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料之中

　　开年第一天，肖雨凝困到睁不开眼。

　　昨天收拾了一晚上行李，肖雨凝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工具，明明多数用不上，却总觉得有备无患。

　　好不容易到夜里收工躺床，刚合眼，隔邻的卫生间在不停地嘀嗒渗水，街边响起的打闹声刺激着肖雨凝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挣扎到凌晨三点，或许是真睡着了。

　　公司少了不少人，许多人在收到消息后直接离职，肖雨凝扫了眼空工位，十有八九是外地户籍的员工，可能是因为半个月的人为不足以让人特地回来一趟。

　　没人贺年庆贺，也没人发利是，办公室内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同事间私底下相互打探情报，一则裁员通告弄得人人自危，这种公司走不远。

　　“喂喂，雨凝，我探询到了，这次裁的多数是新员工，你和我似乎要...”精气神十足的何菲菲凑到台前，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肖雨凝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可她照旧残存着一丝希冀。

　　“不至于吧，往好的方面想。”

　　何菲菲接着分享起情报道：“相助方欠了不少钱，听说是老板跑路去外洋了，去法院起诉也没用，上游的客户不满意付款进度，把我们公户冻结了。”

　　“这你都知道。”肖雨凝好奇。

　　“可不是么？我还知道这公司窟窿大这咧，即便钱全讨回来，也有200多万资金缺口，不知是谁腾挪走的，总之钱是没了。”何菲菲栩栩如生地演绎着，似乎消失的钱是从自己口袋里不见了。

　　“你不去做侦探可惜了。”肖雨凝一脸苦笑。

　　裁员通告在上午用餐前张贴在了办公室的通告栏，与其同时，人力主管还将电子版的名单宣布在了微信事情群。

　　[上述同事，交接完手头的事情，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谢谢各人对公司的支持！]

　　不少不在名单内的同事纷纷点赞赞同，以庆祝自己暂时逃过一劫。

　　肖雨凝拇指颤巍巍地放在word图标上，迟迟不敢下手。

　　倒是何菲菲先开了口骂街：“踏马的，还以为没我们呢，在最后那，见鬼，大过年真是晦气。”

　　“行吧，想想怎么找此外事情。”得知真相的肖雨凝放下悬在半空的拇指，干咽下几口空气，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好不容易找到个双休的，才干半年不到，雨凝啊，有好事情记得分享给我，我要求不高，钱可以少点，双休是底线。”

　　“巨细周不也挺不错的，一个月多两天而已，我想找个实发多一点的。”肖雨凝对事情强度不在意，她更考虑人为待遇。

　　何菲菲摇了摇头道：“单休即是没休，我是一天浪，一天回复元气，这要是只有一天休息，我人会颓掉的。”

　　“一起找吧，咱们姐妹俩相依为命。”

　　“太惨了，呜呜，大过年的来这么一出。”

　　两个可怜人紧紧拥抱着宣泄情绪，微信事情群里还在不停闪烁着消息提醒。

　　[你俩的项目总结还没交，记得写完再走@肖雨凝@何菲菲]

　　[其他同事的离职交接，劳烦交办一下@肖雨凝@何菲菲]

　　[办公室没桶装水了，打电话联系送水师傅上门，记得点一下空桶数量，不要漏了@肖雨凝@何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