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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庶妃

第九十六章 烧火丫头?

一品庶妃 凌冰儿 3210 2011-10-23 14:36:05

    其实,孟晓早就逃回了后院,来到自己平时睡觉的柴房里,用手捂着心脏,左顾右盼,惊慌不已。

  贺清风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藏身在醉春楼?是谁告诉他的?是不是那个孙令郎啊?孟晓不能肯定,因为她似乎这里见到过这个伪善的小人。

  眼下该怎么办?要是被贺清风捉了回去,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孟晓越想越畏惧,可是已经没有措施逃走了,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虽然除了余妈妈和卖力采购的周大娘——都不能随意走出醉春楼的大门。其实孟晓刚来的那几天,她也拥有这样的自由,因为她不外是个烧火丫头,又长得那么丑,虽然可以随意进出。但是现在纷歧样了,余妈妈已经把她盯上了,她不再享有行动的自由。

  孟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对策。她翻出镜子,取下面纱,对着亮光仔细照着自己的脸,看看这张貌寝骇人的脸庞是否真实,有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看了半天,她发现,只要距离在三米以上,就很难看出来这张脸是被画得这么丑,也就是说,在一米规模内,不会有人发现这张脸造了假。

  孟晓将面纱重新戴上,打开柴房的门,来到前厅。

  适才因为“红莲”短暂失踪而沸腾的人群马上平静下来:“看哪,红莲女人回来了。”

  余妈妈就像看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上前一把攥住孟晓的手:“你到哪里去了?”

  孟晓淡然道:“适才跳舞跳累了,回去喝了口茶。”

  余妈妈松了口气,将她拉到一边:“有位客人想见你。我想啊,你就见见,不要多说话,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就行了。”

  “是哪位客人?”孟晓一面问,一面用目光向人群里搜寻。

  余妈妈摇头:“还不知道呢。适才可吓死我了,一个小厮用那么长的雪亮的钢刀——”用手比划着,“架在我脖子上,说他家主人一定要见你,还说如果你不见,那就拆了这醉春楼。丫头,你就当可怜我,帮我这一次,啊!”

  孟晓问道:“余妈妈允许了?”

  余妈妈心有余悸地说:“我敢不允许吗?适才我要是没允许,这会儿早就人头落地了,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孟晓说:“好吧,不外余妈妈你也知道,我这张脸……所以,你要想措施,让他离我远一点儿。到时候,我在想措施叫他赶忙走。”

  “就是这个意思。”余妈妈使劲儿颔首,“要不,我部署那位客人在后花园里见你吧,适才我原计划着让他在紫嫣的房间里见你呢。现在想想,照旧后花园好,那里有个露台,你就坐在露台上奏琴——对了,你会不会奏琴啊?”

  孟晓想了半天,才说:“只会弹筝,还不是很熟。”

  她简直学过古筝,那是以前母亲挤出来一点血汗钱非要她学的,就是想让女儿有一技之长,险些中国的家长们都有这种想法。但是,孟晓学了几年,武艺平平,倒是被古筝激起了怀古之心,由此爱上了中国古典舞,而且为了圆这个梦,考入了舞蹈学校。

  余妈妈很兴奋:“会一点点就行了,横竖我会想措施让他坐的尽量远一点儿,你随便弹几下,将他唬已往就行了。”

  于是孟晓来到后花园的露台,而余妈妈则赶忙去找江源,说请他家主人到后花园欣赏红莲女人弹筝。

  ………………………………………………………………………………………………….

  “去后花园的露台?”

  贺清风越觉察得那个跳舞的女子可疑,否则,这大冷天的,又不是三伏天气,哪家青楼会在露天的地方接待客人呢?

  贺清风暗道,我倒要看看,你这醉春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带着江源,在丫鬟的指引下来到后花园。

  醉春楼的后花园很气派,颇有华美堂皇之感。后花园的正中间,是一个约四、五个平方米巨细的、掩映在梅花丛中的露台,露台上放着琴桌和琴凳,琴桌上,是一架古筝。古筝的侧前方,燃着一支梦甜香。

  贺清风坐在一张藤椅上,眼睛看向正前方的露台。

  适才跳舞的女子裹了一件水貂皮的斗篷,在丫鬟的搀扶下,自花丛中徐徐走上露台,对着贺清风一弯腰,算是问候过了,然后端坐在琴凳上,开始拨弄古筝。

  孟晓弹得实在是太生疏了,连对音乐一窍不通的江源都听出来了。他狐疑地看向贺清风,发现后者也露出了不行思议的心情。

  贺清风心想,难道,她真的不是他的晓儿吗?为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弹筝弹得这么别扭,曲调显然很不熟悉,断断续续的,简直让人不忍心再听下去。

  可是,那身影,那舞姿,那不经意间流转而来的目光,另有那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熟悉。

  贺清风一抬手,制止了孟晓弹筝。

  “你不是红莲女人。”贺清风说得很平静,很随意,就似乎说了一句十分平常的话。

  孟晓微微一笑:“令郎为什么这么说呢?”

