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怂包
芙瑶公主捏紧拳头,她的难处与不堪,怎么能告诉姑母呢?
姑母与父皇终究会变老,这天下终究是哥哥的,她拿着嫡女的身份去拿捏哥哥,对她有什么利益呢?
但嫡公主的身份,终究是多一份体面与保障。
若是她能设计贺彬蔚睡在自己床榻,凭嫡公主的身份,贺彬蔚也必须得给她正妻的身份。
至于颜小桃……她只能降级成为将军府的妾室,为她端茶倒水还不能忤逆!
想到这里,芙瑶便柔顺的捏着姑母的肩膀,娇声说道:“一切都听姑母的。”
陶平长公主见她肯听话,心里也微微松口气,还真担忧侄女会一头撞在南墙上,便继续说道:
“如今这汴梁城,你的风言风语是越来越多了。既然想断那就要断的洁净!听说,贺夕夕还住在樱园内?”
芙瑶公主点颔首。
陶平公主冷哼着说道:“嘴上说着不稀罕你的公主身份,转头就巴巴的把妹妹送进你的府里。
贺家的人,是既不想抛弃发妻,怕落个始乱终弃的名声;又想吊着你,好光耀门楣!
你一定要拎清楚,咱是公主还愁嫁?”
“……”
芙瑶低下头,公主是不愁嫁的。可失去贞洁的公主又有几个好男人会真心实意的想娶?
大多是跟陆宇一样,借由她的身份飞黄腾达。是以,她只能对姑母的话阳奉阴违了。
陶平公主不知她所想,还兴致勃勃的说着:
“明日你就把贺夕夕赶出去,就要告诉汴梁城内的所有人,咱们公主的门槛高的狠,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娶进门的。”
……
清晨!
颜小桃稀有的起了大早,对着菱花镜细细的描眉画眼,换上崭新的鹅黄襦裙,头上挽着五蝶玉珠钗,外罩镂金百花褂,腰间配上香袋,走起步来遍体生香。
若菱本是要来叫门,见少夫人水灵灵的站在她跟前,她睁大眼睛……今天又要抽什么风,收拾的那么利索?
院中,贺彬蔚正光着膀子在那里练武,孔武贲张的肌肉沁出密密的汗水……
颜小桃目不斜视,傲娇的像一只小孔雀。
跟在身后的若菱忍不住偷笑,这是少夫人在生闷气呢?谁叫贺上将军不声不响的睡到书房里去了?
颜小桃从他身边走过时,贺彬蔚就已经发现了,想着飞风对他说的话,便装作没看到的继续练武术。
可这小妮子竟然目不斜视的……走了?
难道他夜不归宿,他的小娘子一点也不生气?
颜小桃停在拐角处,慢悠悠的正要转身,吓的贺彬蔚收回目光,忙乱的打着乱七八糟的拳法,小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颜小桃。
微风轻轻吹散了颜小桃额边的发丝,她轻声说道:
“若菱,还不赶忙走?迟了,怕是会误了婆母的早点。”
若菱看了眼一脸失望的贺彬蔚,不禁摇了摇头。这欲擒故纵的火候,咱们的贺上将军似乎并不适合啊。
正想着事情,只见眼前似是刮过一阵风,贺彬蔚如猎豹般攥紧颜小桃的手就往房间里面带。
留下一脸懵逼的若菱,和捂眼没脸看的飞风……
亏他苦口婆心的跟贺上将军说了那么多,结果少夫人稍稍给了他点脸色,贺上将军便绷不住了?
咋那么沉不住气呢!
……
房间内,秋日的阳光懒懒的洒落在颜小桃的肩头上。
她被生气的男人抵在门上,双手也被男人桎梏在身后,小下巴艰难的扬起,蒙受着贺彬蔚迫切的吻,感受他胸肌下滚热跳动的力量。
呼吸在一点点抽离,脸上羞红一片。
贺彬蔚喘着粗气,粗粝的手指重复摩擦着颜小桃的柳腰,头抵着头,恨声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小工具。你家良人昨晚睡在书房内,你身为娘子竟然不管不问。”
呼吸流通无阻的颜小桃,直着脖子叭叭叭犟嘴:
“出嫁从夫,良人想要做什么,那身为娘子就应该鼎力大举支持。”
贺彬蔚闻言,眸色一暗,提着柳腰就往身前靠,阴恻恻的说道:
“娘子那么贤惠呀?那身为相公可不能辜负娘子的一番美意。”
语音刚落,贺彬蔚的大手便作势要摸索颜小桃的腰带……
这只披着小羊皮的狐狸崽,仗着自己痛爱,还学会跟他打马虎眼呢!
既然她刚刚说了,身为娘子就应该支持良人的一切决定,那么……
贺彬蔚打横轻轻抱起颜小桃,小小的一只缩在自己的怀里乖的像只小猫,直到这个时候,颜小桃才真的有些怕意。
她扒拉着门框,喘着粗气小声的说道:“……不,不行的。”
贺彬蔚看紧怀中的小女孩,深潭般的眼睛似乎能让人溺毙,
“你不是说会支持我做任何决定吗?难道说娘子喜畛刳这里……”
他故作认真的思考一番,“既然娘子需要,那我就勉为其难。”
颜小桃头摇的跟拨浪鼓,可男子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笑的很是得瑟:
“娘子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不,不是这样的。”颜小桃推拒着他作乱的手,很怂的拒绝。
贺彬蔚眯起眼睛,盯紧她忙乱的眼睛,冷声说道:“难道你不愿意?”
颜小桃摆手拒绝,吞吞吐吐的:“当……虽然不是。”
“……”
颜小桃调整呼吸,故作淡定的说道:“母亲还在等着我去请安,相公军中事务繁忙,怎么能延长正事呢?”
贺彬蔚看着她似小怂包的模样,温柔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很是大发慈悲的说道:
“那行吧,放你一马。”
打开房门,躲着听墙根的飞风躲闪不及,直直的摔个大马趴。
飞风咽咽口水,盯紧贺彬蔚眸中的冷色,咽着口水说道:
“将军……这些都是误会,是……是老夫人让末将请你和少夫人已往吃早餐。”
贺彬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很是温柔的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将军误会什么?”
飞风呵呵干笑两声,撒着脚丫子就想跑。
贺彬蔚背手冷声说道:“拿根最粗的绳子把飞风给我绑起来,再吊到最高的树上去。”
瞬时,庭院的四面八方冒出数名暗卫。
手中转着粗厚的绳子,直直的套向想要逃跑的飞风,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他吊到高峻的榕树上。
飞风扑腾着小短腿,嗷嗷叫着将军饶命。
贺彬蔚背着手,牵着自家媳妇小胡萝卜般柔嫩的手,往贺老夫人屋子里走。
哼,飞风竟敢听他的墙角?还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女人就是要给她点距离感,距离感越多,她就越会有危机感,进而越发爱你。
他拽紧自家的小媳妇,距离感再拉长……他家小媳妇真会跟他和离的,照旧直接亲亲抱抱举高高比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