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皮影戏

　　呼！

　　一阵风吹过。

　　雨慢慢停了下来，一刹那的阳光接替了适才的乌云密布。

　　莫凡深呼吸一口气，雨后的空气是那样的新鲜。

　　旁边沾着些微泥土的花卉，上面泛着的雨珠也反射着灼烁，那样耀眼。

　　莫凡本意是想来看看这个古代世界的与众差异之处。

　　结果才第一天，就给他整了个管家杀人事件。

　　还用一个恶魔周万生给莫凡上了一道人生哲学课，简直无趣。

　　我，穿越莫，那是来这当县令享受日子的，为什么要让我蒙受审案这种人间痛苦。

　　越想越难受，莫凡百无聊奈的摇着扇子。

　　春香见着莫凡这个样子，知道少爷上午的美意情全被这个案子破坏了。

　　于是跳着已往挽着莫凡的胳膊，撒娇道：

　　“好啦，少爷，别不兴奋了。”

　　“我们去看皮影戏好欠好？”

　　嗯？

　　“皮影戏？”

　　莫凡转头疑惑道。

　　“是呀，是呀，我们来京兆县都这么久了都还没去看过呢。”

　　看到少爷来了兴趣，春香赶忙继续说道。

　　其实这也确实是莫凡的问题，当初来了之后就一直忙于公务，哪里另有什么时间和春香出去玩耍啊。

　　不外现在莫凡倒是反映过来，略微搜索了一下脑海中关于皮影戏的影象。

　　这一回忆，却是让莫凡来了兴趣。

　　原来，在这京兆县，皮影戏是出了名的。

　　...

　　话说那是在元启五年，数十年前左右，那照旧这代天子的爷爷在当家大陈王朝。

　　史称文崇帝。

　　这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天子，国库有点钱就喜欢去打仗，欺负周边的小国家。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究竟大陈王朝国力摆在这里，领土也已经足够大了，打打周边的小国家那也只是用来练练兵而已。

　　如果领土再扩大的话，那发生的新的郡县怕不是直接成为国中国了。

　　治理是个问题。

　　所以啊，文崇帝每次打赢了就撤。

　　俘虏几个敌方上将，敲打敲打劈面的政治首脑。

　　小兄弟，你年老照旧你年老，记着了。

　　打完收工。

　　诶，我不打进去，我就来看看。

　　完事还主动赔给人家一些汤药费，给的理由也是堂而皇之。

　　我文崇帝喜好宁静，不忍他国黎民无国可归。

　　因此你的国家我就不灭了，我再给你们一些钱，算是赔偿，你们好好休养生息。

　　实际呢？

　　人家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军队秘闻都给打没了，自己还要谢谢文崇帝没有赶尽杀绝。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但是文崇帝对此乐此不彼，玩得不亦乐乎。

　　隔一段时间就找时机出去耀武扬威，没事就去逗逗这些小国家。

　　而文崇帝每次打架赢了之后，就喜欢到各地去微服私访。

　　听听黎民是怎么评价他的，顺便呢，看看民生，查查当地的怙恃官是否尽职尽责。

　　凭据文崇帝自己的说法。

　　他微服私访，那是为了黎民好，为了稳固祖宗打下来的基业。

　　恰好啊，就这么一天，文崇帝来到了京兆县。

　　那时候的京兆县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镇级单元，不入县的级别。

　　现在的京兆县那就是以前的京兆镇融合了周围的几个镇，从而生长起来的。

　　其时啊，文崇帝走累了，于是找了个酒楼，计划吃吃喝喝就直接在这休息了。

　　谁知道，恰是这个酒楼里面的一个小演出，给京兆县在史书上留下了一注墨迹的位置。

　　没错，文崇帝在那里看了一出皮影戏。

　　而其时给文崇帝演出那位手艺人，则是皮影戏行业传承至今的老祖宗。

　　人称无影老人。

　　据传说，这位皮影戏的老祖宗，在演出的时候，摇曳灯光下是看不到他的影子的。

　　为什么呢？

　　业内人是这样解释的。

　　无影老人的影子去和他手持的皮影布偶交流去了，和皮影布偶约定好，然后才气演出出最传神的效果。

　　想到这里，莫凡就觉得扯谈。

　　这又不是仙侠世界，神特么影子出窍。

　　难不成演出个皮影戏，还要去和皮影布偶签订个互不侵犯条约，友好相助协议吗？

　　哈哈，想到这里，莫凡自己都笑作声了。

　　一旁的春香看着少爷居然这会就笑了，果真是自己的提议起了效果。

　　嘿嘿，春香啊春香，你真智慧。

　　春香在心里美滋滋的好好奶了自己一口。

　　话说回来，当年无影老人确实是用它那神鬼莫测的皮影技术好好给文崇帝上了一课。

　　莫凡对这不行置否。

　　据说那天，文崇帝刚一进入那间酒楼，里面就传来一阵格外喧华的声音。

　　那玩意啊，不是打骂，也不是有人在打骂，反而像是什么喝彩声。

　　还夹杂着些许字正腔圆的戏曲唱腔。

　　莫不是有人在唱戏？

　　随行的侍卫本想把人都赶出去，清空整座酒楼，就留天子一小我私家。

　　但是文崇帝却来了兴致。

　　他想进去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嘛。

　　所谓微服私访，那不就得体验民间之痛苦，感受黎民之欢喜嘛。

　　对于这一点，文崇帝照旧有自知之明的。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文崇帝算得上一个有为之君。

　　虽然他格外好大喜功，但是关于他的故事，流传至今的却不是什么杀人屠城的鲜血战争史。

　　而是他那独创的奇葩战争史。

　　...

