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金平送走,则正差刚吃完饭回来点卯的丁铁唤来了剩下几个枢密院的,开了个小会,一方面体现了对列位随自己远道而来的谢谢,另一方面也重述了自己适才和金平说过的火器营的筹备计划,几个枢密院的小伙子虽然照旧觉得不大妥当,究竟枢密院人士掌兵是绝无仅有,但官家也隐讳火器营旁落军队,被军队完全掌控,更况且,则正也解释了火器营需要上级和兵员的密切配合,想要随时更换是不行能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先由离官家更近一点的机构掌控着,几小我私家也就应了下来。
则正也是兴奋,给一人倒了一碗幼芜酿的药酒,几小我私家听说是郡主亲手酿的,都争着尝了一口,可是给则正兴奋坏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如此受接待。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则正才又叫回来了丁铁:
“还得麻烦你一趟。”
丁铁脸色不佳,则正看见了,冒充体贴:
“脸色欠好?需不需要传军医官?”
“不劳郡王费心了,小的这病是累出来的,谁让小的有一个没心没肺的大人呢。”
“嗯?”
则正故作迟疑,
“莫不是我父亲?”
丁铁一声冷笑,头歪向一边,不再说什么。
“好了,”
则正从椅子上起身,伸出双手拍了拍丁铁,
“这次帮我探查一下周边地形,我保证,这次之后,给你去茂州城买言情画本看。”
丁铁心中有些微动,但还外貌上照旧波涛不惊:
“大人说笑了,小的早就失去了对那种凡物的兴趣。”
“那就算了,我原来还说给你五两银子去买的。”
则正放下了搭着则正胳膊的双手,一副失望的心情言与脸上。
丁铁不含糊,听了五两银子,照旧又一次动心了,跑到则正身前拦下了他,
“五两,不许忏悔。”
看着一脸认真的丁铁,则正笑了笑:
“不忏悔。”
……
……
到了晌午,日头高照,丁铁才顶着一个晒得黝黑的脸蛋悻悻而归,进了帐,则正就端着凉水迎了上来。
丁铁推脱了,伸了伸手。
“这个……什么意思?”
则正有些不解。
“五两银子啊,大人您可是自己说的。”
丁铁的小眼睛眯着则正,嘴唇嘟嘟着。
“呃……先把图纸给我吗,我转头再把钱给你。”
“那可不行,”
丁铁护住了前胸,
“万一我给你图纸,你再翻脸不认人,这钱我横竖是没地方去要了。”
眼瞅着赖不外了,则正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了几块银子,按在了丁铁手上,对着他的耳朵,悄摸的说:
“悠着点花,自从成了亲,钱都归我夫人了,这几两都是我省吃俭用下来的。”
丁铁听了忍不住乐作声来,被则正压了下去,但脸上照旧忍不住有着俊笑:
“堂堂郡王,家庭经济命脉被郡王妃拿捏的死死的,郡王做事认真是有一套风范。”
则正只是瞪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领了赏钱,丁铁交了图纸,照旧没有走,则正见他似乎是有问题,就开口,让他尽管提问就是。
“这军营里早就画好了地形图,郡王干嘛还要一个新的啊。”
“这里的地形一天就会有点变化,他们的图就算是几周前的,也是太老了,”
则正一边用手指头在图上细细研究着,一边用毛笔圈画,
“李将军擅长排兵布阵,但视察地形,他的眼睛不够好,你看,”
说着,则正指向了舆图上的一处山丘,
“这个地方原来是有两个斜坡,但此处风沙大,斜坡已经变为了平坡,再说这……”
一连指出了几处变化,丁铁不由咂舌:
“以前在贵寓没看出来郡王有如此本事啊。”
“小case,”
则正笑了笑,
“学医的,望闻问切,第一个要领就是望,这放在这里也不为过。”
只当是则正又在胡言乱语,丁铁照旧没听懂几多,不外这本事他倒一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