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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道人

第二十三章 青梅竹马

疯道人 老窝瓜 2301 2011-01-03 14:28:02

    小不点的担忧实在是杞人忧天,女人们手里拿着的不是刀子是竹子制成的筷子,筷子夹的是山珍海味,是女人们亲手下厨为他准备的可口饭菜。她们不光自己不会拿着软刀子来割肉,她们也绝不会允许此外女人拿着软的照旧硬的刀子来拉肉。

  小不点对于她们很重要,如果谁要是敢心存不轨不管你拿的刀子是铁打的,照旧泥捏的即或是纸画的,她们也会像护犊子的母老虎冲上去,用尖锐的牙齿把你撕成一条条肉丝。

  女人们殷勤的劝酒劝菜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只是她们要说的话欠好启唇。她们要做的也不是龌龊之事本可灼烁正大,可是她们照旧怕,担忧话一旦出口小不点如果拒绝会让她们受到伤害。

  女人们心很细也用心良苦,她们怕令郎没喝好显得主人心不诚,女人们也怕令郎喝多了会遭罪,醉酒中允许的事会在小不点的心里留下阴影。

  她们桌上没有竹叶青和杜康,也没有近在咫尺的杏花村酒,上溪冲村的窖藏从不缺少名酒。女人们端上来的是自家酿的度数更低的米酒,里面还放了一点糖,喝起来甜甜的绵绵的,听说糖可以解酒男人们一直在这么做。

  女人们在相互使眼色,最后照旧由三嫂担任先锋,三嫂的笑像经过一夜霜露阳光下熟透的柿子般可爱,三嫂说的话像流过石牛身边的小溪婉转迂回。

  “令郎在外边闯荡家里人放心吗,青梅竹马就不惦念”?

  小不点小心的说;“在下是庙里的泥菩萨,有烧香的有上供的却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的”。小不点说的云里雾里模棱两可

  三嫂在心里骂了一句滑头却仍是笑着问;“令郎这麽年轻英俊,武功又这么好身边一定会有许多女孩吧,有没有秦晋之好的”

  小不点避实就虚的说;“在下从来也没有这种感受,前辈似乎不是在夸我”。谁也听不明白他在说没感受到自己英俊,照旧说没感受到有女孩对他好。

  三嫂有点耐不住性子直来直去的问;“我是问令郎身边有没有对你好的女人”?

  小不点装傻充愣的说;“前辈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对我好的女人有哇,如俺娘,戚兄的夫人,李镖头的夫人,另有……”

  不待小不点说完三嫂打断说;“令郎是不是有点不习惯吃徽菜,你是北方人吧,是不是爱吃油条果子。令郎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江湖上有没有相好的女孩”?

  小不点想了想说;“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在下也拿禁绝。前辈不是想加入在下的私事吧。”

  二嫂用眼神实时的制止了三嫂要说的话,徐徐地笑着说;“听年老说令郎是个奇才年纪轻轻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年老说的话我们从不怀疑,我们很想亲眼见识见识令郎的博学多才,令郎可不能推脱吆”。

  小不点收起了玩世不恭认真说;“前辈言之有误,年纪轻轻是真,博学多才是吴老前辈的过誉之词。在下不敢拿此话认真,只认为这是前辈对后人的勉励”!

  二嫂依然徐徐地说;“令郎过于谦恭让我们女人很不舒服,我有一句顺口溜说出来请令郎猜一猜我说的什么意思”。

  小不点客气说;;“前辈说来在下听一听,兴许能蒙对也不行知,对与差池前辈只当一笑”。

  二嫂道;

  “才送寒露去,欣喜临清霜。稻熟鱼肥节,白傅独来尝。”

  小不点知道宋朝诗人张舜民在《薄台》诗中有一句‘稻熟鱼肥柿子黄’,也知道白居易被世人称为白傅,曾留诗‘柿叶红时独自来’已知二嫂内中所指略一沉吟回道;

  “风扫一路霜,百果留沧桑。梅待雪中俏,她在秋深黄。”

  女人们对二嫂的诗意早已知情,这本就是为了考一考令郎的文采事先商量好的。却不想小不点文采敏捷让人惊讶。

  七兄弟老六的女人叹息道;“听年老提起尚有些许的怀疑,今日有幸一睹风范方知,武人此止浴沙场,儒雅并非全书生。令郎既知二嫂之意不知意下如何”?

  女人的话把小不点吓了一跳,他原以为女人请他用饭也只是要和他过几招,借机为上西冲村找点面子,为绿衣女孩柿花出口恶气而已。他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在恰当的时机弄个灰头土脸让女人们获得一点满足。

  二嫂出诗对句时他觉得有点变味,却不想七兄弟老六女人会问的如此直接。他知道事关概略出不得半点错,说话要格外小心,既不能伤害到她们又不能不讲明自己的看法,让女人们知道自己的苦衷。

  小不点想了想说;“好酒谁都愿意喝,名茶谁都愿意品,悦目的衣服谁都愿意穿,艳丽的花谁都愿意多看两眼。可是,人不能太过于贪心,在千姿百态的花丛里能取其一支已是你的福气,好花自有赏花人“。

  小不点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接着道;“这不像逛集市看到什么好尽管往家搬,只要你的兜里有足够的银子就行。不知道晚辈的话是否说的明白了!”

  三嫂惊奇的看着小不点说;“没有人让你采两只,是不是花还不够好”?

  小不点歉疚的看着这个直爽的女人说;“花已够好,恐怕这个世上比她更好的花也只是凤毛麟角,不是像在下这种人能遇到的”。

  “既然如此,令郎又是为何”?女人的疑惑写在脸上。

  小不点把酒自己斟满一扬手倒进了嘴里,苦笑着说;“是晚辈没有说清楚,在下虽然没有青梅竹马,江湖上也没有女孩与之心心相印。可是两个月前晚辈在饶州的乡下认识一个女孩,他们一家对在下有再造之恩,在下也绝不是为了感恩,那个女孩真的很好”。

  小不点说到这里似乎真的又看到了秀秀,他似乎在对秀秀说;“秀秀真的很好,她虽然不识字也不会武功,可是秀秀在我的眼里是最好的。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哪怕秀秀的脸上已是三纹六皱像个老太婆,在晚辈的眼里她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女人们谁也没有说话,她们没有受到伤害她们也没有委屈,只是心里有一点点遗憾,柿花这么好的女孩却没有机缘与这个风范四溢的年轻人,鹿车共挽白头偕老。她们也对眼前的年轻人特此外敬重,女人抢着为小不点斟酒。

  小不点站了起来向每一个女人深施一躬,喝完了最后一杯酒谢谢的说;“谢谢列位前辈,晚辈酒已喝高如有冒犯望列位前辈谅解,告辞了”。

  小不点走了出去脚步有点踉跄,脚步声音很奇怪呱唧呱唧的响,每响一声就有带着酒气的水往外冒,一步一个水印沥沥拉拉出了门。女人们都惊呆了,她们没有见过这种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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