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老爷死了

　　午后的阳光最是迷人，顺着窗缝钻进来的温暖，洒在莫凡的脸上，是那样让人心情愉悦。

　　或许时间会不经意间溜走，不外现在，注定它是属于莫凡的。

　　莫凡躺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春香站在一边，举着扇子，小心给莫凡散着凉，不想打扰少爷的美意情。

　　我们莫大老爷，眼睛微闭，慢慢晃着头，哼着那个世界的小调，手指头轻轻在旁边的木桌上敲打着，等着傅聪回来禀报。

　　好不快哉！

　　...

　　莫凡躺了纷歧会，傅聪大师爷便急遽的推门进来了。

　　莫凡看着面前略带急色的傅聪，不由得一愣。

　　作为一个资深老师爷，且傅聪还知道莫凡在里面休息，怎会不禀报就直接推门而入，这不是惹县令老爷不兴奋吗？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莫凡如是想到。

　　那可不行，莫凡可是计划咸鱼到底的，都准备在京兆县当县令一直到养老了。

　　出了大事，如果莫凡没处置惩罚好，闹出乱子，上面的人追究起来，那头上的这顶帽子还要不要了？

　　大陈王朝的划定和莫凡前世的历史王朝有所差异。

　　据他的前身影象告诉莫凡，在大陈王朝当一县之行政最高主座，也就是县令，那是最切合“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句话的。

　　差池，应该是“数十年清知县，上百万雪花银。”

　　没错，在大陈王朝，只要你在任期间，没闹出什么大事被上面的主官发现，也可以说是发生了大事但是你料理好，没被人捅出去。

　　换句话说，如果舆论发酵了，那显然再怎样，上级主官也会过问一下的。

　　因此只要县令够智慧懂事，是没有任期结束这一说法的，除非是你朝中有人，主动想往上爬，申请调走，亦或是有人搞你。

　　那么有人就要问了，朝廷不怕这些人做当地的土天子吗？

　　答案是否认的。

　　凭据影象中的说法，当地的驻军最高统领是另外的人，和县令是同级，但是对于军队调动，县令是没有权限的。

　　而对于驻军的统领，那朝廷的限制就多了去了，往往是朝廷最信任的将军，外加都是异地为官等等。

　　同时驻军的资俸也是朝廷收了税之后，由朝廷自己再重新下放军队的。

　　对于文官，朝廷只期待每年的钱粮情况。

　　...

　　“老爷，城西的周家家主周万生死了，被人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城外的庄子里。”

　　傅聪见莫凡大老爷有些不爽打扰他的午休，但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措施。

　　只能越发恭谨，慢慢靠近莫凡，用手掩着嘴，在莫凡耳边轻声细语道。

　　“周万生？”

　　莫凡听到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略带疑惑的睁开眼，抬头望着这个傅师爷，嘴唇微动，小声嘀咕着。

　　傅聪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就是县里最大的那个布庄背后的实际大掌柜，上次老爷您上任的时候送了一对上好纯金玉如意的那位。”

　　说完还悄悄斜眼看了一眼莫凡的神情，一闪而逝。

　　主要傅聪也是怕因为这么一件事恶了县令老爷，但是他不得不说啊。

　　京兆县每年都钱粮许多都来自这些大商户，周万生的布庄每年可是孝敬了一大笔的。

　　没错，在大陈王朝，钱粮最高的是商税，因此相对而言，下层的种地农户们，过得还挺好。

　　商税一收上来，大陈王朝国库可谓是堆金积玉，皇室人员出行都乘坚策肥，下面的黎民也是难得算得上人给家足的尺度了。

　　而这就得益于许多年之前的那一任大陈王朝天子，而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莫凡听到傅聪这话，在影象中搜索了一番，也是名顿开。

　　原来是那个周万生啊，难怪傅聪这么急着来向我禀报。

　　京兆县商税大户之中，为数不多的的聚宝盆、散财童子，换我我也急。

　　“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莫凡也是开始上心，然后起身，坐到了旁边的茶案上，准备听傅聪说说现在的情况。

　　“禀告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外面争吵的人，是周家的大令郎周光耀，二令郎周光祖以及周家的大管家苗文福。”

　　“发现周万生死在城外庄子的是周家的大令郎，他今天上午去那里找他父父亲商量一些事情，刚踏进庄子就发现了让他恼怒的一幕。”

　　“满地的鲜血，房间随处都是骨董花瓶的碎片，香炉书案古画之类的房间部署杂乱落在地上，就像是刚有人争执扭打过一样。”

　　“他的二弟，也就是周光祖，瘫倒在地上，神情很是惊慌，心情夸张，双眼瞪得巨大，双手不知所措的乱晃，嘴里一直小声乱七八糟念叨着什么。”

