宽敞的看台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人，想来视野不错。
看台正中坐着一位华服男子，应该就是那长胡子市侩所说的领主了，他的身边有好几个一看就身手特殊的护卫。
一道鞭子抽在姜小山身上，马上，粗布制成的衣物裂了开来，他背后的血肉也翻卷起来。
皮甲战士恶狠狠道：“不得直视领主大人！”
旁边低着的头的采花贼嘿嘿一笑：“小子，你可别被抽死啊，否则我就没对手了。”
姜小山咬了咬牙，并没有回应。
等到八人来到园地的中央，两包兵刃从看台上抛了下来，同时，角斗场的所有门都被关闭了。
采花贼故技重施，又是第一个冲了上去，刚想抄起那柄闪着冷光的长刀，一个瘦小的身影就地一滚，已经将这柄好几人看上的武器抱在了怀中。
等到众人挑选完毕，姜小山才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武器，类似于地球上的西洋剑。
抢到一柄弯刀的采花贼看到他的武器，更觉告捷券在握。
角斗场的主人一声令下：“决斗开始，只要拿到对方那根相同颜色的竹签，就算晋级。”
采花贼恶狠狠地看着姜小山和他那可怜的武器：“准备好受死了吗？”
姜小山没有接话，只是细长的剑举在眼前，心中默念：“系统，兑换技术【击剑】。”
【是否消耗4年寿命兑换宗师级技术“击剑”？】
是的，抽取技术只要对方吃了自己的食物，但是抽取之后使用技术并不是无损耗的。
得氪命！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世的姜小山原本能活80多岁，但是在穿越前只剩下六十年的寿命了——都是为了学这些技术，氪命氪出来的。
不外幸亏，这新的身体有无限寿命，现在装配技术相当于无损耗了。
姜小山绝不犹豫地选择消耗4年寿命获得【击剑（宗师）】技术，原本使用系统时那种生命力流失的无力感没有泛起，只觉得原来就饿的肚子更饿了一点。
采花贼已经举着弯刀杀到，在他看来，自己不管是力量照旧武器都优于对方，拿下这一场可谓十拿九稳。
细长的剑有气无力地刺了出去，但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剑，绕过对方的武器，直接点在了采花贼的手腕处。
采花贼只觉得一阵刺痛，五指情不自禁地张了开来，手里的弯刀便掉在了地上。
他刚想弯腰去捡，姜小山又是以那种有气无力的姿态刺出两剑。
一剑正中他的膝盖，让他单膝跪在了地上；另一剑扎在地上，这柄细长的剑竟直接将宽大的弯刀挑飞了出去，落在了看台上，还正好是那位角斗场主人的身边。
用四年寿命兑换来的【击剑】技术，可不光是技巧而已，相应地，系统也完成了对这具身体的革新，让姜小山的神经和反映力都到达了能用出宗师级剑术的水平。
姜小山心中暗道，技巧虽然能够通过系统直接掌握，但是这具身体因为恒久饥饿已经有点营养不良了，到底照旧影响了技术的使用效果，否则的话，宗师级的击剑，第一剑就能废了对方的手。
“那么快就分出胜负了？老子还没看够呢。”
“这不是浪费老子的票钱吗？站起来接着打啊。”
离两人较近那处看台上的观众骂骂咧咧，他们想看的是拳拳到肉、血肉横飞的场景，姜小山这样的技术流他们真欣赏不来。
市侩模样的角斗场主人心在滴血，观众不满意可是会影响他的生意的，但是想到那位领主大人也在场，照旧压下了直接干预的心思，不外，也不能让观众的怨气太大。
“把他杀了，你就直接晋级了，我可以保证你在我的角斗场里，每天都能吃饱。”角斗场主人太知道观众想要看什么了，也知道怎么去激励手下的这些“斗士”。
虽然打架的历程不“精彩”，但是处决的历程够“血腥”，也能满足这些“嗷嗷待哺”的观众。
姜小山抬头看了眼角斗场主人，一挥剑，将采花贼别在腰间的红色竹签带了出来，然后优雅地朝着观众们聚了一躬。
马上，看台上嘘声一片。
竟然敢不配合我！市侩的心中马上涌出一股怒火，他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斗士”，你们只是我手里的货物而已，和牛羊一样的玩意，怎么能违背主人。
他挥了挥手，阻止本想打开出口的皮甲战士。他计划给这个新的“斗士”一个教训，让他看看，忤逆主人的下场。
现在，那位疤脸壮汉周年和对手的战斗以他用铁锤砸碎了对方的脑袋结束，陪同着场边观众的欢呼，一位龙套脸的“室友”不幸去世。
这才是自己要的决斗！市侩对姜小山越发不满，他挽起自己的袖子，露脱手臂上的圆形图案，只见那个纹章微微一闪，原本半跪在地上的采花贼竟直接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也已经完好如初了。
“只要还能行动，决斗就该继续。”角斗场主人将落在看台的弯刀踢了回去。
采花贼不仅恢复了全盛状态，还感应体内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你完了，我现在可是有了大人的祝福。”
虽然不明白自己刚刚是怎么输的，但采花贼已经将所有的原因归结于自己的大意了，究竟，准备的手段还没有用上呢。
瞬间治疗？姜小山看了看对手和看台上的市侩，这个世界果真有些不行思议的力量，不管是自己这具永生之躯照旧那个红色的纹章。
采花贼举着弯刀再次冲了上来，姜小山将细长的剑竖举到自己身前，有了这宗师级的击剑技术，就算你能痊愈一百次也不是对手。
