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振奋精神,快步向小村走去,夕照映得小村宁静而宁静。
步过田垄,朱云注意到一小我私家影,身着青白色绸缎道袍,腰携三尺青锋,蓄着山羊髯毛,简陋三四十岁,伫立田中,凝望着乡村,眉头紧锁,与乡村情况格格不入。
正要开口提醒陈元昊,迎面走来一个农夫,褐色麻衣麻裤,裤脚粘着田野间的泥水,背上背着白昼里戴的阳帽,脸上爬了几条皱纹,笑意盈盈地开口道:“几位是?”
李元吉看了看一行人,回复道:“我们在森林中迷了路,不知那边可离开?”
“你们是从那片林子里走来的?”农夫挑了挑眉,“先在我们村子里住下吧,要走出这里可不容易,我们村里经常有迷路的旅人。”
五人面面相觑,农夫的热情让几人不知所措。
农夫笑了笑:“可别看轻我们只是个小村子,酒水和鱼肉一应俱全,各人今晚在我家住下吧。”
蓦地,一声呵叱从农夫身后传来,“狗子!有客人怎么不向村里传告,怠慢了客人怎么办?”
朱云越过农夫向他身后看去,是一位年轻人,同样身穿麻布衣裳,却没什么补丁。
“歉仄,列位令郎小姐,”他做了个揖,“我是村里的里正,狗子刚刚若是请你们去他家里做客,你们可千万别允许。”
他笑了笑,“他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穷胚子,家里就只剩一张床了,各人随我来,我请各人吃顿好的。”言罢,转身做了一个请的行动。
“里正!”“狗子”不满地冲里正喊了一声,被里正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得惺惺作罢。
方望春连忙致谢,欢悦地跟了上去,朱云却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和陈元昊对视一眼,也道了声谢跟上去。
转头再看向田中,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随着里正带五人来到村里,炊烟的气息和鸡鸭猪狗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显得极富生活气息,独占一家草屋冷冷清清,周围无一户人家,门前却有童子伫立看守。
方家姐妹四处张望着村里的风貌,从小流亡长白山的她们未曾感受过乡村的喧闹。
里正转过头热情地说道:“我让各人去准备晚饭,几位不如先来我家里坐坐?”
李元吉正要开口允许,朱云轻轻撞了他一下,说道:“不必劳烦里正了,我们自己转转。”
一抹失望从里正的眼里划过,他点颔首:“那几位记得在太阳落山前在村里的广场晤面。”言罢,三步一转头地转身离开。
“朱兄?”李元吉皱了皱眉头,看向朱云,方望春也转过头,投来疑惑的眼光。
“这村子有离奇。”朱云看了看众人。
李元吉奇怪地瞥了朱云一眼,“朱兄觉得热情好客也是一种离奇吗?”
朱云摇了摇头,“来时我们遇见的农夫,他裤腿沾了泥水。”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方望春问道。
“但来时我看田垄中并无庄稼,”朱云顿了顿,“他说从村子进出并不容易,想来此地商贸未便,粮食想来是自给自足,何以农田无颗粒庄稼?我观此村,三面环山,一面平地,只有这里能有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