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别吵,这女妖精太迷人!
梅林书院徐令郎……赵墨似乎捕捉到一道微弱的灵光,在心里就琢磨开了:
如果我能把小说卖给徐周玉,小说就进了梅林书院。
那帮贵族学生如果喜欢上了我的小说,回去跟家人挚友一宣传,朝歌上流社会的念书市场以后就是我的了。
无论是梅林书院,照旧朝歌城的上流社会,识字率极高,这是小说最有潜力的市场。
这个时机不能放过。
“文掌柜,我想结识这位徐令郎,行么?”
“行啊,有何不行?那就一起出去打个招呼吧。”
文掌柜爽快允许。
文仙斋的卖货厅。
一个年约25岁的年轻人翘着腿坐在靠椅上,眼睛看着几个文仙斋的伙计把他买的一堆文具点数打包,文仙斋最年长的伙计则站在他的身边倒茶,对他的话有问必答。
此人身穿浅色青袍,头戴纶巾,腰缠玉带,这是大商文人的尺度妆扮,比力寻常。
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傲气,似乎时刻都在提醒旁人他十分差异寻常,需要对方特别重视。
“徐令郎,欠美意思,让你久等了!”
文掌柜满脸笑容地走上前,把手里的一件工具递到他的面前,道:
“这块砚台来自犬戎国栖梧山,是我前几天才问犬戎国的马帮要的,我知道你喜欢收集好砚,就专门给你留下了。”
徐周玉接过砚台,看了看,微微颔首道:“不错,我喜欢,几多钱?”
“不用钱!马帮也是当做小礼物送给我,我怎能收徐令郎的钱?你喜欢就带回去把玩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砚台到懂行人的手里,才是它最大的价值。”
徐周玉傲然说完,把砚台放在了手边。
文掌柜在跟徐周玉说话的时候,赵墨一直在旁边视察徐周玉,此时,赵墨的心里有点震惊。
他不是震惊于徐周玉的玉树临风或者貌比潘安,而是震惊于这人的长相实在太普通。
不高不矮的身材,不胖不瘦的体形,平淡无奇的相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毫无辨识度,你完全找不到他有任何特点。
除了无处不在的傲气。
文掌柜外交了几句,就把马文龙版的赵墨介绍给徐周玉。
徐周玉看了赵墨一眼,淡淡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造出新纸的商人啊,你的纸我知道,还行,想省钱的人可以用。”
文掌柜见徐周玉对马文龙的态度不太当回事,赶忙介绍道:“徐令郎,马掌柜可是天子敕封的大商俊才,官至六品啊。”
徐周玉道:“没错,我听说了。可即便如此,马掌柜依然是个生意人,以逐利为生,没有读过书,更没有在梅林书院读过书,马掌柜,我这话没说错吧?”
我上辈子是985院校结业的,虽然没在梅林书院念书了……赵墨赶忙道:“徐令郎,马某一直为没时机到梅林书院求学深感遗憾啊。”
“马掌柜,人生有许多遗憾,有的遗憾是从娘肚子里面带出来的,不妨坦然面对,不必在心里铭心镂骨,这样用饭会香些。”
玛德,谁铭心镂骨了?老子才没兴趣读你们什么梅林书院,我只是想推销我的小说……
赵墨转移话题道:“徐令郎,这是我的印书坊刚刚印刷出来的小说,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他递给徐周玉的是《云中子三打白骨精》。
《西厢记》的内容相对而言更偏向女频,所以赵墨先向他推荐那一本。
“小说?何谓小说?”
徐周玉没有接,只是斜斜地瞟了一眼,眉头皱起。
“嗯,小说就是故事书,我把一个故事印在纸上,装订成册,就叫它小说。”
赵墨很耐心地向潜在的大客户进行产物推荐。
“什么,你把小孩子看的故事写在了昂贵的纸上?马文龙,我觉得你这个生意不妙,肯定要亏钱,原因很明显,大人对这个没兴趣,小孩有兴趣,却买不起。”
徐周玉指指柜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两摞小说,摇头叹息:“那些纸,预计全部要浪费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墨见对方如此排斥,就不再勉强,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新产物的推广就是这样。
许多时候不行能一蹴而就,有一个重复贯注的历程,客户最后才气接受一个全新的工具或者理念。
客户现在不接受,不即是以后都不接受,维持一个良好的相互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不意,一个买墨水的老先生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插话道:
“这位令郎,恕老朽冒昧,你适才用字禁绝,书要说抄,而不是印,一字之差谬之千里,我看你穿衣服倒是极考究,遣词用字可不能随便啊。”
卧槽,遇到老学究了……赵墨呵呵笑道:“老先生,我没用错字啊,我这小说确实不是一个字一个字抄的,而是排版之后一页一页印出来的。”
“年轻人,不要信口开河,老朽读了一辈子的书,从来没有见过不是用手抄的书,你拿给我看看。”
老先生见义勇为地把枯手往前一伸,要跟赵墨较真了。
赵墨顺手把《云中子三打白骨精》递了已往,老先生打开第一页,开始审视上面的字……
接着是第二页……
接着是第三页……
老先生缄默沉静不语,只是不停翻动页面,速度逐渐加速,充满皱纹的眼睛来回移动,贪婪地索取上面的信息。
“老先生,你倒是说话啊,他这故事书是不是用手抄的?”
徐周玉见他反映奇怪,忍不住开口敦促。
“你别吵,让我往下看,这女妖精太迷人了,居然邀请老师傅去草丛里谈大事,我要看看,这事情到底谈成没有……”
老先生对打扰自己雅兴的徐周玉予以呵叱。
嗯?
迷人的女妖精?
草丛里?
老先生,你的胡子都花白了,居然还追这种故事?
徐周玉好奇了,忍不住从柜台上也拿起了一本。
“徐令郎,老先生看的是另外一本,他那本适合男人看,你拿的这本《西厢记》更适合年轻女人。”
赵墨连忙善意提醒。
“什么?这本故事书适合年轻女人看?你另有专门写给年轻女人看的故事书?”
徐周玉马上睁大眼睛,瞪着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