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肉没吃到嘴里,跟上公厕纸掉进去了,有什么区别。
都是憋闷至极。
梁归在轮回存档里见到,一只巨大的蜘蛛从屋顶悄无声息垂下来,用蛛网将他缠住,拉起,拖进殿顶的里面。
他越挣扎对方越兴奋,很快就把他缠成露脑袋的木乃伊。
那里黑洞洞,在下方基础瞧不见。
被拖走的梁归,见到周围全是蛛网,有两个早已剩下骨头的人跟他同样的下场。
即即是在现实中,梁送照旧额头流下冷汗。
他原来就不喜欢爪子多的工具,连螃蟹都发憷,况且蜘蛛。
那两具骸骨,一定就是两个盗墓贼。
或许是他在乞丐轮回中,下山后大蜘蛛才占据道观。
这个不用费心思去考虑,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干掉巨蛛,拿到一次精彩节点。
蜘蛛未化形,凭据其时情况来看,无非就是力气大点,拉蛛网快一些,个头比力大。
【今生已躺平,来世必须赢】
【……】
梁归进入厨子轮回,来到五毒观。
二话不说,开始砍柴。
用了两个时辰,将五毒观周围堆满树枝。
“烧死你个毒物。”
他一边嘟囔,一边钻木取火。
烈焰很快吞噬了本就破烂的五毒观,火光把梁归的脸照得通红,也让他动起了烤兔子的念头。
虽然是个厨子,可悲的是没这么烤过兔子。
想到从模拟器新获得的书籍《经典家常菜食谱大全》,因为天赋技术加物品,总共才五个,就全带进来了。
取出书查找一番,大致了解了烤兔子的技巧。
弄好篝火,把兔子串在木棍上,架在火上烤。
油脂落在火里发出滋啦声音,引人垂涎欲滴。
第二天,五毒观从破观烧成了废墟。
梁归用刀拨弄里面的木灰和残片,终于发现被烧焦的巨蛛,俨然缩成了一个球般。
一刀劈已往,发出脆响,巨蛛碎裂成渣。
肚子里泛起一条韧性十足的绳子,刀子都砍不停。
梁归心奇,这条绳子火烧不毁,刀砍不停,倒是个好工具。
料想是巨蛛修行的基础。
便收入包裹里。
这个世界里,妖物修行都有自己的真元,所谓真元,不外是自己体内蕴化出的工具,就像修士,从天地间寻求五行之气,塑造内丹。
这算个意外收获。
天色已然大亮,梁归往山下行去。
……
大夏王朝西边疆,有叛军作乱,四处瞎窜。
大夏将士出城平叛,交锋频频,叛军便躲进邻国景国境内,景国坐视不理,只看热闹,而一旦大夏军队过境,便兴兵阻拦。
立冬已往五日。
西边疆的黄沙上早已盖过几层雪。
这天,空中又开始飘雪,梁归翻过一座山,走上一条宽阔的大路,地面有许多车辙马蹄印,路面被踩踏的很结实。
他计划去景国。
凭据获得的信息,沿着这条路再走两三天,就能出大夏国境。
两侧已不见山峦,平地旷野半黑半白。
路两旁的树上,叶子早已落尽,挂着一些碎雪。
梁归看了一眼雪景,继续赶路。
天气越发严寒,他虽然偷了几件厚实的衣服,依然抵不住寒流,尤其夜里,能烧火还好,遇上没有树木的平原,就只能拼体能。
因为耳朵在冷风里极易受伤,他便用些棉布缠在脑袋上,遮住耳朵取暖。
这样确实有效果,但也有缺陷,听不见周围的消息。
……
雪埋过脚踝的平坦园地,满地血肉模糊的马尸。
一位花甲老者左手拄着一杆阴阳旗,右手持着一把闪动冷光的直刀,胸襟破了口子,血已殷透一片。
老者劈面有二十余人,都是铁甲在身的兵家妆扮,暗黄色铁甲上满是刀枪痕迹,证明他们是战场里滚过的老兵。
他们持着统一制式的长枪。
前头有一人未佩甲胄,穿着白袍,单手握住一把大刀。
“死惠临头,就别挣扎了,扔了武器随我们兄弟走。”握刀男子语气讥笑,神情狂妄。
“你这个叛徒,引我入瓮,死也得带你一起去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老者势单力薄,已陷入绝境,照眼前情况来看,预计撑不了太久,但语气颇为刚硬。
“我们韩将军只是想从你嘴里探询个地方,说出来,赏你荣华富贵。”握刀男子耍个刀花,在他眼里老者已经插翅难逃。
“逆贼而已,何来韩将军?”老者脸色有些难看,恼怒让他的血液流得更快,胸前已有血液滴落地面。
相互对话几句,握刀男子挖苦够了,将刀握紧,准备结束战斗,向旁边使出眼色:“捉活的。”
那些兵士便抬起长枪,准备动手。
老者咬着牙齿,抖了一下阴阳旗,身边的砂石开始徐徐旋转,将积雪甩开。
他失血过多,身子已经开始不稳。
“射箭。”握刀男子挥舞大刀,让兵士先以箭攻击。
箭破空而去,被老者筑造的砂石壁垒挡在外面,那些碎石聚拢在一起,已开始飞速旋转,将老者护在里面。
“看你能坚持到几时!”握刀男子丝绝不急,继续期待。
几轮箭攻事后,老者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砂石壁垒速度慢下不少。
握刀男子嘴角微翘,提起长刀用双手握住,箭步上前,猛烈劈向旋转的碎石壁垒。
坚硬的刀刃穿透石块,直逼老者脑袋。
老者无奈散去术法,用刀反抗,可惜对方力道过大,直刀被打落在地,胸前又挨了一刀,身子向后滑出数丈远。
他双膝有些软,眼睛也开始发晕,整小我私家摇摇晃晃,却照旧死死抓着阴阳旗,撑着身子。
他不想倒下。
天上还撒着细小雪花,轻飘飘地往下落,落在老者头上肩上,融在他的血里,他抬头看了眼苍穹,灰茫茫一片不见光。
“叛徒,叛徒,你不得好死。”他咒骂握刀男子。
而那白衫握刀人,基础不在乎。
……
危难之际,自大道上有人影泛起,轻摇的落雪里,来人样子逐渐清晰。
是个佩刀的麻衣男人,脑袋上缠着棉布,低着头漫步走路。
有些神秘。
这荒无人烟之地,突然泛起一小我私家,还配着刀,多数是个江湖修士,或是武道高人。
众人都停下手,齐齐看着突然泛起的风雪赶路人。
那赶路人对厮杀场景视而不见,淡漠从路上走过,视众人如灰尘。
此人,正是梁归。
就在他走出三丈远,老者紧握的阴阳旗微微翻动一下,喊道:“小先生,可否救我?”
梁归感受自己快扛不住了,脚有些冻的发麻。
却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停下来,将裹着耳朵的棉布摘掉。
寻着声音看已往。
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