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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庶妃

第七十六章 意外的生机

一品庶妃 凌冰儿 4184 2011-10-03 08:01:14

    孙子曦越听越畏惧,以至于酒全都醒了。

  他思忖道。这么说来,贺清风的那个倒霉侍妾之所以会小产,完全是这两个深夜密谈的女人黑暗操控的结果。看来老话说得真是不错啊,最毒不外妇人心。

  孙子曦对这句话是有着切身体会的。

  孙子曦原本是京城一个富户的儿子。他的父亲号称孙百万,算得上是京城的首富。其实,孙百万的家产何止百万,有时候,他的工业多得连自己都得算上半天才气说出一个或许确切的数字。

  像孙百万这样家资雄厚的男人,虽然不行能只有一个妻子,和许多有钱有权的男人一样,孙百万纳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小妾,而且,其中几个小妾还很争气,给他开枝散叶,生下了许多子女。这样一来,孙夫人——也就是孙子曦的母亲——职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她使出满身解数,想弹压那些眼睛盯着家产的小妾以及她们的儿子,十分畏惧自己的儿子孙子曦会亏损。因为那些生了儿子的小妾们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想多分居产,尽管孙百万的身体还很是康健,丝毫没有要伸腿瞪眼的迹象。

  于是,孙家的女人们展开了猛烈的明争暗斗,以至于让孙子曦十分厌烦。他不想看到母亲为了自己而日渐憔悴,于是和母亲说,他并不需要那么多家产,而且他自己也不是很贪财,只要足够生活就行。可是孙夫人已经走火入魔,基础听不进去任何劝解,哪怕是亲生儿子的劝解。她只知道,她只有孙子曦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孙子曦这个嫡子的前途一片昏暗,那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到老了以后,就无所依靠了。所以,她不得不与那几个小妾及其儿子展开殊死屠杀,以至于弄得一个庶子意外身亡。但是,孙夫人巧妙地遮掩了这一切,让孙百万以为这一切与她无关。

  孙子曦无法劝说母亲,也无法阻止家里这种乌烟瘴气的争斗,实际上,就算是他能说服自己的母亲放弃这些,可他能说服其他的女人吗?他能让那些女人们整天面对数额庞大的家产而清心寡欲吗?

  于是,失望至极的孙子曦爱上了周游四方,想在山水田园之间忘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父亲的那些女人给他留下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印象,那就是,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包藏着祸心的,都是心肠狠毒的,都是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不惜伤害他人的。这也就是孙子曦已经二十六岁却还没有娶妻的基础原因。当初在京城,谨太妃因为喜欢这个年轻人,也曾帮他张罗过亲事,可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当下,孙子曦听到了景蓝与郑欣韵自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对话,不由得怒火万丈。这两个女人,其狠毒水平,比自己父亲的那些女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对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下手,简直是令人发指。而贺清风的那个侍妾,据说是朝廷的细作,落到这步田地,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究竟孩子是无辜的。

  孙子曦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这个意外获知的秘密告诉贺清风和谨太妃。孙子曦倒不是怕他们不相信自己,而是担忧这两个女人万一来个死不认账,那么自己又不能给贺清风提供越发确凿的证据,岂不是要美意办坏事?可是,如果不说,孙子曦觉得心里堵得慌,究竟,贺清风是他最好的朋友,而谨太妃也拿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如今,他们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孙子,自己知道内情却隐瞒不说,也太对不起他们了。

  正在孙子曦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听见那两个女人又开始了攀谈。

  第二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哆嗦:“现在最要害的是怎样不叫王爷和太妃怀疑孟晓的小产与我们有关系。至于那个黎雨萍,我倒不怎么担忧,她现在病得七荤八素的,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想,她暂时不会将那两封信的事透露出去。”

  第一个女人点颔首:“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沉住气,自己先不要慌了手脚。对了,那个女孩子,保险吗?万一王爷一定要查出那天晚上给孟晓送芝麻薄饼的那个侍女,那我们就危险了。”