  贺清风抿了一口茶:“潞州人人皆知,红莲女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可是女人适才这琴声,实在是无法让人恭维。”

  “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就告退了,因为令郎想见的是红莲女人,而我不是。”

  站在一旁的余妈妈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个丑丫头怎么回事,说好了冒充红莲,乱来一下就行了,可是她,竟然把大实话讲出来了。

  贺清风紧紧盯着孟晓面纱上面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既然你不是红莲女人,那么为什么要冒充她?”

  “实属无奈之举。”孟晓很坦然地迎着贺清风犀利的目光,“红莲女人真的不方便见客,小女子也是出于美意,才帮了她这么一个忙。”

  “这么说,你还挺侠义的。”贺清风低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夸赞,照旧在讥笑。顿了一顿,又说,“既然你不是红莲女人,那就没有须要东施效颦,学人家一样遮着脸了。既然有缘,不妨坦诚相见,算是交个朋友吧。”

  “令郎是富贵之人,小女子攀附不起。”孟晓的语调依旧平缓。

  “女人不给在下这个面子?”贺清风的语气已经透露出了些许不满。

  江源很配合他,将腰间的佩刀,又拔出来了一半。

  余妈妈险些晕厥已往,悄悄埋怨自己太过轻信这个丑丫头。

  孟晓摇摇头:“令郎,我们是两个差异世界的人,我不外是凡间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沙粒,而令郎气宇轩昂,绝非平常之人,我们,原来不应有任何交集的,请令郎见谅。”

  贺清风心生疑窦,又觉得这个女子不是孟晓。第一,孟晓弹筝不会弹得这么糟糕。第二,孟晓不会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

  可是,贺清风不宁愿宁可,不宁愿宁可就这样放弃。

  他突然厉声问道:“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醉春楼的烧火丫头。”孟晓倒是很坦然。

  余妈妈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竟然让一个烧火丫头骗得满盘皆输。转头,这位肯出五千两银子只为见红莲女人一面的贵客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呀!

  贺清风愈来愈不能明白:“烧火丫头?既然只是个烧火丫头,为什么不敢见人?”

  “因为相貌貌寝,怕惊扰了贵客。”

  “我不信!”贺清风说得十分肯定。

  “信与不信,是令郎的事情,与我无关。”孟晓说得也很是轻描淡写。

  “好吧,如果女人肯摘下面纱容我一见,那么,我就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孟晓摇摇头:“我适才说过了,信与不信,与我无关。令郎既然心生疑惑,那么苦恼的只是自己。”

  贺清风被激怒了:“你敢讥笑本……令郎?”

  “岂敢。”孟晓淡然一笑,“令郎,相由心生,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

  “说到底,女人照旧不敢摘下面纱。”贺清风冷笑,“相由心生,女人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孟晓说:“既然令郎这么执着,那么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不外你先做美意理准备,免得一会儿被吓着。”

  贺清风不以为然:“本令郎还没有被什么吓到过。”

  孟晓的手已经伸向了耳朵,准备取下面纱。

  余妈妈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

  孟晓说:“令郎,既然你执意要看到我的脸,那么我也只好据实相告,如果你看到了令你惊讶的情景,请不要迁怒于无辜的人。”

  贺清风颔首:“这个自然,本令郎不会不讲原理。”

  余妈妈和江源同时看向孟晓,同时心里直打鼓,不知庆贺清风看见了那张脸,会有怎样的反映。

  余妈妈想的是。这位贵客出了五千两银子,竟然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一怒之下,不杀了自己才怪。

  江源想的是,可怜的王爷,如果看到这个女子并不是孟晓,他会何等失望。

  孟晓已经慢慢摘下了面纱。她有掌握,露台离贺清风坐着的地方至少五米以上,而且露台被梅花掩映,加上天阴,光线不是很好,贺清风应该不会看出来,自己这张脸是经过特殊处置惩罚的。

  面纱已经完全褪去了。

  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泛起在贺清风和江源的面前。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左边脸上,有一颗玄色的、枣子巨细的胎记,实在是太恐怖了。江源认为,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等丑女。

  贺清风也被吓得不轻,这个女子面貌之貌寝,简直凌驾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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