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高堂一声恼怒的大叫,眨眼间便来到了赵康宁身前,而武青肖也彻底回过了神来。
此时敌人尚未退却,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她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刀。
……
半个时辰后,终究是在人数和装备上有劣势,黑衣人一行,毫无疑问的败了。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赵康宁在火堆旁盖着厚厚的被子,面色苍白的脸和嘴唇在冷风之中不停打颤。
武青肖看着眼前的赵康宁,模糊之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她想起了初见赵康宁时他绑了自己却又放了自己,想起了他在踏青诗会上文采斐然大放异彩的模样,想起了刚刚那个无以言表的微笑。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赵康宁……
而就在这时,一阵“咳…咳…”声响起。
“殿下!”
“康宁兄!”
“你终于醒了!”
高堂和刘启激动的声音在瞬间惊醒了众人,同时也让赵康宁彻底清醒过来。
“水…”
武青肖慌忙翻出个水袋递了已往。
“谢谢。”
“是我该说谢谢,要不是……”
然而,武青肖的话刚开口就被赵康宁打断。
“我可没想救你啊,我看高堂那么能打,我也想抓支箭玩玩。”
“奈何常在河滨走,哪有不湿鞋啊。”
看着赵康宁这副无赖模样,武青肖刚想正经谢谢一声,却被弄的不知如何是好。
“高堂,扶我起来。”
“殿下,你……”
“我什么我,你哪…哪那么多空话。”
说着,高堂扶起了面色苍白的赵康宁。
“带我去看尸体。”
谈话间,高堂已经扶着赵康宁来到了下午的战场之上。
“对了,殿下,你昏已往之后,我们原来抓了个活的,但是后面仰药身亡了。”
“就是这个。”高堂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赵康宁看着眼前的尸体,陷入了深思之中。
从做事来看,可能是天子的死士,要否则最后也不会仰药自尽。
但是如果要是天子,那肯定要一击必杀,而且不会让自己跑那么远。
这些人的身手也并没有那么好,如果是天子,定然会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确保把自己摁死。
细细一想之后,赵康宁反而觉得这件事未必是天子干的,但是也不排除文孝帝为了混淆视听专门这么部署的可能。
“这是什么?”
赵康宁发现那尸体的右手手腕处赫然纹着一个图案。
尔后又翻了其他尸体的右手,同样是手腕处纹着这样一个图案。
“邪教?”
一个莫名的想法从赵康宁的心底冒出。
“高堂,去拿笔来。”
不多时,他便将这图案临摹了下来,尔后向着武青肖的偏向走去。
“看看吧。”
说着,赵康宁将那临摹下来的图案递给了武青肖。
“这是什么?”武青肖看的一头雾水。
赵康宁认真道:“这应该就是那个日月邪教!”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消息基础传不了那么快,我们来金陵的消息也就只有朝廷的人知道。”
“这么一看,我们或者朝廷之中,一定有一方出了问题。”
“后面要多加小心了。”
武青肖听着赵康宁的话,大为惊骇,她基础就没有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本以为赵康宁有的只是诗才,而如今的这番话无疑又刷新了她对赵康宁的印象。
然而刚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赵康宁苍白的面庞。
这让她为之动容。
“疼吗?”
听着武青肖的问题,赵康宁笑了。
“同样是肩膀,比你当初那一下许多几何了!”