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气势派头的转变

　　“你是说这句话么？”

　　肖雨凝把[营业额300亿，利润9亿]这句话转述给顾轩听，获得了对方的肯定回复。

　　“3%的利润率，听起来也不是许多呀。”肖雨凝大致做了个加减乘除。

　　“不少了，真实情况是，能有个几千万就不错了。”

　　顾轩无奈地笑了笑：“那些数据你也看过，他们的焦点商业秘密是差池外果真的，要不是我们有在那安插眼线，也拿不到这些一手资料。”

　　“可是如果要募集资金上市，不是要把自己所有的财政状况果真么？”

　　“嗯，是这样没错，可里面有不少操作空间。”

　　顾轩把特殊情况给肖雨凝娓娓道来，“正常的付款周期是一个月，我如果强势的话，我就跟上下游议价，把账期压到三个月，这样我手上就有更多的流动资金。”

　　“但这些并不是我的钱，只是暂时寄放在我这里，未来某一个时间点是要还的。”

　　“而且销售数据是最容易作假的，许多时候是自买自卖，赚个吆喝钱，大头都让别人拿走了，你应该听过直播特供款和普通款的区别吧，就是为了压低成本量身定制的。”

　　肖雨凝摇了摇头道：“我基本不看直播，只在新闻里见过，谁谁谁一夜卖了几多亿，听起来怪吓人的，我这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现在克制多了，因为年底汇缴要补税，左口袋进右口袋出的花招很容易把自己玩脱，以前这行不规范，刷单的成本低，而且人人加入，官方也默许。”

　　“既然这样，项目不是随时有倾覆破产的风险？”

　　“是啊，所以要把更多的人绑上利益战车，人多力量大，这样遇到困难，一人接济点就能渡过难关。”

　　“平心而论，你认为项目优劣成色几何？”肖雨凝想知道真实答案。

　　“看你从什么维度分析咯？站在商业角度，在商言商，这是个难得的好项目，在上市前就具备独立的造血能力，市场前景辽阔，行业竞争花样良好...”

　　“你自己信么？”肖雨凝打断道。

　　“不信也得信，事已至此，要是人家拉我出去站台，我也得说上几句好话，否则冒犯的人太多，以后不用在这行混了，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破不说破。”

　　“跟我说几句实在话。”这不是肖雨凝认可的答案。

　　“实在话就是无感，我更喜欢以前那个纯粹追求理想兴趣的首创团队，时间真的会改变许多工具，如果当初他们坚持走原来的路，可能项目已经死了吧。”

　　“项目在，人也在，只是做的工具变了，你可以说变味了，也可以说它们是换了种方式存在，以一种更容易被世人接受的方式，而不是自命不凡。”

　　“你的投资方式也经历过类似的变化吧，我看你以前经常爱投一些稀奇离奇的玩意。”

　　肖雨凝调出资料，她对这个有印象，还以为男生都偏好科技产物，什么镭射养生灯、基因生物改良工程等等。

　　“谁不喜欢一些能改变世界的工具呢？尽管他们十年内可能都挣不了钱，就当是为梦想买单吧。”

　　“可是你拿的是公司的钱哦。”肖雨凝暗戳戳道。

　　“我自己也有垫资好吧，五五开的。”

　　“那也让你亏个精光了。”

　　“亏就亏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