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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道人

第十四章同乡

疯道人 老窝瓜 3040 2011-04-10 21:15:22

    饶河因属地得名,鄱阳县曾经是饶州郡所在地,所辖地域在江西东部和东北部。饶河在鄱阳一分为二成两大河流,北支叫昌江,南支称乐安河。两只主河流流经了饶州郡全境,孕育出两岸秀丽的山水,留下了富厚的人文景观。

  轻舟在鄱阳姚公渡驶入乐安河,载着‘长风万里送秋雁,明朝散发弄扁舟’的客人,在两山夹一沟中蜿蜒而行。趁着,一路美景知几多,一朝清露始知秋,夜泊乐平,船放德兴。

  疯道人原本准备走官道南下奔玉山,在华坛集东去,到樟岭拐向东北回清河。在德兴城德顺酒楼一个同桌的食客,改变了他的计划,也让他避过了一场浩劫。

  正当午时德顺酒楼客人许多,疯道人从一楼找到二楼没有闲桌,一般都是三人以上同桌,只有一张靠里的桌子是一人,客人穿装很土气,或许是穿装考究的客人们不愿与之为伍。连小二都狗眼看人低,杯里的茶水空了,也没再给客人续茶水。

  客人点的菜也像穿装一样寒酸一小碟花生豆,一碟黄瓜凉拌。喝的酒也是五钱银子买的酒一年也喝不完。那碟黄瓜凉拌恐怕酒楼从开张伊始都没有客人点过,那劣等的酒也只是搪塞醉鬼用得。

  他走已往抱拳施礼说;“客官,在下借一桌角用膳,是否方便?”

  客人忙不迭的说;“客官只管坐,如此大的桌面怎么会不方便。”

  疯道人刚刚落座,小儿跑过来问道;“客官需要吃些什么?”

  他回问道;“店家都有什么拿手的菜,报几样听听。”

  小二急遽念出一串菜名;“古老肉,三杯鸡,四星望月,庐山石鸡,莲花血鸭,藜蒿炒腊肉,老俵土鸡汤……”

  他一扬手说;“好了,你说这么些在下吃不了,你就来古老肉,三杯鸡,莲花血鸭,藜蒿炒腊肉四样菜。

  小二连忙说;“客官除了四样菜,要不要来点酒,小店好酒名酒有十几种。”

  疯道人随口问道;“有兰陵美酒吗,如果有来一坛”

  小二歉疚的回到;“就是没有兰陵美酒,以前也进过兰陵美酒,客人一般不喜欢酒的辛辣,卖了三四年才卖完,今后再未进过,客官换一样好吗?”

  他漂亮的笑了笑说;“兰陵美酒是北方的名酒,辛辣迎合了北方人的口味,南方人不喜欢屡见不鲜。没有兰陵美酒,有没有杜康,最好是百年陈酿。”

  小二连忙说;“杜康酒有,还真是合客官的要求,如果令郎若是指出酒不是百年陈酿,小店一钱不受。”

  客人说道;“你只管把酒坛拿来,不要开封,在下自会识别真假。菜要快,在下另有事要办。”

  小二把客人茶杯放入托盘说;“客官放心,酒菜马上就来,延长不了您的服务时间。”

  看着小二转身要走疯道人急遽说道;“那杯茶在下还没有喝过,店家怎么要拿走?|”

  小二满脸堆笑道;“客官这杯茶已经凉了,这就给您换一杯热茶。”

  看着转身离去的小二背影,劈面桌的客人不满的说;“小二哪是给你换热茶,明明是给你换好茶去了。看着令郎是个大户,脱手又这么大方,他们恨不得拿你当祖宗贡着。俺这里的茶水早都喝没了,他只是允许着,至今也没过来续茶水。”

  他看着劈面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劈面人对小二的不满,有钱人到哪都市被高看一眼,这也是没措施的事,光生气没有用。

  他同情的看着劈面人问道;“客官应该不是经常进酒楼的人,既然进来了也就破费一些,何苦像在家里一样乱来。”

  劈面人叹气说;“谁不知道吃点好的,你的家里得有才行!不瞒令郎说,俺是大山里的人,每年没有什么进项,这一次是帮人家大户来拉点货,主家给了银子,可是家里需要花销的地方许多,如何吃得下去。”

  他知道劈面人说的是实话,想起秀秀刚认识的时候,又能比对方强几多。

  酒楼的速度很快,两小我私家还没有说完话,两大盘子菜和酒坛,以及换的热茶一起端到客人面前,是两个小二送过来的。先前的小二笑着说;“客官的另外两盘菜马上就上来,如果客官另有什么需要,客官尽管付托。”