　　文崇帝打仗的时候，那不是一般人能跟他一起去的。

　　能和他一起出征的那都得是官宦之家，或者祖上有过当官的，现在落魄的寒门。

　　至于那些普通阶层的黎民，就算你想去加入这场战争，那也是不被允许的。

　　顶多让你做做后勤，干干火头军的事情。

　　至于上战场，和敌人面劈面比划一下，这是没有时机的。

　　再则，在开战之前，文崇帝会先给目标国家发一封战书。

　　战书用词礼貌，连在一起就不那么友好了。

　　小兄弟，你注意一下，我要来打你了，你快准备好。

　　另外，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被派去下战书绝对是个体面活，这边公费出差，那边管吃管住。

　　凭据其时文崇帝提出的不成文的划定。

　　我给你送来的信使，你得给我部署好，好吃好喝的都给他整上。

　　最好是宴席，奏乐之类的都准备好。

　　你们和我的信使聊投机了，那好，把打仗的所在和时间部署一下，然后你就快去集结军队吧。

　　你说，文崇帝是不是没事找事，还提出这么多奇葩划定。

　　其时周围的周家都被他搞得不胜其烦。

　　据说有个国家，直接放弃了整个领土，举国迁徙到了极西之地。

　　据说那里是全年的冬天，临海，人烟罕至。

　　劳资宁愿忍受全年冰天雪地的天气，也不想被你如此羞辱。

　　没错，其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文崇帝对他们的羞辱。

　　你派信使来找我，说要进攻我的国家，我还得好好招待这个信使，然后给个时间所在请你来入侵我。

　　我确实脑子有问题。

　　害，小国的纷争那不就是大国的游戏吗。

　　当文崇帝的棋子那也是没措施，谁叫你们跳不出来呢。

　　那就得陪对方把这场游戏玩下去，分出胜负。

　　然后认罚。

　　话说回来，当文崇帝的信使拿回对方的回话之后，就可以准备出征了。

　　而其时文崇帝划定的战争方式也是异常奇葩。

　　他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以和为贵，打仗也是如此。

　　把人弄死弄伤了那多欠好。

　　所以文崇帝划定，打仗只能打车战。

　　也就是双方作战人员都坐在战车里面，然后拼车！

　　没错，就是比的战车的质量以及的驾车将领的熟练水平。

　　所谓大战八百回合，那是不存在的。

　　因为许多情况之下，对方的战车都禁不住大陈王朝战车的多轮撞击。

　　数十个回合下来，对方就歇菜了。

　　这时候，这场战争就宣布文崇帝是赢家了。

　　而你输了呢，那就应该交几个战俘出来。

　　没错，你操作战车最好的那些人都给我交出来。

　　而我文崇帝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会赔点精神损失费给你。

　　虽然，文崇帝另有个划定。

　　那就是对战的时候，你必须把一半多的战车都拿出了和我比。

　　所以最后，一场战争下来，这个国家看着没损失什么领土面积，黎民也没有遭殃。

　　但是作为战略资源的战车都坏了一半，最好的将领都给送出去了，就留下来一些文崇帝给的人道主义眷注。

　　这叫什么事！

　　不外幸亏的是，只要你接受了我文崇帝的约战，那么你算是我认可了的小弟了。

　　也就是说，今后以后，你就是我大陈王朝的隶属国了。

　　我罩着你。

　　而文崇帝最有意思的一点还在另一边。

　　众所周知，整支军队的最高指挥是为上将军，为全军的统帅。

　　而上将军一职，每次都是文崇帝自己去干的。

　　没错，每次出征，文崇帝都市自己任命自己当上将军。

　　然后，他还会取个好听的名字。

　　例如，威猛上将军。

　　威武上将军。

　　神通上将军。

　　百胜上将军。

　　无敌上将军。

　　等等。

　　文崇帝在位期间一共出征多次。

　　有了数个上将军称谓，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

　　而他最后一个出征，则是去的草原丽国。

　　自封最后一个上将军。

　　没错，就叫最后一个上将军。

　　那年他58岁，携数万人出征，胜利后班师回朝，自此不再远征，直到三年后驾崩。

　　自此，元启一朝带着文崇帝的传说，徐徐退出了历史舞台。

　　不得不说，文崇帝是个妙人。

　　...

　　话头一转，现在的文崇帝还在微服私访，处一酒楼中，悄眯摸进人群。

　　刚一钻进人群，他眼睛就亮了。

　　却见，一盏黄油灯挑高摆放着，半帘白色帐幔遮住了大厅后堂，白色帐幔上隐约浮显一个骑马小将，劈面一个络腮胡大汉。

　　一声声京兆土话徐徐飘出，夹杂着旁边的击鼓声，竖笛声。

　　一出好戏正在登台，原来是当地戏班子正在演出皮影戏。

　　讲一出《白小将枪挑髯毛男》的传统皮影故事。

　　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