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干架
日子一天天已往，很快便迎来了新年。
这里不似现代，严禁烟花爆竹，反而早早的便热闹起来，鞭炮声贯串大街小巷，不停于耳，节日的气氛尤为浓烈。
“我开始纪念现代生活了，至少大过年的可以睡个懒觉。”林方昏昏沉沉的从房内走出。
苏檀带着两个娃娃跟常嫂在院子里忙活：“起床啦，过来一起包饺子呗，等会吃早饭。”
“我一大老爷们，哪里会这娘们家家的细活哦。”林方拿起一张饺子皮说道。
“林女人，你在说什么？”这林方横看竖看都是个娇弱的美娇娘啊，常嫂疑惑。
“常嫂，你别搭理她，尽想着偷懒，瞎编呢。”苏檀说完，瞪了一眼林方。
能不能悠着点，需要借你个大喇叭，通告全镇，你林方其实喜欢站着尿尿吗。
林方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拿起一张饺子皮，有模有样地学着苏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林方扔下饺子皮就跑去门口了。君子远庖厨，我才不要学小娘们包饺子呢。
“新年快乐！”门一打开，楚衡就喊了一句，给林方吓了一跳。
“诶呦喂！干嘛呢，大清早咋咋呼呼的，你怎么又来了！”林方拍了拍胸口。
“新年快乐。”顾玄站在门口，开口道。
呦，这不是檀姐相好的么。
“新年快乐。”林方一改不悦的神情，笑眯眯地回道。
“你为什么对他态度那么好，对我这么凶。”楚衡很是委屈。
“关你屁事，别挨着老子。”林方转头便迎着顾玄往里面走去。
楚衡拎着节礼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顾令郎，楚令郎好。”
“顾叔叔，楚叔叔，新年快乐。”大宝开心地喊道。
“顾叔叔，楚叔叔，新年快乐。”小宝也奶呼呼地随着大宝说道。
“两个小宝物，让你们楚叔叔香一个，有大红包哦。”楚衡从怀里掏出两个红纸封，一人一个塞给了两个娃娃。
“我也包了红包，给。”顾玄傻愣愣地将红包递到苏檀面前。
苏檀看着他，他今日穿的正是前些时候她送的那双靴子，靴后镶了两块玉石，极好辨认，只是这红包不是给两个娃娃的么，给她做什么。
“顾令郎，檀姐都这把年纪了，不用压岁钱，只收聘礼。”林方在一旁看着热闹。
“臭丫头，你皮是不是又紧了。”苏檀俏脸微红。
顾玄赶忙将红包抽回，递给了两个娃娃，随后尴尬地笑了笑。
……
“来咯，饺子出锅咯。”常嫂将饺子端上桌，又说道：“这饺子馅是苏女人亲自调的，香得很，你们都尝尝。”
“娘亲，大宝要吃十个！”
“娘亲，小宝也要吃十个！”
“好，想吃几多有几多，娘亲包了多多饺子呢。”苏檀满眼宠溺，原来带着孩子跟朋友一起过年，是这么的幸福。
“哇，师傅，你这饺子绝了啊，也太好吃了吧。”楚衡大口大口地吃着。
“味道确实很好，没想到苏女人手艺这么好。”顾玄夸赞道。
“喜欢就多吃点。”苏檀回应。
两人相视一笑。
“啧啧，这是吃饺子照旧吃狗粮呢。”林方看着他俩，挖苦道。
“什么狗粮，狗也喜欢吃饺子吗。”楚衡抬头，嘴里叼着个饺子，望着林方。
“怎么哪都有你啊，吃你的饺子吧。”林方朝楚衡翻了个白眼。
“哦。”
……
“晚上一起来我家用饭吧，周伯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还请了戏班子。”顾玄站在门口，犹豫了下，终于鼓足勇气邀请苏檀。
“好，晚上见。”苏檀的心似乎也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个温润如玉的令郎或许很早就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苏檀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泛起，一向清冷淡泊的顾玄才有了人情味。
“呦呦呦，别告诉我你对他没感受，我可没瞎，也不是楚衡那个二愣子。”见两人走后，林方开口道。
“就…有那么点心动，可我都有孩子了。”苏檀有些怕羞。
“大姐，且不说这孩子也不是你亲生的，而且你也没藏着掖着，顾玄摆明了就是喜欢你的，再说了，你不想给两个娃娃找个爹吗？”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恋爱经验，你别问我了。”苏檀捂着脸跑回房间。
这是怕羞了？女男人也会怕羞？
……
“瞧见没，我就说吧，新搬来的这两女人不是好工具，一个只身带两个孩子，另有一个一天到晚老子老子的喊着，这会儿还一人带一小我私家野男人回家，乡下女人，就是乱。”
“看起来人还挺天职的啊。”
“张大姐，你就是没心眼儿，天职什么啊，两个乡下丫头，凭什么住进这院子里啊，还不是靠爬男人的床，诶呦呦，我光想想都觉着脏。”
这两人即是苏檀的邻居，张桂花跟田翠妞，张桂花街坊都叫她张大姐，性格温顺，就是耳根子软，相公是开药房的，伉俪和气。
这田翠妞吗，用现代话说就是一个大八婆，长舌妇，三天两头没事就爱嚼舌根，心眼小得很，相果真成衣店赚了些钱，就给点生活费给她，整日不着家，跟外面养着的小女人待一起。
常嫂站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把推开门，冲出来同她们说理。
“都是街坊邻里，躲在背后嚼舌根，就不怕烂嘴巴！”
“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下流运动还不让人说了。”
“你乱说八道，红口白牙的就在这满嘴喷粪！”
“你说谁呢，你这个老八婆！”
“说你呢，长舌妇！”
田翠妞冲上来就跟常嫂扭打在一起，张大姐赶忙上来拉架，还被推了个狗吃屎，坐在地上大叫道：“别打啦，都是一条巷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打啦！”
苏檀跟林方闻声出来，看见常嫂跟别人打架，也赶忙上前拉架，一人抓一个，将常嫂跟田翠妞离开。
“臭八婆，满嘴喷粪的玩意儿！我呸！”常嫂骂道。
“你个死三八，老娘干死你！”田翠妞说着就要上前。
常嫂也不甘示弱，挺了挺身子。
“别打了，大过年的，有什么话好好说。”苏檀说道。
“苏女人，不是我老婆子不讲理，实在是她说话太难听，我气不外。”
“呸，难听你不会别听！”
“好了，都别说了，先回家吧。”苏檀领着常嫂进了屋。
田翠妞一把甩开扶着她的林方：“别碰我！”随后随着张大姐也回了房。
谁愿意碰你啊，臭八婆。
……
“常嫂，这是怎么回事啊？”进了屋，苏檀便开口问道。
“我过来关门，就听见那个疯婆子说你跟林女人的坏话，说得可难听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冲上去找她说理了。”
“常嫂，她想说便随她说去，你别跟她动手，伤着自己得不偿失。”苏檀拍了拍常嫂肩膀，慰藉道。
“就是，下次她再乱说话，你告诉我，我去削她。”林方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
“不行，你俩都不允许打架。”苏檀突然心情严肃起来。
随后又突然笑了起来，接了一句：“打架的事放着我来。”
三人皆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