　　“然后他家的大管家苗文福也在现场，满身都是血迹，衣服上、手心手背都是血，而且也是瘫坐在地上。”

　　“苗文福主动说自己是杀人凶手，他用钝器砸死了周万生，让大令郎周光耀带他去衙门伏诛，但是问他为什么，苗文福一直不说，似乎真相很让他难以启齿。”

　　“但是大令郎周光耀基础不信，他觉得是二令郎周光祖杀的人，苗文福是替周光祖背锅，为了掩护二令郎。”

　　听到这里，莫凡来了兴致。

　　一个管家为了掩护家族的二令郎，主动认可是凶手，难道？

　　而大令郎就地戳穿管家的真实目的，怕不是一场大型狗血伦理剧。

　　莫凡眼睛一眨，抬头问傅聪：

　　“周万生娶了几个太太？周光祖的妈还在吗？这两个令郎哥是亲兄弟？”

　　傅聪也是没想到老爷问出这些话，却不敢延误时间，急遽回覆道：

　　“周万生没有什么小妾，最开始有一个夫人，也就是大令郎周光耀的母亲，但是大令郎刚出生就去世了，难产的。”

　　“然后周万生娶了他的第二个夫人，随后也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二令郎周光祖，所以他们两小我私家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个二夫人，外人称作林氏，是周万生已故父亲的挚友的女儿，据说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但是几年前，周万生对外宣称他和林氏关系反面，打骂之后林氏使气回了娘家，好几年没回来了。”

　　“或许就是这样。”

　　说完，傅聪疑惑的看着莫凡，不知道老爷突然对这些八卦感兴趣干嘛。

　　或许是为了理清周家人的关系，便于断案吧。

　　听完，莫凡略微沉吟，却是已经脑补了一出好戏，不外心情照旧没啥变化，点了颔首，然后说道：

　　“继续说。”

　　听到莫凡说话，傅聪很智慧，知道老爷似乎是有了一些判断，然后继续说道：

　　“由于大令郎不信，加上二令郎貌似被吓坏了，大令郎直接让人抓着苗文福和二令郎，准备去县衙报案。”

　　“外面就是他们一行人正在去县衙的路上，由于周家在当地照旧很着名的，街上甚是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适才我出去，已经对他们讲明了身份，然后部署捕快在外面盯着他们。”

　　说完傅聪便退在了莫凡旁边，平静的侯着，期待县令老爷的部署。

　　不错，没有擅自直接让人把周家人押回衙门，还算知礼，知道我这个县令还在旁边酒楼呢。

　　稍微想了一会，莫凡计划去周家城外的庄子看看，犯罪现场照旧很有意思的，莫凡决定当个大陈王朝的神探狄仁杰。

　　穿越前的莫通常个重度侦探迷，什么神探狄仁杰，少年包青天，名侦探柯南等等电视剧小说都看了个遍。

　　这好不容易逮到个时机，而且自己照旧个县令，有绝对判案权的大人物，那不得好好体验一下。

　　于是莫凡转头对傅聪付托道：

　　“你部署人把他们押回周家那个城外的庄子，然后派人以最快速度去把周万生死的那个房间控制起来，我没到，任何人都禁绝进去。”

　　“对了，周万生的尸体在哪里？”

　　莫凡突然插了一嘴。

　　“禀告老爷，周光耀让家仆在那里看着呢，他派人去找人做棺材了。”

　　傅聪显然知道得比力清楚，赶忙回覆。

　　“那好，周万生的尸体你也控制住，我没到禁绝人带走。”

　　莫凡继续说道，然后朝春香挥了挥手，直接径直推门走了。

　　“走，去周家城外庄子。”

　　“好的，老爷。”

　　见状，傅聪赶忙跟了上去，看来老爷要亲自办这个案子啊，也是少见。

　　确实少见，因为在傅聪的认识里面，县令老爷在县衙里判案就是了，谁会亲自去现场啊，那是捕头和仵作那些人的事。

　　不外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智慧的他，肯定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他的行为认知里面，在京兆县，县令莫凡那就是他这个师爷以及整个县衙的天子。

　　听上司的话，那是为官的灵魂，这是傅聪多年得出的结论。

　　...

　　走出酒楼，太阳稍微有些耀眼，莫凡笑着拿起手中的折扇，在春香面前舞了一圈，春香低着头，再次脸红起来。

　　“哈哈！”

　　莫凡见状，轻笑一声，转头朝街上走已往。

　　“讨厌，少爷又捉弄我。”

　　春香拽着自己的上衣袖口，小声娇呸一口，踩了踩砖地，急遽跟了上去。

　　空气中却是弥留了些微的脂粉香，清清淡淡，那样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