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奇怪
贺夕夕猫着身体,贴着墙角想要听听房间内说了些什么!
却被冯妈妈一把抱住,捂上嘴硬生生的从台阶上拖下来!
贺老夫人敲敲地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疯了?连陛下的墙角你也跟去听,活得不耐烦了?!”
与天子谈话交流,那都要时时刻刻提着这颗心。
若是说错了话,或是知道了什么不应知道的事情,那还不是人头落地!
贺夕夕撇撇嘴:“这有啥的,以前在皇宫里我可没少听过!更况且,母亲不也时常听哥哥的墙角?”
贺老夫人听着这没羞没臊的话,差点原地石化,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这是为了贺家能开枝散叶!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不要瞎说。”
贺夕夕冷冷一笑,这掩耳盗铃的要领她也是醉了。
屋内!
天子正气愤的在那里走来走去,一声声的数落着:“陶平长公主那是我的嫡姐,姐姐与姐夫结婚多年,除了那个早夭的女孩,她们伉俪琴瑟和鸣!
你若是陶平长公主与大臣有亲密的关系,就朕那姐夫直脾气的性格,早就把这事捅到天际去了。
更况且,姐姐与姐夫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纨绔了些,但有我这个亲舅舅在,姐姐犯得着去投合那些大臣吗?”
说到这里,天子瞅着皇后娘娘,心里有了主意:“你该不是因为陶平长公主在宫外难为了你,你就要编造这样的假话吧?
那是朕的姐姐,关上门咱们可是一家人!”
皇后娘娘冷笑着看向天子,慢悠悠的说道:“陛下认为臣妾小肚鸡肠,那么臣妾就是小肚鸡肠吧!
只是臣妾,何尝有说过是陶平长公主了?”
天子拧着眉毛,似是想到了什么,嗤笑着说道:“难不成你要说是芙瑶?不行能!芙瑶自幼跟在姐姐身边,姐姐的傲气怎么会允许芙瑶做这种事情?”
“那若是瞒着长公主呢?长公主金枝玉叶!可是芙瑶的母亲,是怎么爬上陛下的床,您还记得吗?”
天子听着皇后言语间的夹枪带棒,难免为自己的女儿辩解起来:“芙瑶是朕的女儿,纵然她的母亲身世不高尚,但是芙瑶也是金枝玉叶!
朕不允许别人诋毁她!”
说到这里,他更是用警告的目光看向颜小桃:“少夫人,你与将军举案齐眉,那么朕祝福你们。
芙瑶已经结婚,天家公主难不成还会跟你抢男人吗?”
颜小桃冷笑,说的似乎芙瑶没跟她抢过男人似的。
皇后娘娘看着天子那抓狂的模样,不由有些可笑,有些时候啊,那刀子只有驾到自己的脖子上才会知道痛!
“陛下不去查查吗?若是臣妾有半句假话,臣妾愿意褪下这凤袍,给芙瑶赔礼致歉。”
天子看着她,心里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为了一个事实,你竟然连皇后也不愿意做了?
颜小桃,你究竟跟皇后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颜小桃正色,淡淡说道:“是不是只要不顺着您的意思,您就会觉得我们不忠心呢?
今晚,萃玉阁里的雅间,不如陛下去看一看。你觉得如何?”
天子只觉得后背冒冷汗,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身为九五至尊,又该如何统领百官?
皇后继续说道:“三年前,臣妾便已经发现芙瑶公主隐隐有些差池劲。但碍于皇家尊严,才一直隐而不发。”
“芙瑶公主是金枝玉叶,按理说她不应该跟那些大臣走的太近。可是偏偏,芙瑶公主的身后是大皇子啊。
大臣若是跟公主有了牵扯不清楚的关系,那么自然就只能成为大皇子的犬马。陛下,您说臣妾说的是吗?”
天子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袖,冷声说道:“那朕就去看看!”
皇后心里有些不放心,便付托东荣紧紧的跟上去:“陛下盛怒中,容易脑子不清楚。你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死士,把那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东荣颔首,这种事情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另外!”皇后娘娘继续付托道:“去跟陶平长公主通个信,让她也好好的知道,究竟是谁松弛了皇家的名声!”
夜深深!
颜小桃托着下巴等着东荣过来传信!
“你说,陛下会怎么处置惩罚芙瑶,陛下就只有那一个女儿呢!”
皇后娘娘也是一脸愁容,看着颜小桃漫悠悠的说道:“是啊,陛下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儿,若是知道金枝玉叶的公主跟勾栏院里的还不如,那该有何等的瓦解啊!”
颜小桃歪着脑袋笑眯眯的问她:“娘娘,你三年前就知道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跟邻居家的小妹妹在御花园玩耍,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本宫便凑近看了一眼,便发现了芙瑶的秘密!”
颜小桃心里咯噔,相似的场景在脑海中回忆起……怪不得芙瑶公主一定要将她斩草除根,原来是芙瑶公主以为她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象。
只是芙瑶公主算错了一步,真正知晓她秘密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她!
皇后娘娘经常叹口气:“天子看在陶平长公主的份上,向来溺爱芙瑶公主。只是这一次,芙瑶真的将陛下的所有体面都踩在地底下!
而那些有染的大臣……”
她顿了顿,望了望深黑的夜色,慢悠悠的说道:“如此以来,大夏朝怕是要来一次大换血。”
说到这里,皇后娘娘反讽着笑道:“说来也真是很奇怪的,陛下随处防范那些有军功得民心的大臣。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生的崽却有了反心。”
原来,压根不用颜小桃多让她注意天子的动向,她身为镇国公府的独女,那些弯弯绕绕她比谁看的都要越发清楚~
还未等东荣报信,却等到五皇子慕容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微微颔首,对于五皇子她不熟悉,但也说不上讨厌!
“失事了!失事了!父皇大晚上带着一队人马把一家酒楼围的严严实实,而姑母却在门外哭天撼地!
父皇很少会对陶平长公主动那么大的气!”
“他们说了什么?”颜小桃问。
“就是什么都没有说,这才觉得很奇怪啊!
姑母泪眼婆娑,父皇置若罔闻。下一刻,父皇就下令把大皇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汴梁城中好几名官员的家中都被封了,把所有的眷属都赶了出来。我瞧着,再有两个大理寺,也装不下那么多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