  “韵姐姐放心好了,那个女孩子又不是王府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王爷怎么可能找到她呢?除了我们两个,这府里面基础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小我私家。”

  被称作“韵姐姐”的女人看样子放宽了心:“至于那个黎雨萍,你去处置就好了。”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散开了。

  孙子曦因为不爱探询人家家里的私事,虽然在东盛王府住着,耳朵里也听见了一些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可并没往心里去,所以,对于郑欣韵和景蓝对话的内容,也不是十明白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叫做孟晓的侍妾小产,是这两个女人造成的。

  直到景蓝和郑欣韵不见踪影,孙子曦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赶忙顺着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不由得同情起那个叫做孟晓的侍妾。这个女人,也真够凄惨的了,虽然是朝廷细作,可也许是被太后欺压的。现在,孩子没有了,作为一个母亲,她该何等伤心啊。而且,孙子曦料想,贺清风与谨太妃是将她当做了生育工具才留了她一条性命的,现在,唯一的依靠没有了,她还能活几天,照旧个未知数呢。

  ……………………………………………………………………………………………….

  孟晓也认为自己还能活几天简直是个未知数,可是,小产后的她,身体十分虚弱,而贺清风又派来两名侍女,比前面两个越发不如,不仅冷言冷语,而且连饭都懒得去拿。孟晓无奈,只得许以重金,才可以定时吃到热汤热饭。

  她躺在床上,暗骂自己没有久远的眼光,只看到眼前生活还算清闲,坐失了许多可以从从容容逃出去的良机。

  想来想去,只能先想措施活下来了。于是,无论饭菜何等难以下咽,她都市吃得干洁净净,连个饭粒儿都不剩下。而且,为了保证足够的睡眠,她给那两个侍女给了许多金银首饰,以保证炭盆的实时供应和木炭的质量。那两个侍女虽然比冬梅还要不耐烦伺候她,可看在金银的面上,倒也尽职尽责,因此,总算孟晓在坐小月子的这几天没受什么罪。

  这一天,孟晓觉得精神好了一些,看到太阳也不错,就想出门运动运动,虽然,只是在这个院子里,因为贺清风限制了她的运动规模。

  坐了一会儿,隐隐听见外面传来古乐之声,一问侍女,才知道今天是谨太妃的寿诞,为了庆祝母亲的生日,贺清风举办了一场热闹奢华的家宴,而且,这次连侍妾们都被邀请加入了,除了孟晓和黎雨萍。而那两个侍女领了赏钱回来,也是心不在焉,一直向着门外张望,孟晓看得出来,她们很想去谨太妃的寿宴上看热闹。

  可是孟晓偏偏不想理会她们那很明显的体现,只管眯着眼睛晒太阳。

  两个侍女以为她睡着了,开始讨论适才看见的寿宴盛况。

  “王府里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看看那排场……此外不说,单说太妃和王妃的新衣裳,那就花了不少银子呢。”

  “今年是太妃五十五大寿,这是个整日子,所以王爷早就说了,要给太妃好好庆祝一番。王爷是个大孝子啊,在京城的时候,各人都知道的。”

  “可惜我们两个却要在这里守着这么一小我私家……”用眼角余光不屑地瞟了瞟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孟晓,“太可惜了,听说等会儿太妃还要给各人赏金银锞子呢,我们两个是拿不到了。”

  另一个侍女转了转眼珠,又瞅了一下毫无消息的孟晓,悄声道:“要不,我们留一小我私家在这里守着,另一小我私家去领金银锞子,然后轮换一下。”

  “这怎么行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前面提议的那个侍女看样子胆子很大:“没关系的,寿宴上那么多侍女,而且我们才来这里没两天,谁能知道我们究竟在哪里做事?而且我们又不是两小我私家同时去,只不外是轮换着去看看热闹而已。你看,连院子门口的侍卫都撤走了,这就说明,王爷和太妃基础就不怕她——”又用眼角瞅了一下孟晓,“不怕她闹出什么事来。再说了,一个刚刚小产过的人,能逃跑得了吗?我看她就连多走一点路都费劲呢。”

  另一个侍女也动心了:“要不……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去……”

  “嗯。”提议的侍女使劲儿点了颔首,“不外,我们得说好,万一有人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覆。”

  “嗯……就说……就说你去洗衣房了.”

