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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人去情已远

悲凉的现实

莫道人去情已远 羊角小辫 2095 2022-03-14 09:07:19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史怀北如同惊弓之鸟,听到这三个字更是让所有的恐惧燃烧成怒火。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林兮橪的衣领:“杀人犯?嗯?谁认定了我是杀人犯?警察?照旧你们这一群自以为是的小老黎民?呵呵......姓林的,你要再如此纠缠下去,我大可以告你造谣诽谤,到时候,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林兮橪睨着她,勾起嘴角,“好啊,如果你不怕让所有同学都知道的话,你大可以跟我来个鱼死网破。”

  衣领被越揪越紧,史淮北急促的呼吸就在鼻前,林兮橪胃里一阵恶心。

  “史淮北,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有能力进这所学校念书,我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人。”

  这句话很凑效。

  应该可以让史淮北浮想联翩。

  “呵呵,莫非是吗?”史淮北松开衣领,重重将林兮橪往后一推,“我确实惹不起,惹不起......”

  天台上,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冷静事后,史淮北再次开口:“林兮橪,我另有一年就出国了,我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们面前不行吗?你想要什么?是不是觉恰当年的赔偿太少了,行,你开个价,你还想要几多?”

  今晚之行,等的就是这句话。

  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林兮橪暗自呼出一口气,问道:“史淮北,我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我哥死那天,到底是不是你推的他?”

  “不是不是不是!是你哥自己发了疯,是他扭着我不放......我......”史淮北突然顿住,额头青筋暴起。

  那日的意外对言家是灾难,于他也是一场噩梦。

  “林兮橪,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出这样的事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很忏悔......”史淮北一个劲儿地摇头,神情痛苦。

  林兮橪对史淮北突然的恳求与软弱无动于衷,她抓住适才的话题不放:“他为什么扭着你不放,你跟他说什么了,又为什么把他推下河堤?”

  “没有没有!我没有推他!他死死拽住我发狂一样打我,我能不反抗吗!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那就是一个意外,其时局面那么杂乱谁顾得了那么多......”

  一直紧绷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倏然放松,林兮橪笑了。

  那就是一个意外,可意外的发生也要有诱因。

  而史淮北就是那个诱因。

  “史淮北,我哥曾跟我说,你们小时候关系还挺好的,厥后你变了样,我哥说是因为你去了多数会,跟别人学坏了。”

  “所以,每次你放假回来,想尽一切要领羞辱他,说他脑子笨、说话慢吞吞,长得像个娘们儿,让他当众尴尬。他念着小时候那点儿情谊,从来没跟你盘算,他那么好的一小我私家......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史淮北站在天台中央,面容僵硬,眼眶通红。

  “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吗?”林兮橪转过了身,在踏进楼道时骤然停了脚步,她凝视着黑黑暗那张魂惊魄惕的脸,“那些肮脏的工具我就不要了,史淮北,滚出这所学校,越快越好。”

  林兮橪拉起隐藏在楼梯间的人,头也不回地往下跑。

  身后传来恼怒至极地咆哮:“不行能!姓林的,你想都别想!”

  回到寝室,门一关,赵一璐圆脸通红,大喘着气,双目无神,显然还没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林兮橪转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赵一璐舔了舔嘴唇,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杯子。

  林兮橪叹了口气,将人拉到书桌前坐下,“不错啊,还会玩儿跟踪了。”

  赵一璐握紧水杯,抬眼盯着林兮橪,嘴一撇,毫无预兆的又开始哭。

  算算啊,从开学到现在,她似乎惹赵一璐哭了三次了。

  一次比一次哭得惨。

  “兮橪,兮橪......”

  像是有许多疑问,又像是想要给予慰藉,所有的情绪拥堵在一起,只剩下这一声声的召唤。

  林兮橪耐心地替赵一璐擦着眼泪,思绪却早已飘远。

  她的阿恒多好啊,尤其是脾气。

  他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印象中,从没见过他因何事动过怒。

  哪怕曾经被鲁奶奶的儿媳妇欺负得那样惨,他都是默不吭声的。

  言叔疼他,为了弥补不能陪伴他的愧疚,给他留的零花钱多得吓人。

  其他小孩儿可羡慕了,千方百计的想骗他点儿钱花。

  有时候被缠得紧了,阿恒也是好声好气地说:“就买这一个咯,真的就买最后一个咯!”

  所以,史淮北那个滚开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会让阿恒如此失控?

  “兮橪……”

  赵一璐期期艾艾地声音,让林兮橪感受自己特惨。

  “你哥他......”

  “已经去世三年了,在与史淮北发生争执中被推下河堤,第二日才被打捞上来,其时的目击者只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她也被吓得不轻,所以......史淮北说他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公安机关也如此认定,草草结案。”

  林兮橪语速平缓,并无多大情感起伏,像是在讲一个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的故事。

  只是,美好的童话故事只存在于书本中,悲凉的结局却在现实中上演。

  有人伤心,会以不停哭嚎发泄心中的悲愤。

  有人缄默沉静不语,只愿独自蒙受,默默流泪。

  可她的泪在河岸边看着那具被打捞上来,脚腕缠着水草,已经泡得发胀发白的尸体后,戛然而止。

  旦夕相处之人,哪用去分辨他穿的什么衣服,带了何种首饰。

  只是一眼,林兮橪便认出了他。

  残存的一丝侥幸再也无法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巨大的悲恸吞噬她的意志,身体里有一股类似热量的工具在急速蒸发,可她却一直高烧不退。

  恒久的缄默沉静后,林兮橪嘱咐:“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听见,在班里体现自然点儿,更别让史淮北看出什么异样,这事儿我自己知道怎么解决。”

  赵一璐抓紧她的手,恨恨地说:“你去找莫非,告诉他真相,让他把史淮北开除!”

  林兮橪忍不住笑,抬手敲了赵一璐一脑瓜子,“行了,别仗着人家......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没关系。”

  劝好赵一璐,眼见其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林兮橪这才打开抽屉,翻出了耳机。

羊角小辫

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我的精心设计,嘿嘿   走过路过,关注来一个,谢谢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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