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见不得光
可闻了鱼腥味的猫,又如何会让这到嘴的肉飞了?
没过两日,勇毅伯爵府的小世子马峥一袭白衣,坐在贺府的门前鬼哭狼嚎起来:
“你们贺府欺人太甚!关着我的媳妇,还要狠心杀了我的孩子!
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死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围观的群众都是在七嘴八舌:“这勇毅府家的小世子不是还没有娶亲的吗?怎么跑到人家将军府来要人?”
“该不会是珠胎暗结吧?贺府适龄的似乎只有一个未出门的小姑子。”
“咦,伯爵府的小世子若是喜欢人家贺夕夕,早就是明媒正娶,犯得着说什么将军府关押他的娘子与儿子吗?”
“哦,那说明这段情感是很是见不得光的。那么就只有偷情这一种情况……”
众人有理有据的分析着,那态势就快遇上府尹的包公大人。
其中一人脑子灵光乍现,一拍脑门便冲着众人说道:
“该不会这伯爵小世子把颜小桃的肚子搞大了,给咱们的贺上将军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吧!”
众人纷纷觉得,这番说话真的是很有原理啊……
赶集买菜回来的若菱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上冒出一长串的黑线,偏偏这勇毅伯爵府的小世子偏偏把话说的那么模糊。
这不是明摆着要往颜小桃身上泼脏水的吗?
只是,她若是上前的解释,这些吃瓜正起劲的乡亲们怕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得还会骂她是贺府养的最忠心的一只哈巴狗!
她便轻轻挪动莲步,对着伯爵府的小世子杨峥浅浅微笑:
“将军马上就回来了,若是让将军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到时候别说是迎娶贺夕夕,怕是勇毅伯爵府与将军府的梁子彻底都结下了。”
伯爵府世子爷不管掉臂,来前母亲可是千付托万嘱咐过他,一定要把那风言风语吵到最大,如此一来,贺彬蔚不得不上赶着将贺夕夕嫁过来。
婚前女方越是低三下四,婚后的伯爵府就越能高高的压过一头。
想到这里,马峥即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我要如何,轮获得你这个小丫鬟指手画脚吗?你们将军府仗着劳绩,就能随意欺负人吗?”
若菱瞪大着眼睛,他那么高的男子,她怎么可能会欺负他?这人怎么说假话也不打草稿呢!
不明真相的众人更是颔首称是,一个个纷纷指责将军府仗势欺人!
屋内的颜小桃得信后,不慌不忙的从里屋里出来,居高临下的瞅着蹦跶的正欢的马峥。
“小世子来将军府造访,却不提前将拜帖送来,这是在逼着众人向我们将军府挑理呢!”
马峥睁大眼睛一看,乌黑的发,精致的容颜,雪白的肌肤,饶是他长日里混迹种种勾栏场所,也从未见过如此天仙似的人物啊!
色字当头一把刀,马峥殷勤的往上走两步,伸出猪爪子就要去拉颜小桃的手指:“我虽然是来找你呀!”
若菱瞪着脸,护在颜小桃的身边,高声喊道:“斗胆!这是将军夫人!”
马峥不所畏惧,“将军夫人又怎么了?左右将军现在也不在身边!”
围观的众人说闲话的越来越多,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节,但良人的声望照旧应该好好掩护的。
颜小桃轻轻转动小福镯,下一刻,风骚倜傥的马峥只觉得嘴角微微一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得信赶来的贺夕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良人,你终于来接我了?否则,我怕是不能再夜夜为你红袖添香。”
围观的群众这时才名顿开起来,敢情……这偷梁换柱的主子是贺府的女人贺夕夕啊。
也难怪,听说这贺夕夕自幼就跟在芙瑶公主身边,前段时间,芙瑶公主刚刚因为婚前失德嫁入尚书府。
如今,自己曾经的侍女重蹈覆辙也是情有可原的。
贺夕夕忙着上前检察马峥的身体,“良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马峥紧闭双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般熟悉的场景,贺夕夕猛地就想起前些日子,她冒犯了颜小桃,颜小桃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要领,竟残忍的封住了她的嘴巴。
她瞪着眼,高声斥责着说道:“颜小桃,你说,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蛇蝎毒妇!简直就是太狠了!”
颜小桃嘴角抽抽,她的小姑子是为了嫁入伯爵府,是一丝丝的贺府名誉都不计划要了。
难为她与良人,还费劲心思为她找好人家,她自轻自贱,怪不得别人!
想到这里,她便冷着脸说道:“二位,老夫人有请。”
贺老夫人吃了两天的药,精神头比以往好了许多,她我进佛珠,心中已经有了许多的主意。
她问道:“小世子,你是真心迎娶我的女儿吗?”
马峥嘴上说着是是是,可那贼咕噜的眼睛却一直盯紧着颜小桃玲珑的身体,心里止不住的在那里想,如果能跟这小娘子拉拉手指,就算是让他死也心甘情愿。
贺夕夕看到他的目光,一口银牙都恨不得想要咬碎……
颜小桃这个小婊砸,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那里蛊惑男子!
贺老夫人长长叹气,既然贺夕夕一意孤行,那她照旧放手吧!便轻声的说道:
“那就让你的母亲带着媒人过来吧!”
马峥闻言,忙不迭地摇头,他说道:“我们伯爵府的光景早已不如往前,贺夕夕也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好如此简陋嫁过来?
今后都是自家人了,还望哥哥贺彬蔚能在军中为我谋个一官半职,让我能养老婆和妻子!”
贺老夫人气的满身直发抖,慢悠悠的说道:“然后呢?你另有什么要求?”
马峥掀开衣袍,唉声叹气道:“我与贺夕夕情深似海,那么贺夕夕的家人即是我的家人,而我的家人也是贺夕夕的家人。
家父偶尔会陶冶情操,跟三五挚友打打牌。
这一来二去,府里的钱财便有些不够用。
如果,贺老夫人能帮贺夕夕多多添置一些妆奁,也能彰显贺夕夕的孝顺啊!”
还陶冶情操,说穿了就是在赌坊里豪赌,偏偏给自己说的那么道貌岸然!
贺老夫人拿着杯茶水,淡淡的看向女儿:
“适才你一心要嫁的男人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跟我说说,你是什么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