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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妖怪们

番外二 六指

传说中的妖怪们 安煊 1957 2022-04-07 00:06:00

  皮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演出故事的民间戏剧,演出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利用影人,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讲述故事。

  一小我私家,一双手,一台戏,“一口道尽千古事,双手挥舞百万兵”,这是师傅生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无论是师傅害死师兄都在向着这个偏向前进,唯独我……

  我叫六指是个弃婴,是师傅捡到了我把我抚育长大,我天生只有六根手指左三根,右三根,照旧个哑巴,预计这就是我的生怙恃抛弃我的原因。

  师傅引以为傲的功夫,我只学到了理论知识,有位曾来看戏的朱紫说我这叫纸上谈兵,我不懂什么是纸上谈兵,我想问但是朱紫不懂我在表达什么,师兄怕我惊扰到朱紫把我带走了。

  我随着师傅、师兄们,云游四方、四海为家,走到哪就唱到哪,虽然我登不了台,我的手不能灵活的操控皮影人,我的嗓子也不能唱出惊艳四方的戏曲,但是有一点我做皮影人做的很好,哪怕是师傅做的皮影人也比不上我。

  我做的皮影人有一个奇特的标识,那就是额头上有一朱砂小点,我的梦想就是做出能自己演出、唱戏的皮影人,去取悦天子。

  师傅说过天子是最最最厉害的人,取悦了他世界上任何工具天子都能赏给你,我想取悦天子,让他找到我的怙恃,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六指哑巴,把我抛弃的,如果是我就告诉他们,即便我是个六指哑巴我也过的很好,师傅和师兄都很照顾我。

  如果不是……,那我就把他们接到身边,像照顾师傅一样照顾他们。

  大师兄二十一岁那年,我九岁,师傅说要在下一个比力富贵的地方定居,用这些年赚来的钱为我们娶媳妇,尤其是大师兄再不结婚就要成老王老五骗子了,其实我知道是师傅的大限将至。

  师傅的年龄已经五十三了,在一些村子里这种岁数的人都被成为老不死的妖,是要被祭河神或者五谷杂粮之神的,不外我们没有那些穷考究,对外称也是师傅刚过四十岁,这个岁数人们只会夸赞师傅长寿。

  然而途中我们遇到了一条大河,河滨没有船家我们只能自己制造木筏划已往,然而树木坍毁的声音引来了栖息在大河中的河神,那一天除了我所有人都葬身蛇腹,我则是被身上佩戴的一块石头所救。

  这块石头是师傅给我的,他说这是他年轻时路过抵御妖族入侵的万里长城捡的,厥后我才知道这块石头上有先辈们的血,另有坚守人类的意志,佩戴者寻常妖物近不得身。

  自那之后我过得浑浑噩噩的,时常端坐在河滨渴了就喝大河里的水,饿了能抓到鱼最好,抓不到就吃地上的图,我的身后有十几坐坟,最前面的是师傅的,后面是师兄们的,我想替他们报仇,然而河神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它。

  有路过的人,我会申饬它们河中的河神吃人,赶忙离开这里吧,可惜他们不懂我的肢体语言。

  那天来了一位能看懂我申饬的人,但是我的申饬,换来了那人的嗤笑,他的话影响了我未来的一生:“既吃人,作甚神?”

  “是啊,食人之物,妄称神灵!”

  既然蛇妖奈何不得我,我就天天站在大河滨上骂它,许是真的热闹了它,它竟丝毫掉臂及石头的防护将我囫囵吞下,然后它死了,这一刻我对它的印象再一次发生了转变。

  “妄称神灵的愚笨之物”

  从那一天起我的身体发生了一点变化,我隐约感受蛇妖身上有什么工具进入了我的体内,这个疑问一直连续到我的皮影人制作完成之时。

  以蛇妖之皮、骨制作成型,其血液上色,那一刻进入我体内之物没入了皮影人种,皮影人活了,而且它的外形也发生了变化,我能控制它行动甚至也能控制它说话,但是我也能明确的感知到它的意识。

  厥后我知道了进入我体内的工具叫做灵魂,我能够收集被我击杀之物的灵魂,注入制作好的皮影人中。

  那一刻我发生的想法是,若是早一点将师傅他们击杀做成皮影人,那他们岂不是可以永远陪着我了。

  再厥后坊间听说民间有一人,仅有六指那些称自己是神灵的家伙都市被他找上门,剥皮抽骨,手段十分残忍。

  自我击杀蛇妖已经已往八年了,这八年来我降妖伏魔,光我奴役的皮影人也已经多达几百只了,闲暇之时我甚至会客串一下皮影艺人,但是我迷茫了,我降妖伏魔赚取的名声从来不是好的。

  有些妖魔每月吃一人,换取对乡村的呵护,我击杀这类妖魔后村民不仅不会谢谢,甚至会怨恨与我,我觉得好可悲,这些人与被圈养的家禽何异,人类又什么时候轮到妖魔的呵护了。

  我决定去见一见天子,起初我并没有见到天子,因为皇宫的护卫太强了,直到有一次我被当成了现在,不得已我动用了我背篓里的几百只皮影人,普天盖的的皮影人引来了天子与俩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

  我从刺客摇身一酿成了贵客,我与天子说了我在民间的见闻,想让天子派人消灭那些妖怪,给予村民们足够的呵护。

  我失败了,无论是那个天子照旧那俩小孩他们都在劝我,不要改变历史,未来会好的,我真的不懂,我觉得天子疯了。

  也是,要是正凡人的话,谁会欺压我把自己的孩子做成皮影人呢。

  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究竟连天子都疯了。

  至于我被灭口了,说是我知道的太多了,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历史交由我的任务,我的存在会影响历史的生长。

  真是可笑的国家,可笑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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