  他向两小我私家笑着说;“请麻烦店家给在下劈面朋友也来杯热茶,账由在下一起结算。”

  两小我私家愣了一下马上一脸兴奋的说;“客人今天太多,有些照顾不周,热茶马上就来。”

  小二走后劈面人歉疚的说;“让令郎破费了,其实我们这种人的肚子,优劣茶是分辨不出来。”

  疯道人把两盘菜放在桌子中央,把对方的酒倒掉,把两只碗倒满杜康酒向劈面人说;“茶优劣不重要,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品茗照样活得很好。吃的却差异,碗里总也没有荤腥人会消瘦,干活也没有力气。相遇总是有缘,咱们二人喝一个。”

  劈面人初始见客人将自己碗里酒倒掉有些困惑,及至对方将碗里重新倒入杜康酒才名顿开。山里人脸红的端起酒碗说;“乡下人过年也舍不得买点好酒喝,杜康酒只是听说,今天吃白食,随着令郎沾光让人脸红,谢过令郎。”

  他喝完碗中的酒看着对方喝净碗中的酒,将两只碗又倒满酒后说;“人活一辈子不容易,酸甜苦辣你都得装到肚子里。在下的家也是大山里,头些年日子也过得很清淡,在下最困难时,甚至连一张客栈的床钱都掏不出。”

  劈面人问道;“令郎也是山里人,是什么地方”?

  疯道人回道;“在下的家乡很有名气,可是在下的家里生活却很昏暗,家乡就在三清山脚下。”

  劈面人急遽问;“令郎的家也是三清山四周,是什么村子?”

  他看着对方说;“俺家是清河村,客官是三清山什么地方”?

  客人回道;“俺家是三清山北山坡脚下山口坞的,清河村听说过,是在三清山南坡。距离虽然几十里地,却从未往那边走过。”

  两小我私家又喝完了酒劈面人问道;“令郎这是要去哪里?”

  将碗倒满酒回覆“在下在外一年多,今日返乡回家看一看。”

  劈面人又问;“令郎准备什么时候走,怎么走?”

  “吃完饭就起程,自然是走官道奔玉山,在半路的华坛集走樟岭向北,那里有一条山路可以直抵家门”。

  听完他的话劈面人摇头说;“令郎这个走法有点绕远,如果走花桥,龙头。过了怀玉直插鸡公石,翻过山就是你的家乡,这条路虽然都是山路并不难走,要比令郎选择的路近三成还多。”

  疯道人一口喝干了碗中酒说;“今天遇到同乡少走了不少冤枉路,一会在下就去买马。”

  劈面人又说;“令郎不要在这买马,德兴地方小,没有好马,马的价钱也很高。令郎家离信州不远,信州马市大,价钱也自制不少。令郎一会搭我的车走今晚在龙头留宿,在鸡公石咱们分手,不等天黑令郎就能抵家。”

  这一路同乡作伴两小我私家都不觉得寥寂,第二天午时刚过就到了两人分手处。同乡指着前面的一座山说;“前面二里地的那座山就是鸡公石,在鸡公石东侧山边有一座道观,那条小路就在道观的旁边,到那一探询老鼠洞怎么走许多人知道”。

  他谢过同乡告辞而去,老鼠洞他虽然知道,自己家的房后就是山,翻已往过了山坳,再爬上山坡就能看到了老鼠洞。

  想到老鼠洞就会想起秀秀,秀秀在世时他允许领着她去看老鼠洞,看司春女神,巨蟒出山,道长拜月,三龙出海。可是他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现在自己有时间了,伊人却不在了。

  想起秀秀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歉疚和痛恨,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在‘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行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渡过。他无法忘记和秀秀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误。

  他经常会苦恼的酩酊烂醉陶醉,醒来依然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秀秀的音容笑貌就像月亮,一闭眼就浮现在脑海,就像太阳,一睁眼就能看到她的举手投足。

  疯道人走走停停一路走一边赏景,时间在指尖悄悄地滑落,太阳落山了,晚霞消失了,多数圆的月亮洒下了皎洁的银辉。他一点也不在乎,走夜路对于他已是屡见不鲜,他知道那个原本让他归心似箭的家,已经不再有人等他。

  他爬上了山,再过一处很短的山凹,轻松爬上很缓的山坡,一溜下坡就到了家,他的脚下开始加速了进度。

  突然他停了下来,隐隐约约他听到山凹有马打喷嚏声,而且还不是一匹马似乎有十几匹马。这里是偏僻很少有人走的山路,怎么会有这么多马,黑天瞎火的是什么人,又在干什么,他小心翼翼的抽出云龙剑慢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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