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巨大金光柱从哈迪斯的房间向上射出,冲进了云霄。
那金光无比璀璨,完全盖住了蓝月的辉煌,像是一盏高亮的白炽灯一样,让月神宫快酿成了白昼。
光柱之中,哈迪斯状若神明,他那头银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泽,像条绸缎一样,正在上下鼓荡。
强横无比的气势瞬间笼罩住了整个月神宫,继而向洛斯里克城蔓延而去。
经过杜勒赐福,重新焕发生机的哈迪斯,他此时的力量已经逾越了先前的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规则之力,居然如此简朴,确又这般深奥艰涩……”哈迪斯拢起手掌,看着手心当中,正在飘荡的奥术符文。
无数黑影像是碰到了油锅的耗子,立刻从洛斯里克城窜了出来,向着北部的大平原跑去。
“哼!”哈迪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些人,他双眼射出两道金光,在空中航行获得时候,化为无数把细小的剑,直接杀向那些逃跑的敌国大奥术师。
扑哧!
这些大奥术师哪一个都是其国内的宝物疙瘩,可在哈迪斯的金色小剑面前,完全没有反抗力,有得要么被直接杀死,有得则被金剑牢牢钉在地上,转动不得。
奥术裁判所的奥术师们抬头看着哈迪斯大展神威,无一不惊喜万分,立刻收拾好所内的种种刑具,前往城外的平原抓人。
那些大奥术师作为人质,每一个都能换来大量的财富,甚至是土地。
这时候正是立功立业的要害时间,他们拿出了比平时还要凶狠的态度。
哈迪斯即将身亡的消息,早已在两天不到的时间传遍了整个大陆,想要从阿尔芙乐帝国咬下口肉的人,绝不止岛国一个。
甚至,也不乏帝国内部的一些蛀虫。
寝宫里,影呆呆地立在原地,基础不敢转动,他看着面前双双昏死已往的休密特与莱恩,心里痛恨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痛恨的是自己谨慎了一辈子,却在这种时候昏了头,跑来月神宫刺杀休密特。
庆幸地是他刚刚没有使出全力,现在扎尔维斯兄弟还在世。
他看着脖颈周围充满的金色宝剑,感受着上面炙热的奥术能量,已经察觉到哈迪斯的力量到达了一个全新的条理。
“哎!凤神重生,利爪无坚不摧,阿尔芙乐帝国的运势居然如此浓厚,扎尔维斯的血脉优秀到了这种条理,难怪能建设一个如此庞大的帝国……”
寝宫里猛地绽放出一道金光,哈迪斯显露身形,看着面前的影,说道:
“拍马屁已经晚了。”
影脸上带着讨好地笑容,说道:“哈迪斯,要杀要剐随你,我只想知道‘神阶’之上,是怎样的风物。”
“风物?我看到的只有开始而已,你我对于神来说,不外是虫子而已。”哈迪斯想起最近的遭遇,感伤道。
“神!难道这个世界的神还没有死绝嘛?”影质疑道。
哈迪斯摇了摇头,说道:“神威不行丈量,我所获得的的一切都是神的赠与,今后我将侍奉LY001月华为真神。”
“LY001月华……”影念着这个艰涩的名字,说道:“能知晓一位神袛的真名,也不愧我来这世间一趟了。”
“哼!影,你觉得岛国的人,愿意支付几多来换取你的性命?”哈迪斯负手问道。
影缄默沉静了片刻,说道:“一切,他们会支付自己所有的财富,乃至一半的领土。”
顶级强者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图腾,也是他们护身的法宝。
而影对于岛国的意义,越发特殊,他虽然是个上不了大台面的刺客奥术师,但一辈子为了岛国呕心沥血,是比国王还要重要的存在。
“你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我倒是不奇怪。”哈迪斯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休密特和莱恩的伤势。
然后,他松了口气,休密特是力竭昏厥,莱恩虽然透支了潜力,但并不算严重,两人都没有性命之忧。
经过和哈迪斯的攀谈,影知道自己留下了一条命,但价钱就是岛国人要支付上百年的财富,甚至是自古以来开拓的土地。
他想起了那里的子民,追念起了自己家乡的一切,然后他盘算了主意。
“哈迪斯,你虽然很强,但我也很老了,早就活腻了。”说完,影抓起脖颈间的一把金色宝剑,直直地朝自己心脏部位捅去。
“再见了,老友。”影留下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句话。
鲜血留了出来,影最后的眼神里充满了解脱,他守护了岛国一辈子,到死也没有辜负那里的人。
“倒是另有些节气……”哈迪斯静静地看着影倒在地上死去,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涛。
虽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影那么有节气。
那些被哈迪斯钉在城外的大奥术师们,许多都束手就擒,被奥术裁判所的人押走,期待自己国家拿出无数财富来救赎他们。
哈迪斯招呼来月神宫的侍官,让他们安置那两个子侄,然后他看向天空,喃喃道:
“而我又将支付怎样的价钱……”
……
工位空间里,杜勒和朱庇特讲这些变化看在眼里。
“看来一切都恢复到了正轨。”杜勒此时很兴奋,哈迪斯没死,还获得了更强的力量,阿尔芙乐帝国的国运将继续延伸下去。
他作为帝国的贵族,虽然也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次的影响品级是几多?”杜勒轻车熟路,向朱庇特问道。
“大。”朱庇特的回覆让杜勒一惊。
“怎么会?”
朱庇特很耐心地解释道:“哈迪斯获得了更强的力量,还抓到了许多帝国的大奥术师,阿尔芙乐帝国可以凭借这次收获,获得极多的利益。”
“这次事件的转机将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厘革,力量的平衡被彻底打破,接下来可能会有更严重的事件。”
杜勒苦着脸,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朱庇特奇道:“不外是一个棋盘,你为何要在意。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指向了工位空间里的新设施说道:
“这就是牌局,你现在可以通过它调整这个世界的进展,为后面的事情打好基础。”
杜勒向牌局看去。
那是一张木制的长方形桌子,上面刻画着这个世界的舆图,桌子的正前方摆着一把带扶手靠背的椅子。
“这是……”杜勒正觉得奇怪的时候,许多信息又从事情台上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