小子，尝尝这个吧。
近了。姜小山刚要出剑，却见采花贼突然一挥手，撒出一道白色粉末。
石灰？这个世界打架也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他先前把这玩意藏在哪？
看着对方脸上惊讶的神情，采花贼心中一喜，虽然你反映过来了，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根原来不及躲开了吧。
撒石灰这种手段之所以被称为下三滥，不光是在打架中遮挡对方视线的行为本就下作，还因为石灰这玩意后续也欠利益置惩罚。如果用水去洗，这玩意就会发烧烫坏人的眼睛。
采花贼手中的弯刀狠狠往下砍去，在被角斗场主人的纹章治愈后，他的力量也凭空增长了三分。
他已经等不及看到这小子身首异处的样子了。
等等，人呢？
弯刀砍在空气中，眼前早已没了姜小山的踪迹。
那些石灰，自然也撒了个空。
他的腰间突然泛起一个小口，细长的剑从里面钻了出来。
原来姜小山在对方冲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一个转身绕到了采花贼的身后，反握住西洋剑往后一扎，正中对方腰腹处的脏器。
虽然，刺中这个位置并不致命，只是会让人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姜小山挑衅似地看了眼看台上的市侩，他想再看一眼那个纹章，也想试试，那治愈能力能不能瞬间将这脏器破裂的伤也治好。
角斗场的主人只是捏了捏自己细长的胡子，骂了声“废物”。而皮甲战士也已经把甬道的铁门打开了。
很快，场上的另两场决斗也结束了，但是无一例外，胜出者都杀死了自己的对手，听着满场的欢呼声，或许，对自己的对手绝不留情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在这里，人命并不值钱。
耗子精疲力尽地从对手的尸体上站了起来，双目血红，那柄最好的长刀都微微卷刃，他身下的尸体惨不忍睹。
这小孩……姜小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只是一个小孩吧。
他顺着上场的路走了回去，在走进那通往地下囚室的甬道时，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些因为杀戮而欢呼的众人。
活像是一群在腐尸上办起盛宴的秃鹫。
同类的血肉，就那么让你们兴奋吗？
下一场决斗就在下午，不外在这期间，照旧只分到了一碗黑压压的食物，也没有再抽签。
姜小山虽然照旧很饿，但是坐在角落里的他依旧没有动身前的这碗工具。
现在，囚室里剩下的四人额头上都多了一个印记，一个用烙铁烙上去的“奴”字印记。
市侩手上的纹章，不仅是治疗那么简朴。姜小山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刚刚被市侩扼住喉咙时的那股无力感。那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当他的手抓住自己时，自己满身的力量都被禁锢了。
“你不是仁义吗？”角斗场的主人将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姜小山的额头，“但是我这角斗场的规则，输的人只能喂狗，所以你保下的那个废物，现在应该已经酿成一泡狗屎了，这个感受这么样？”
姜小山忍受着滚烫的剧痛，咬着牙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你想说什么？是让我觉得愧疚吗？”
“我确实不想杀他，但也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有一丁点愧疚之感。杀他的是你，是你那狗屁的规则。”
他笑看着对方那因为恼怒而发抖的滑稽胡子，一字一句道：“所以，他死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赢了决斗他才要死的。”角斗场主人皱了皱眉头，看这家伙在角斗场上的体现，应该是讲狗屁仁义那一挂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姜小山啐了他一口：“老子早晚和你算总账。”
角斗场主人没去管自己脸上的那口唾沫，只是那发抖的细长胡子显示着他的恼怒：“你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你敢吗？”对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松开，姜小山感受丢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回来，看来果真是那纹章的作用，“我下午另有决斗，而领主还在观众席上，你不会让今天的“演出”出一丁点问题的，不是吗？非但不能杀我，你还得保证我有最好的状态。”
“你很智慧，那么就希望你别死在下午的演出中，等晚上，我和你算总账。”
“算总账是我先说的吧，你个死市侩连话都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