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位魂斗罗做她的下属?
还附赠了一个魂帝以及一个小侍女?
朱竹云直接被这个天降大礼包砸晕了。
不怪她。
究竟,还从来没有那个势力会如此大方。
哪怕是武魂殿都不行能随随便便赠送出一位魂斗罗。
虽然此事还未灰尘落定,但就凭借着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朱竹云觉得,自己就没有跟错人!
听闻此话,蛇婆朝天香本就有些佝偻的身躯瞬间又低了几分。
献上忠诚这种话,听听就可以。
哪怕是她认真了,对方也不会认真。
更况且...
照旧给一个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女孩的小女人当属下!
简直是对她们盖世龙蛇的羞辱!
如果说是给面前这个实力强大的少年当属下,蛇婆朝天香一点意见都没有。
面对强者,要明白尊敬。
但...
“有意见就说出来嘛...”
“我又不是不接受意见。”
看着面前笑眯眯的老怪物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蛇婆朝天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低声说道:
“老身没有意见。”
这绝对不是畏惧。
更应该叫做审时度势!
面色难看的对着朱竹云一躬,蛇婆朝天香硬着头皮说道:
“属下朝天香,见过...”
“朱竹云。”
听见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蛇婆朝天香一愣。
如果她没记错,朱竹云应该是星罗帝国的太子妃吧?
下意识瞄了瞄四周,直到这个时候,蛇婆朝天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这间房间里的装饰有何等华贵。
虽然无法与魂骨的价值相比,但普通贵族肯定是用不起这么多珍贵的工具来遮盖一间房间。
所以...
那个恐怖的老怪物难不成是星罗帝国的太子——戴维斯?
不!
差池!
更有可能是朱家的某个老祖宗出世!
一瞬间,蛇婆朝天香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允许的太马虎了点?
无论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凭据目前在场的人来看,做的很有可能是一场改天换地般的大事。
做成了还好说,没做成...
万千思绪瞬间从脑海中浮现,然后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消失着,最后留下了最重要的那一条。
默默的叹了口气,蛇婆朝天香敬重的说道:
“诧闻您的名字,老身有些失态。”
嘴角微微勾了勾。
朱竹云无语的伸脱手,把仍然处于躬身姿势中的蛇婆朝天香扶了起来。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毛病,但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二者也算是同病相怜。
虽然,对方无疑要比她更惨,甚至还被拖家带口的抓了过来。
不外,却莫名的切合武魂殿一贯的作风。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朱竹云对自己的想法越发确信。
“去给她们找点吃的...”
少年指间飞翔的幻影猛然停住,随后增补道:“不用找治疗系的魂师,武魂真身被破后轻微的反噬而已。”
轻微的反噬...而已...
若不是明知道自己打不外,蛇婆朝天香一定会上去狠狠的喷对方一脸吐沫星子。
武魂真身被破后的反噬如果算是轻微,那另有什么反噬算得上严重?
武魂破碎吗?
朱竹云轻轻的点颔首,出门付托自己的侍女。
大多数魂师都没有魂导器。
有魂导器的,也很少会选择往魂导器里塞干粮。
即即是塞干粮,也会选择那种口感欠好、但可以快速增补体力的食物。
更况且...
是魂兽肉欠好吃了、照旧现买的干粮不新鲜了?
为什么要提前准备这些无用的工具呢?
因此,在被强制关在空间里两天后,盖世龙蛇匹俦身上仅存的一点干粮也被消耗殆尽。
这也是孟依然为什么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原因...
不多时,一顿丰盛的夜宵被送了进来。
虽然不知道自家巨细姐为什么突然要吃夜宵,但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厨子,他只需要卖力做就是了。
横竖又不用他花钱采买食材。
狼吞虎咽般的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孟依然差点没掉下来眼泪。
硬邦邦的干粮配上冷冰冰的水,这就是她在这两天中所吃的工具;连个热乎点的工具都没有也就而已,厥后还发现干粮似乎不够吃,需要省着点吃...
简直是悲催抵家了!
心酸的看着自己的孙女,朝天香由心而外的感应愧疚。
如果不是她莽撞的举动,老头子和孙女也不至于落魄到这个田地。
看了看生死未卜的孟蜀,朝天香怎么也吃不下去。
殊不知,孟依然这个孙女倒是比蛇婆朝天香看的明白。
横竖结局已定,纠结那么多有须要吗?
听付托就得了!
阶下囚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主上~”
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朱竹云可怜巴巴的瞅着陆渊,欲言又止。
“你那种掌控方式只适合一些死士...”
招招手示意孟依然过来,随后陆渊绝不留情的伸脱手掌覆在孟依然的额头上。
刺啦!
一阵热锅下油的声音响起。
孟依然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剧痛让她无法理智的思考,疯狂的挣扎着,惨叫着,但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半晌,陆渊轻轻松手,孟依然目光呆滞的瘫软了下去,被蛇婆朝天香慌忙抱住。
一个银色的符文赫然印在了孟依然的额头上,熠熠生辉!
看见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朱竹云娇躯不由得发颤,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少年,似乎是在恐惧。
“看懂了没?”
轻轻的皱了皱眉毛,陆渊问道。
好一会儿,朱竹云算是调整好了激动的情绪,轻轻松开手,点颔首。
“那就好。”
少年满意的点颔首,接着说道:
“有些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强行控制一小我私家的思想;只需要控制住一小我私家的生命就可以。”
“如果他觉得有什么工具比他的生命越发珍贵,那我们应该尊重他的看法,而且送他一程。”
少年的黑瞳愈发深邃,额头上的独眼慢慢闭合,轻轻放下手抚摸着小猫咪柔顺的黑发。
邪恶的低语回荡在房间内。
窗外的夜幕又深沉了少许。
一朵鲜花的命运就是绽放。
无论这朵鲜花是罪恶的,照旧善良的,终究是要遵循命运的部署。
对敌人的残忍,就是对自己的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众所周知...
他并不会对自己残忍。
感受着炙热的大手撩动着自己的头发,朱竹云努力的控制住哆嗦的娇躯,悄悄的控制自己的尾巴缠绕了上去。
作为一名及格的女下属,应该为主上分管忧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