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我赔钱还不行？
办公室内。
机械加工厂的老板叼着雪茄。
巴子阳叼着烟斗。
一个冒烟。
一个生气。
花人美和苏义推门进入。
花人美直接问：“啥时候下班？”
巴子阳都干迷糊了，瞪着眼睛，“你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下班？夜场赌局要开始了。”
“你难道……没看见死了这么多人？”
“是啊，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送针管的。”
巴子阳如遭雷击，一瞬间凝滞了。
腮帮子鼓的入蛤蟆。
这特太气人了！
一边的老板笑呵呵的说：“巴少校，我认为这位女士说的很是有原理。”
“虽然我这里死人了，但我会对其眷属进行赔偿。”
“我保证。”老板举起手：“对灯立誓，这件事只限于我们之间知道，眷属不会闹事。”
“同时，我会为稽察部列位成员提供一笔辛苦费。”
巴子阳咬的烟斗直转圈，指着老板骂：“少特么在这给我假惺惺！死因视察不清楚，你别想开工！”
老板脸色有些尴尬：“问题是，死因视察的怎么样？有进展吗？”
“有。”巴子阳一把抓住老板衣领：“凶手就是你！”
“我疯了？这都是为我赚钱的工人，我怎么会谋害他们？难道我和钱过不去吗？”
“他们都是团体猝死啊！”
巴子阳哼了一声：“你拿我不妥人，乱来鬼？“
“工厂，我关闭了！等着视察结果，没有我的许可，你胆敢离开半步，稽察部格杀勿论！”
老板拔高音调：“我赔钱还不行？”
“那我能买你一百条命！”巴子阳将老板狠狠推开。
转身离去。
“苏义，给我看着！他要是出来半步，直接给我砍成肉泥！”
苏义挺拔身姿，一拉手枪枪栓，“是的，主座！”
“我呢？我呢？”花人美追着巴子阳：“我可以下班了吧？”
巴子阳肩膀拉胯，脸颊两侧的咀嚼肌都凸起来：“姑奶奶，你没看我这忙的焦头烂额吗？”
“一百多条人命！全员都在加班，你闹腾什么啊！”
花人美不满的哼了一声：“这种脑力活我也帮不上忙！”
“那你给其他成员端茶倒水！”
“我重新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时机！”
巴子阳缩缩身子：“那个……你找个地方休息行了吧？”
花人美甩手把针管丢给巴子阳：“你自己抱着。”
巴子阳似乎很怕这工具影响心智：“此外，你抱着吧。我蒙受不起，你抱着这玩意入土都不会被影响。”
巴子阳疯一样逃窜。
跑到车间对着其他人大吼：“干活！干活！仔细排查，寻找死亡线索！”
花人美返回办公室。
看着苏义站立笔直，双手交织垂下，手里还捂着手枪。
“你也太认真了！”
苏义回覆：“执行主座命令，不能怠慢。”
花人美轻轻蹙眉：“你就装吧。”
“那我歇一会，站着真累。”苏义笑着说。
花人美看向老板，勾勾手指：“过来，你会扑克不？”
老板摇摇头。
“骰子呢？”
老板接着摇摇头。
“牌九？”
老板依旧摇头。
花人美眯着眼，脸色悲悯：“样样都不会，那你赚钱干啥？”
老板被问住了，久久反映不外来，呐呐自语：“我，我赚钱是为了开工厂，开工厂是为了赚钱……”
“你看，你被世俗金钱的恶臭蒙蔽双眼和污染了脑子，钱就是用来玩的。”
花人美兴奋的搓搓手：“我教你打扑克。钱输出去的感受很是刺激！”
“啊？”
“不是，是赢钱的感受很是刺激！”
“我赢钱干啥？”
花人美也愣住了：“赢，赢钱是为了开工厂？”
两人缄默沉静了。
似乎他们感受这个世界有点问题……
苏义接了一杯水，独自饮用起来，目光看向书柜。
原来只想看看这个世界的老板是不是和地球的企业家一样，配景板都是未拆封的“老演员”书籍？
这么一看，果真是那种调调。
都不能免俗啊。
但苏义在其中一个格子里看见工人档案夹子。
抽了出来。
上面是机械加工厂所有的员工挂号信息。
老板转头说：“关于员工的信息，我已经复印给巴少校了。”
苏义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掀开。
这个档案的纸张很明显分成两种。
一种有些发黄，里面纪录着工厂的治理者信息。
一种崭新发白，是死去工人的信息。
这些工人来自许多地方，联邦其他都市，死亡之海的种种海岛居民。
联邦并不限制民众流动，甚至海岛上的居民进入都市打工赚钱都很是接待。
虽然，要是进入政府公务行列，那对不起了。
有着严格的出生地壁垒。
苏义甩着档案问道：“所以，你的工人都是新来的？”
老板点颔首：“对啊，来了二个多月了。”
“把中介机构告诉我。”
“你在说什么？”
苏义拨脱手枪：“我在说一遍，把中介机构告诉我！”
花人美也意识到苏义可能发现了线索，一把薅起老板：“让你玩牌你不会，你问问我杀人会不会？”
老板高举双手：“这有什么关系吗？”
苏义说：“第一，一个机械加工厂，需要成熟老练的工人，而你厂里的工人竟然都是新来的，而且还能胜任庞大的加工事情。”
“你的工人挺智慧啊。”
“第二，这些工人原住地很疏散，一定不是你去招聘的，而是有人代你招聘。”
“所以，这些工人的第一手信息都是被人美化过给你的吧？”
老板额头有些冒汗：“甭管工人哪里来的，团体猝死，我赔钱就是了！”
“赔钱？”苏义徐徐吐出一口气：“左手倒右手有意思吗？你和中介恐怕早就商量好了吧？”
“误会，误会！”老板张皇的说道：“确实是中介送来的工人。失事后，我也和中介相同了，对方说只要赔偿几万块火葬费就行了，后续的事情他来处置惩罚，不延长我们之间的相助。”
“而且中介保证不会有眷属闹事，否则我也不敢对巴少校打包票不是？”
苏义沉思一会：“你说的是不是实情，我们会去视察。现在把中介告诉我。然后我另有一个问题，这些工人以前不行能都是干机械加工的，他们为什么能胜任这份事情？”
老板脸色凝重的同时也有些茫然：“我也纳闷，但中介说这些工人很是智慧，一教就会，谁想到果真如此。”
“既然要求人为不高，又听话干活，我自然也没多想。”
花人美也听出来差池劲。
单单是赔偿几万块火葬费就完事了？
中介还能替你补伤亡赔偿金？
这不是中介，这是慈善啊！
苏义放下枪口：“名字。”
“海纳人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