  “好。那我先去了,半个时辰后,我来换你。”

  提议的侍女迫不及待地走了。

  孟晓心里一动,怎么着,门口的侍卫都撤走了?这么说来,贺清风都不怕自己逃跑了?又一想,人家干嘛要这么紧张,自己刚刚小产,能从床上爬起来都很不容易了,想要逃跑或者干此外事,基础就不行能。

  这么说,这个院子里,只剩下自己和一个侍女了?今天是谨太妃过生日,又有丰盛的赏银,下人们不会在这四周停留的,一准都跑到寿宴上去领什么金银锞子了。

  这可是个大好的时机啊。

  只是,孟晓没有掌握可以制服这个留下来的侍女。要知道,现在的她,身体十分虚弱,尽管只是搪塞一个小女人,可她并没有什么胜算。

  想了一会儿,孟晓决定将这个侍女支开,于是突然头一歪,栽倒在地上。

  侍女自然是大吃一惊,赶忙过来扶她:“孟女人,你没事吧?”

  孟晓捂住肚子,痛苦地说:“我肚子疼得厉害……”

  侍女说:“或许是在外面时间太长受凉了,我先扶你进去吧。”

  孟晓艰难所在颔首:“好吧……”

  侍女灌了一个热汤婆子,给孟晓拿着,问道:“好一些了没有?”

  孟晓摇摇头:“愈来愈痛了。”

  侍女慌了神:“那怎么办啊?要不,请医生过来看看?可是,现在只有我一小我私家啊。”

  孟晓只管“哎哟、哎哟”地叫着。

  侍女想了想,认为孟晓痛成这样,也不会逃跑,于是说:“那好,你先忍耐一会儿,我去请医生。”

  孟晓谢谢道:“谢谢你了,那你快去快回啊!”

  侍女允许了一声就走了。

  孟晓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确信侍女已经不在院子里,然后挪到院子门口,探出脑袋四周看看,侍卫们简直是撤走了,周围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寿宴上传来的丝竹声与欢笑声。

  孟晓当机立断,立刻返身进屋,从床底下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肩负,那里面有一些金银首饰,原本还要更多,只是最近行贿两名侍女,让自己的待遇好一些,所以花费了不少。背上肩负,孟晓又拿起了那方和田玉的镇纸,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太珍贵的工具,带在身上反而容易招致危险。

  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从箱子里翻出以前春柳剩下的一套侍女的衣服换上,将头发梳成侍女的发型,然后,重新揣起肩负,飞快地走出了院门。

  来到一座以前看好的矮墙旁边,孟晓不由得坐下来擦擦汗,歇了口气。

  这座矮墙,是以前孟晓无意中发现的。墙边种着一棵大槐树,恰好可以用来攀爬。而墙外,孟晓也早就探询好了,是一条不大有人走的巷子,十分平静。

  孟晓稍事休息后,就将肩负系紧在身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往那棵槐树上爬。

  要是搁在以前,孟晓爬这样的树是不成任何问题的,她从小就爬树游泳玩弹弓,顽皮得像个男孩子。可是现在,刚刚爬了两米左右的样子,就觉得心慌气短。看来,这流产真的很伤人啊。

  正在感伤,忽听得墙边草丛里一阵窸窣之声,孟晓以为有人过来了,吓得差点儿从树上掉下去,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猫跳到远处去了。

  孟晓定了定神,继续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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