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要借这颗放在倒数第二个架子上,从上往下数第三层的红色宝石。”黑羽快斗贴心的告诉了羽田迟生自己所借宝石的位置,以免对方厥后不知道自己借了什么。
“黑羽同学看来是喜欢更耀眼的些,这块‘玛丽之血’对于要做研究的高中生来说难度恰好。”
羽田迟生微笑着介绍道。
不出所料的挑了颗大宝石,看得出来对潘多拉真的很上心呢。
接过包装好的盒子,黑羽快斗强忍内心的激动和羽田迟生离别,“谢谢羽田哥啦!真的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呢。你放心,等我将研究写完立马就将宝石还给你。”
“嘴贫,行了,回去好好加油。另外别在周内随处乱跑,该上的课照旧得上的。”
“没问题没问题!”黑羽快斗一边允许一边随着羽田迟生向外走。他已经想好接下来借宝石该用什么借口了。就说通过一次的研究课题喜欢上了宝石,希望到羽田迟生这里好勤学习相关知识顺便长长见识。
“对了羽田哥,你的脚没什么大事吧?记得要好好休息,我转头再来看你!”
黑羽快斗三步并两步下了楼,中途还碰见刚刚回来的鹤田彻,礼貌的问好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鹤田彻在同安室透说了会儿话之后,便来到二楼向自家少爷汇报今天的开销。
“迟生少爷,卖家很谢谢您昨晚协助警方抓捕劫匪保全了公司,知道是您要月宫纹镜,所以打了折扣,没有想象中贵,具体的我另寻时间同您汇报。另外那只小狗也找到了,只是……”
他有些迟疑该不应说。
“只是怎的了?”羽田迟生温和的询问。
“那只雄性萨摩幼犬有些佝偻,商家的建议是让我们换一只。”
佝偻?
羽田迟生不由得在内心打一个问号。
昨晚咬自己时挺有劲的小狗,有佝偻病?
他问:“严重吗?”
“倒也不是太严重,我是视察后才发现的。想回来同您商量一下。”
“那就没事。”羽田迟生微微颔首,“佝偻是可以治的。”
“虽然不难治,可需要的时间照旧太长。”
鹤田彻委婉提醒自家少爷。
羽田少爷光是站在那里都是夜止小儿啼的存在,身边干洁净净从没动物亲近。这位......这位看着和善,但是真的不是很熟悉。另外他完全想象不出到时候把萨摩接回来,到底会是谁照顾谁。
也许家里又要多个‘少爷’也说禁绝。
“某这人照旧挺耐得住性子的,您应该也清楚,之前蹲守一幅画用了半年。”
他不能将前世做过些理论了解的事说出去,只好用原身举例。
鹤田彻:……
他该怎么告诉迟生少爷,蹲守骨董和喂养宠物,这是两个看法。
前者只要留意着就好,后者可是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会有宠物性格不合适的风险。骨董呢?买回来放在那里伺候着就行了。
“去买吧,某既然说要养,定然会卖力到底的。不是每件出土的文物都是完好无损的,要真是那般轻易也不必有文物修复的活了。宠物不也一样吗,要是所有宠物都康健完美,世界上也就不需要宠物诊所了。”
羽田迟生的声音很温和,总令人不知不觉中心生好感。
或者说,他天性就很温柔。
安室透站在一楼,抬头看着二层声音传来的偏向,若有所思。
这类开骨董店的收藏家,大多有着和这个慌忙时代极其违和的性格。他们温吞、悠闲,按着钟表出世前的作息渡过一天又一天,生活平淡又充实。
“我明白了,那么迟生少爷,您计划为它起什么名字呢?”
羽田迟生略微思索,然后答道:“残生。”
“残生?真是少见的名字。”
鹤田彻将名字在嘴中念了几遍。
“寒栏锁万景,斜月笼残生。”
羽田迟生回忆着自己昨夜触碰到笼子时,感受到的那片冰凉。
一个小而酷寒的铁笼,一只患有疾病的幼犬,不知看了多久稳定的风物。
“这是俳句吗?”鹤田彻有些好奇。
“不,这不是俳句。只是有感而发,作了些不成花样的中华绝句。”
青年东家失笑。
他现在的笑容不再是平日待客见人露出的僵硬微笑,而是来自心底,来自对血脉中稳定灵魂的那份眷恋。
“等有一天,一同去中华看看吧。据说那里变了许多许多,某很想去那里,哪怕一次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